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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担心自己这话说得太紧,怜秋想了想又道:“我不是逼你一定要考个好名次,读书这事儿急不得,你莫要因此憋出病来,我总归陪着你呢。”

  “我晓得。”封随看向怜秋,輕笑道:“读书于我而言算不得什么难事。”

  封随没有说笑,先时他记忆未曾恢复之时,看着这些书本也只覺熟悉。自聂赫安出事后,鸿景帝便将他当做太子培养,四书五经早在六岁时便开始研读,直至现在二十的年纪,早已是信手拈来。

  怜秋瞥了一眼封随,无语道:“你莫要太过自傲了,科举并非易事。”

  即便怜秋没在学堂读过书,也明白恃才傲物绝非好事,他可不想封随跌个大跟头,自此后一蹶不振。

  封随看着怜秋一脸认真为他担忧的样子,心里不知在想什么,凤眸忽的微弯,笑道:“嗯,我听夫郎的。”

  “你只嘴上这么说,”怜秋翻了个白眼,瞪他:“最好是将我的话记在心里头。”

  “嗯,好。”封随应道:“我都记住了。”

  见封随漫不经心的样子,怜秋懒得同他多说,径直往前走了几步去香料铺,预备买些香囊。

  冬日到了,这香囊自然也该换了。

  封随垂着眸走在后头,看着怜秋的背影若有所思。

  失忆一场,他有了夫郎,最为可笑的是,他竟还是上门的赘婿。

  想到此事,封随也覺有些不可思议,在京中时他曾见过许多貌美的女子、哥儿,其中也有许多才貌双全之人,但封随皆无感。

  甚至在鸿景帝与皇后暗示他及冠后,便定下太子妃一事颇为不屑。

  他对于情爱一事并无興致,更不喜有人同他撒娇,而自己还要时时哄着人,着实是浪费时间,有这功夫他不如多用于公务之上。

  想着自己与怜秋之间的关系,还有自己同怜秋说过的那些一听便腻耳的话,封随恍惚间竟覺那不是他自己。

  这些话,怎么可能是他说出来?

  不过秋哥儿……的确是个不错的人。

  他长得好,待自己也好,这些时日两人之间也有了几分情谊,虽京中皇室鲜有人将哥儿立做正室,不过他不想在情爱之事上多费功夫,也不想再与他人磨合夫妻关系,让秋哥儿做太子妃也未尝不可。

  只是—

  自己如今是上门的赘婿,秋哥儿的性子刚烈,自己该如何同他说这事儿,还得另做打算。

  不过,

  想到自己先时对怜秋的退让,封随觉得自己先时姿态放得太低。

  他贵为太子,日后回了京中,让别人看见还误以为他是个妻管严,这可如何了得?

  不可。

  回京以前,他还得重振夫纲,莫让秋哥儿太过张狂了。

  “夫君。”

  正思考着,前头怜秋忽然唤他,封随看去,只见怜秋手里拿着一个紫色的香囊微微嗅闻后,朝着封随举了举,“你快来闻闻,我觉得这香味不浓不淡正正好,你闻闻如何。”

  封随条件反射的几步过去,低头在香囊上嗅了嗅,不知是不是中药材放得多了些,总觉有些苦,面上却一脸自然道:“不错。”

  “嗯。”怜秋眯着眼:“我就晓得你也喜欢。”

  说着怜秋便挑了几个花样活泼的付了银子,今日琴书和安澜没跟着一起出门只夫夫二人,怜秋便自然的将老板包好的油纸递给了封随拎着。

  封随瞧了怜秋几眼,默不作声的接了过去。

  怜秋偶尔并不爱去其他卖贵物的店铺,反倒就喜欢在街上的小摊小铺上转上几圈,买上一圈东西,虽带回家中多是给了底下的人用,但他逛的心头舒坦。

  只是封随时头一回与怜秋出来在街上游逛,不晓得怜秋这小癖好,不一会儿两只手上就拎满了东西。

  见自己手上都没了空位,怜秋还興致勃勃的左看右看,封随实在没忍住将人喊住,含蓄道:“秋哥儿,我渴了。”

  怜秋转头看向封随,见他左右手挂着自己胡乱买的的香囊、摆件、糕点等物,天冷怜秋又特意让封随加了两件衣裳,现下拎着这般多的东西,怜秋竟觉封随俊朗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愁苦。

  是错觉吧。

  “好,我们去茶馆。”怜秋輕笑道。

  两人进了茶馆,封随的东西甫一放下便将桌子占了个完全,怜秋心头想笑,又觉得自己有幸灾乐祸的嫌疑。

  “我让人送回家里去。”怜秋唤来小二,付了银钱,小二便将东西都给拿走,桌上空了下来。

  “累着你了。”怜秋摸着封随的手轻声安慰道。

  眼瞳微动,封随张了张嘴,复又摇头道:“不过一点东西,我还拿得住。”

  只是觉得有些狼狈,有损风度。

  “我也不是经常这样,”怜秋有些不好意思道:“只是偶尔来了興致,便觉得什么都想买上一件。”

  “挺好,”封随顺着他的话道:“秋哥儿高兴便好。”

  怜秋心中的确高兴,封随不是“宁如风”要尋的人,让他安心不少,这几日顾家又来了笔大生意,直让怜秋整个人都舒坦了。

  不过,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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