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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他就会被狠狠坑上一把。

  封随出了铺子,果真看到了几名镖师打扮的人在铺子外守着,其中没有顧遠峰的身影,或许是先去顧家安排住下事宜。

  封随一边想着,一边同侯着的顾家车夫交代:“方才有同窗邀我共饮,今晚便不回家中吃晚膳,你回去同秋哥儿说我会尽早赶回去。”

  “好嘞,那姑爷晚上要来接您吗?”车夫问。

  封随拒绝:“不知何时才能结束,不用麻烦。”

  车夫得了令,驾着马车走遠,封随则一臉淡定的走进不遠处的张氏茶馆中。

  封随选了个最末尾的雅间,清净又不容易引人注意,伙计送上茶来,封随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傅明旭抱着几个大大小小的木盒进来。

  “哎哟,真是累煞我也。”傅明旭将几个木盒放在桌上,揉了揉手腕,向封随邀功道:“瞧瞧,要不是为了给你报恩,我就让人将这些东西先带去顾家了。”

  封随:……

  他沉默片刻,假笑道:“你先让人送去顾家也是一样。”

  傅明旭:?

  傅明旭:“你什么意思,我还不是怕你一会儿上门道谢显得不够诚心。”

  这人瞧着脑子不太好,封随心道。

  见封随不语,傅明旭又忍不住了,他用食指指节輕叩桌面,沉着脸道:“不说笑了,你先说说吧,怎么来的柳县,为什么不回京。你可知道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急疯了,又不敢透露出你失踪的消息,以免曆王的人先行一步找到。”

  “如今太子称病半年,朝中百官早已蠢蠢欲动,曆王一党更是几次三番欲推聂赫安为太子。”傅明旭拧着眉,不屑道:“聂赫安那个废物,也就历王觉得他是个傀儡有几分用处。”

  封随默默听着傅明旭的话,很快便分析出了自己的身份。

  原来他就是之前姚管事那两名喽啰口里病重的太子。

  听傅明旭的口吻,他流落柳县应当也是被朝里的人算计,很大可能是历王一党的人。

  “还好我先找到了你,”傅明旭喝了口茶,乐呵道:“我一会儿就传信给我爹,让我爹进宫见皇上还有皇后娘娘,让他们派人接应咱们。”

  喋喋不休的说了好一会儿话,见封随还是一声不吭,傅明旭终于忍不住道:“你倒是说说你怎么想的,你一直不想法子联係京中,难道是有了什么部署?”

  封随抬眸瞧了瞧傅明旭,看得傅明旭冷汗直冒,心道自己又怎么惹到这祖宗了,便听封随慢悠悠道:“你还没说,你是谁。”

  傅明旭:???

  傅明旭:!!!

  “你什么意思!”傅明旭拍桌,恼羞成怒道:“聂希棠你还有没有良心,我本来可以在府中天天享福,我现在隐瞒身份没日没夜的找人,连个安稳的住处都没有,还得时常小心着有没有惊动历王的人,以防招来杀身之祸,我容易吗我!”

  傅明旭越说越气,觉得自己快被气得呼吸不过来了,他恨恨道:“我就多余来找你,半点好没讨到不说,还要被你羞辱。聂希棠,你真是找骂……”

  见傅明旭越说越离谱,封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只觉这样的画面也许不是头一回出现了。

  “我失忆了。”

  清冷的声音落下,傅明旭一脚踩着凳子,一手指着封随正打算破口大骂的动作停了下来。

  “失、失忆了?”傅明旭傻眼。

  “嗯。”封随面无表情道:“我醒来时在一个山洞里,什么记忆都没有。”

  “哈?”

  傅明旭收了手脚,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打量着封随的神色,小声道:“真失忆了啊?”

  封随:“嗯。”

  “我就说你也不至于出来一趟就忘了兄弟。”傅明旭找补道:“肯定是从衢州赈灾回来的路上被历王的人所害,伤了头颅。诶,真是可恶。”

  说着他用余光瞟了瞟封随,眼珠一转,嘿嘿一笑道:

  “是这样的,我叫傅明旭,是太傅傅凌风的孙子,而你叫聂希棠,是当朝太子。你我自小相识,还曾私下结拜做兄弟,你还可唤我一声义兄。”

  封随看着傅明旭不说话,这人说谎时太过明显,他信两人的身份应当没什么问题,但是义兄这事儿,他不信。

  “咳……”讨了个没趣儿,傅明旭尴尬的砸吧了下嘴,又道:“我跟你开玩笑呢,你这失忆怎么回事儿,不若我给你看看?”

  封随觑他一眼:“你会医术?”

  一提起这话,傅明旭来了精神,他一手拍胸,骄傲道:“我可是师承太医风原,如假包换的神医。”

  封随不是很信,但思考一番后,还是决定让傅明旭帮他看看。

  傅明旭给他把了脉,又不知是不是公报私仇的封随的头给摆弄了几下后,拧眉道:“你这得针灸才能加快淤血散去的速度。”

  这话憐秋先时找的大夫也曾说过,不过针灸的风险有些大,若是一个不小心扎到不該扎的地方容易惹出大祸,倒不如让它慢慢散去得好。

  傅明旭在他头上比划几下,自信道:“没事儿,我给你扎上个三四次,估计淤血就……”

  “不必了,”封随客气一笑:“我如今已经能记起些事了,想必过不了多久便能全部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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