第182章 星轨裂渊

盘交给玄溟时，指尖流淌的竟是混沌海主的本命精血。

  凌天羽突然俯冲而下，混沌羽翼卷起的罡风撕裂星砂战矛。他精壮身躯撞破三重灵力屏障，染血的掌心按在冷月脊背阵图核心。青灰纹路顺着阵纹蔓延，在两人之间形成混沌回路："看清楚，这才是真正的天衍之局！"

  混沌之力灌注的刹那，冷月墨发尽数化作银白，寒渊阵图突然脱离脊背悬浮空中。阵图每道纹路都延伸出星砂锁链，锁链末端连接的竟是观星塔底层冰封的十万玉简。当首枚玉简解封时，其中涌出的记忆洪流中——十五岁的凝霜正将翡翠扳指刺入冷月母亲的后心。

  "师尊......"凝霜万年冰封的容颜首次出现裂痕，琉璃盏中的混沌海水突然沸腾。她雪色长发无风自动，魂婴后期的灵力在周身凝成冰魄战甲："原来我们都被困在轮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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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炎抓住时机催动焚天鼎，涅盘火化作的赤龙缠住三条星砂锁链。他棱角分明的面庞被火光映得通红，元丹裂缝中溢出的灵力染上混沌气息："老凌，接住这个！"鼎中飞出的赤金丹药表面，赫然镌刻着《混沌天衍诀》第三重"化虚"的微型阵图。

  凌天羽吞下丹药的刹那，胸口逆鳞突然剥离。青灰龙鳞在空中凝成三尺青锋，剑身流淌的混沌之气竟令时空凝滞。他挥剑斩向因果网的瞬间，十万鲛人尸骸化作的星砂鲸群突然自爆——每个爆炸点都精准落在观星塔的星轨节点。

  "不！"凝霜首次失态尖叫，冰魄战甲出现蛛网裂痕。她手中琉璃盏突然炸裂，混沌海水化作的蛟龙反噬自身，魂婴后期的身躯竟开始星砂化："天衍五十...其用...四九..."

  冷月银发尽褪墨色，寒渊阵图核心处浮现初代水灵根的完整魂印。当她剑锋刺入魂印时，整座灵霄城地脉突然升起九霄环佩之音——那是十万战魂族英灵消散前的最后悲歌。歌声中，苏婉清再生的冰晶左臂爬满金色战纹，与初代战戟产生共鸣。

  南宫玥突然跌坐在地，胎记剥离的金线尽数崩断。她染血的襦裙化作湛蓝战甲，耳后新生鳞片闪烁初代戟纹："母亲...我明白了..."金血顺着战甲纹路流淌，在虚空绘出完整的往生轮盘——轮盘中央镶嵌的，正是慕容天当年自戕时崩裂的元丹碎片。

  当最后道星砂锁链崩断时，观星阁底层冰封的玉像突然睁眼。初代阁主掌心托着的星砂罗盘迸发九重光晕，光晕中浮现的却是未来画面——凌天羽三对混沌羽翼尽染血色，怀中抱着银发褪尽的冷月，脚下踩着观星阁崩塌的废墟。

  "这才是...真正的天衍..."凝霜彻底星砂化的身躯随风飘散，最后的低语融入混沌海眼的咆哮。她站立处升起三百根冰魄晶柱，柱面浮现的正是《混沌天衍诀》第六重"轮回"的残缺功法。

  凌天羽收剑入鞘时，脖颈龙鳞已蔓至耳后。他望向开始崩塌的观星塔群，阳刚面容映着星砂余晖："该去混沌海眼找答案了。"混沌羽翼振动的刹那，十万战魂族英灵消散的星砂突然汇聚，在他身后凝成初代水灵根的持戟虚影。

  冷月剑锋残留的湛蓝血珠突然升空，在众人头顶拼出完整星图。星图中央的裂痕处，缓缓浮现通往混沌海眼的漩涡通道——通道边缘流转的，正是璃月消散前最后操控的因果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