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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明夷眸光越发坚定, 他张口要求:

  “也带上我。”

  穆钎珩一愣, “央央,行军打仗不是儿戏, 你……”

  谢明夷直截了当道:“我也有必须去的理由。”

  穆钎珩的心跳停了一下,漆黑的眼瞳逐渐暗淡下来。

  一句“是为了他吗”终究是堵在喉间, 未能说出口。

  他勉强笑了笑, 面容和煦,但有心人一看便知,他明显在隐忍着什么。

  唯有谢明夷心事重重,忽略了他的丝丝异样。

  “好,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明日我们便启程。”

  穆钎珩答应下来,很爽快,没有过多的劝阻。

  谢明夷得到他的应允,当机立断:“那我回去收拾一下。”

  他转身便走,身影显出几分洒脱的意味。

  “央央——”

  穆钎珩终是没忍住,叫了一声。

  谢明夷旋即停下脚步,回过头疑惑地看向他。

  “还有什么事吗?”

  穆钎珩走到他跟前,将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塞到他手里。

  “等这场战争胜利了,你再打开吧。”

  夜空中,一丝云彩也无。

  细碎的月光揉进穆钎珩的眼睛里,隐隐透出眸中的无限思绪。

  谢明夷握紧了手帕,感受到是某个硬硬的东西,便赶紧将它妥善放好。

  两人并行了一段路,来到分岔口,很快道别。

  穆钎珩看着谢明夷离开的背影,兜兜转转,他们终究还是渐行渐远。

  他当初主动推开了谢明夷,谢明夷的心不在他身上,这也是应该的。

  而他也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

  穆钎珩背过身去,走向与谢明夷相反的道路。

  命运的红线,一经断开,便永远都复原不了了。

  —

  谢明夷回到宫中,却见正殿内多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陆津义,他坐在桌边,桌上的茶水一口没动,早就凉透,明显已等候多时了。

  谢明夷将穆钎珩给他的东西放进木匣里,便叫了一声:“王爷。”

  陆津义神情恍惚,听见他的声音,才缓过神来,忙站起身,道:“明夷,你回来了。”

  “我贸然到访,怕是打搅你休息了。”

  “是晚辈招待不周才对。”

  一阵简单的寒暄后,气氛略显尴尬。

  谢明夷也陷入沉默。

  之前陆津义为他做的种种谋划,他终归是什么都没用到。

  陆津义倒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献宝似的把桌上的碟子往前推了推。

  “听陛下说,你对吃食不感兴趣,唯有这四方糕还肯用些,我也没什么厨艺,自己琢磨着做了几块,你尝尝,好不好?”

  怀王盛情难却,谢明夷却之不恭,只好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到嘴边,轻咬了一口。

  他随即皱了皱眉,这一口下去,便咬到干硬的糯米,明显是没熟,味道也怪怪的,总之没有丝毫的香甜。

  他强撑着把一整块四方糕都吃完,笑得很是勉为其难:“王爷亲自下厨,自然很好吃。”

  “真的吗?”陆津义仿佛受到了某种鼓舞,拿起一块四方糕,自己也吃了一口。

  下一瞬,他险些呕出来。

  “明夷,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陆津义一边往嘴里灌茶水去味,一边说。

  谢明夷笑了笑,只当接受了他的夸赞。

  陆津义眼里的光却一点一点暗了下去,他的面上浮现出一丝痛苦和悲戚。

  “宓儿的厨艺很好,糕点做得比御膳房的还好,可惜我当初没能跟她学上一手。”

  听他提起母亲,谢明夷的心不由得一紧。

  “那日我和父亲交谈,王爷是否就在门外?”

  陆津义一愣,接着默然一笑,直接承认了。

  “是,我此举实属太小人。”

  他看向谢明夷,忽而释然道:“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不光长得像你娘,也像极了你父亲和你姐姐呢?”

  陆津义话里有话,谢明夷很快回过味来。

  “孩子自然是夫妻二人的结合,王爷之前应该是没有留意过这些。”

  他云淡风轻地说。

  陆津义却直接讲话挑明了:“明夷,我是怀疑过你是我的孩子,甚至有段时间鬼迷心窍,对此深信不疑。”

  谢明夷像是早就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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