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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一阵阵困意袭来,他已经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谢明夷一接触到枕头,便沉沉地阖上眼皮,全然没注意到此时的自己正衣襟大敞,任人宰割的姿势如倒在地上露出柔软肚皮的猎物,更别提身上密布的红痕与雪白的皮肤交相辉映,带给人巨大的冲击,让人忍不住想要蹂躏。

  陆微雪盯着他,手指按压住他的下唇,富有弹性的触感化作一条隐形的蛇,顺着他的手指蜿蜒而上,一路吞食他的理智,将心底卑劣的凌.虐.欲在一瞬间激发。

  他俯下身,亲吻着谢明夷的额头。

  “乖央央,再来一次。”

  他的声音低沉动听,如艳鬼披上了人皮,诱哄着单纯的孩子献上精.血。

  谢明夷的眼皮直打架,此刻什么回应都做不出了,只能抬起手臂推开陆微雪。

  但他的力量软绵绵的,与其说是抗拒,更像是某种调.情的手段。

  果不其然,陆微雪一只手便将他的手腕一齐攥住,举过头顶。

  “央央,不许装睡。”

  谢明夷被他又咬又亲的,一时间什么睡意都没了,羞红的脸偏转过去,唯一能做的只有紧咬着牙关,让自己不至于发出太难为情的声音。

  夜很漫长,谢明夷已经记不清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他被翻来覆去了不知多少次,指甲划过男人的肩膀、后背,还有劲瘦有力的腰。

  ——在可恶的野兽身上留下爪印,似乎是小动物唯一的泄愤方式。

  —

  翌日。

  谢明夷终于能离开那座宫殿了。

  一大早,他便忍着身体酸痛坐起来,赶在陆微雪去上朝离开之前,拉住了他的袖子。

  “陛下,微臣日日困在此处,头上都要长菌子了,陛下也不想看着微臣发霉吧?就让微臣出去逛逛,顺道去御膳房亲自给陛下做一碗清爽解腻的莲子羹,如何?”

  陆微雪沉默了一瞬。

  谢明夷困得眼都半睁着,头发乱糟糟的,嘴角还破了一块,就这么软着嗓子摇他的胳膊,撒起娇来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好。”

  一股熟悉的感觉直窜上心头,陆微雪有一种自己已经对他百依百顺了许久的错觉。

  没等他反应过来,应允的话已然抛了出去。

  谢明夷扬起一个笑脸,一头栽在枕头上,打着哈欠,神智不清地朝他摆手:“谢陛下,陆陛下……”

  如此这般,谢明夷终于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摆脱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

  晌午过后,刺眼的太阳光收敛了不少,谢明夷出了门。

  六水尽职尽责地为他撑着一把伞,遮住申时的太阳,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中。

  谢明夷只说自己要出去转转,这样一来,便不好责令六水留在殿里了。

  偏偏六水盯他盯得很紧,像是背负着什么任务,一个不留意就会掉脑袋的那种。

  “六水,其实我不怕晒。”

  谢明夷停住脚步,扯出一个微笑,对六水说道。

  随后便往左撤了一步,站在太阳底下。

  六水看着他白得耀眼的皮肤就这么裸露在阳光下,忙将伞重新举过去,道:“公子不怕晒,但别人怕闪了眼呢。”

  谢明夷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将六水撵走的方法。

  正当他为难的时候,一道沉稳的声音叫住了他:

  “明夷。”

  谢明夷讶异转身,便看到怀王一身华服,正朝自己走过来。

  许久不见,陆津义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下巴上冒出青绿的胡茬,眼神中含着常人看不懂的情绪,在看向他时,仿佛带了些莫名的哀伤。

  谢明夷朝他打了招呼:“怀王殿下。”

  陆津义笑笑:“这么久都没见,你好像长高了。”

  谢明夷怔了一下,这种长辈夸孩子的话,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听过了。

  他和怀王实在不熟,因此只能浅笑着回道:“这么大的人,哪还能长高呢?”

  陆津义恍然发觉一般,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我一时说顺嘴了,竟还把你当成家中孩童。”

  谢明夷总感觉,陆津义似乎故意要跟他拉进距离。

  至于原因,他一时半会想不出来。

  陆津义的目光在谢明夷身上停留片刻,神色略有些复杂。

  他道:“明夷,前面有一个锦鲤池,不如去瞧瞧?”

  说着,朝谢明夷眨了眨眼,好似在暗示什么。

  谢明夷下意识看向六水,后者还在为他打着伞,胳膊一动不动的,也不嫌累。

  “本王带明夷散散步,谁也不必跟着。”

  陆津义注意到谢明夷的顾虑,率先开了口。

  “这……”六水有些为难,就差把“陛下让我监视谢明夷”写在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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