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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三少爷也是知道的,入不敷出嘛!”

  “他谢家再怎么样,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谢丞相只是被软禁在府里,不会丢了命的,且上边压根就没说过谢家到底犯了什么事,被通缉的是国舅爷,这事又有几个人知道?还不是咱们截了画像,私下传的嘛。”

  孟怀澄却有些气愤:“你不懂!陆微雪他睚眦必报,央央之前那么得罪他,他肯定要把央央抓过来,全都报复回去!央央要是被他抓住了,肯定……”

  “胡言乱语!”

  正厅的门不知何时开了,阴着脸的孟怀澜站在门前的阶上,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孟怀澄。

  “陛下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

  孟怀澄乖乖闭了嘴,他看着威严的孟怀澜,咬咬牙,道:“大哥,既然你都听见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若谢明夷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不活了!”

  “你……”孟怀澜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唯一的亲弟弟。

  “大少爷息怒,三少爷他……他一时失了智……”管家连忙说。

  谁知“扑通”一声,孟怀澄竟然跪下了。

  “大哥,求你救救他吧!”

  第67章 依赖 男主就是男主啊,男主是不能…………

  一连十几天, 谢明夷都在马车上度过。

  出城后,贺维安便以宁州刺史赴任的名义,正大光明地带他们前往宁州。

  至于“耽误”的几日, 自是没人敢过问。

  虽然先帝已经驾崩, 但贺维安是他钦点的状元郎, 还获得了游街的殊荣,身份自然特殊。

  接近宁州时,沿途的梅花竞相绽放, 四处都是迎接年节的热闹气。

  谢明夷揭开帘子, 他身穿银色绣边的月牙白窄袄,袖口和衣领处都缝了雪白的一圈毛,从马车中探出头来, 气色好了不少, 眼睛亮晶晶的, 活像只原野上的白兔。

  “到了吗?我有些饿了。”

  他看向前面骑马的贺维安,男人一身官服, 转过头来, 眉目含笑, 通身气质是说不出的素雅清正。

  “马上了,包袱里还有糕点, 实在受不了了,可以先垫垫肚子。”

  贺维安温柔笑开, 全然不知自己的语气有多像哄孩子。

  谢明夷叹了口气, 将帘子撂下,重新回到马车里挺尸。

  马车里传来他的埋怨:

  “算了吧,天天吃糕点,也没见我长高点啊?再说了, 噎都要噎死了,等到了宁州,我要喝最好的碧螺春润嗓子!”

  “好。”

  贺维安爽快答应他。

  谢明夷躺在马车里,听着车轮碾过道路的轱辘轱辘声。

  经过半个月的相处,谢明夷已经对贺维安很熟悉,虽说认为贺维安是这个世界的男主似乎是上辈子的事了,但谢明夷在点点滴滴的接触中发现,男主就是男主,“收买人心”这方面真是没得说。

  第一,贺维安在出城前,帮他与父亲取得了联络,谢丞相只说自己绝不会有事,让谢明夷赶紧走。还带来了穆钎珩的下落,即被穆将军接回府中了——如此,便让谢明夷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第二,贺维安按照贺若昭的指示,每晚都一定要守着他睡觉,谢明夷在床上翻来覆去,贺维安便在一旁看书,等谢明夷迷迷糊糊醒来了,贺维安还是在一旁看书,并且立马关切问他:“可是要喝水?”

  第三,谢明夷的每一副药,都是贺维安亲自煎的,谢明夷有时候会不好意思,要求自己煎药,贺维安则会婉拒。而每每谢明夷被药苦得呲牙咧嘴时,贺维安便笑眯眯地往他嘴里塞一颗蜜饯,甜蜜的滋味就伴随着一碗又一碗的药消逝。

  第四,十五皇子那么小的孩童是离不开人的,谢明夷理应是照顾他最多的,可只要是一停止行路,贺维安必然将孩子接过来,谢明夷颇有些脸红,自己这个“舅舅”都没有他尽心尽力。而贺维安信心地察觉出他的想法,还会安慰他“你的身体还没好全,行路已经是不易”。

  久而久之,谢明夷竟真的对贺维安生出了些许依赖之感,仿佛只要有贺维安在,他就什么事都不用考虑,所有的忧愁都消失了。

  故而虽然经历了接连十几天的奔波,谢明夷的精神气却越来越好,身上的伤痛因贺若昭的妙手回春渐渐消退了,心灵的伤痕也慢慢在愈合。

  从前父亲总说他没心没肺,只要是有好吃的好玩的,他便什么都不管,为此十四岁的谢明夷还振振有词反驳道:“可好吃的好玩的并不容易得到,孩儿搜寻这些来,也是很费功夫的呀!”

  那时他的心里还有一句话:

  他身边有那么多人保护,一辈子都不用考虑那些有的没的。

  如今时过境迁,谢明夷庆幸自己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否则父亲现在回想起来,一定会狠狠嘲笑他的无知吧。

  还有一点遗憾,便是未能与京中好友道别……

  胡思乱想着,马车停了。

  宁州,到了。

  ——

  “澄儿,你过来。”

  孟家主母曹氏坐于主位,年过半百,慈眉善目的,一伸手,便引出一个身着靛蓝衣裳的青年。

  孟怀澄眼下有淡淡的乌青,有些不耐烦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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