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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嗯,我这就去。”封随輕笑道:“我担心不同你先说上话,你心头又觉我对你不好。”
怜秋停下脚步,不可置信看他:“在你心底我就是这般小气的人?”
封随:……瞧瞧他还没说什么呢,这人不就生气了。
“不是,”封随极快的转变口风,哄道:“是我想同你先说说话。”
哼,这还差不多。
怜秋满意了。
等两人说完小话进去,顾梦生已经在院里站定了一会儿。
封随这院子实在是一眼便能看出的穷困潦倒,不过东西虽少,但并不显得凌乱肮脏,能看出封随经常打扫,不是个懒惰之人。
在这小院里只有两张桌子,一张是大堂里的饭桌,一张便是封随屋里的小木桌。
既是商量成亲大事,自然不可能众人拘束在一张小木桌上,于是几人便坐在了封随的饭桌上。
好在虽是饭桌但并没有油腻东西沾在上头,看着很干净,顾梦生和怜秋也并不嫌弃。
“封秀才啊,”劉媒婆笑皱了一张臉:“今日来到府上,乃是为了你和顾公子亲事。”
照理说媒时,顾家的人不用跟来,但是既然顾梦生和怜秋不在乎规矩,刘媒婆说话也灵活了些。
“我们顾公子金质玉相、貌若潘安,家境殷实,出手大方;顾老爷也是温和良善,极好相处,你若是进了顾家的门,定然不会亏待于你。”
封随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附和道:“您说得话我都明白,我对这门亲事并无异议。”
“哎哟,封秀才就是爽快。”刘媒婆乐呵道。
这钱她赚得舒心,基本没废什么口舌,说是来提亲不如说是借她一个名头。
“嗯,刘媒婆,我同封随有些话要说。”顾梦生輕声道:“劳你出去将聘书拿来,怜秋,你也跟着去。”
怜秋:……有什么是他听不得的?
他看了顾梦生一眼,见顾梦生表情不变,只得不情不愿的跟着刘媒婆出去。
“哎呀,顾公子你莫要担心。”见怜秋一直往后头望,刘媒婆宽慰道:“顾老爷疼你,定然也舍不得为難封秀才。”
他倒也不是怕爹難为封随。
怜秋摸了摸臉,他是怕一会儿封随又犯了病,在他面前端着说话,惹他爹不高兴。
封随这人的嘴,偶尔真的让人不省心。
然而出乎怜秋的意料,不知两人在屋里说了什么,没一会儿顾梦生便开怀大笑的喊怜秋和刘媒婆进去。
解下来便很顺利的开始商量成亲的日子,以及当日的结亲方式,待都谈妥后,封随看着院里的八匹骏马,还有堆着的五口箱子沉默了一瞬,随即冷静道:
“岳丈,我这里太小,放不下这么多东西,尤其委屈了这几匹马儿,不若还是先放回顾家,总归心意我已经收到。”
“哪儿有人才将彩礼送来又送回去?”怜秋先不高兴了:“这外头的人又得背地里编排,胡说八道了。”
封随挑眉看他:“秋哥儿不晓得,此处龙蛇混杂,有人手脚不干净。这般多的东西,只怕我得整夜不眠不休的守着,否则心头不安心。”
即使封随已经在此处立过威,但放这般多的珍宝诱惑着,便会招惹许多胆大之人的惦记。
封随不可能一刻不离开。
怜秋歪了歪头,想了个主意:“那我派几个人过来帮忙守着不就行了。”
“秋哥儿,”顾梦生拍了拍他的胳膊,温声劝道:“封随此处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他们住。”
怜秋左右瞧瞧,只觉封随的住处越瞧越简陋,先时没看到还不觉,现在看得仔细却觉心头有些细细密密的疼。
秀眉微拧,他提议道:“不若你今日便干脆跟我一起回了顾家罢了。反正统共还有十日咱们就成亲,待到迎亲的前一天你再回来。”
封随眼中溢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刘媒婆先阻拦道:“哎哟,我的顾公子,哪儿有成亲前住一个家里的说法。”
要不是他们成亲的时间定得早,按照一些人的说法成亲前一月两位新人还不能见面呢。
“无事,”封随輕声安慰怜秋:“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无需他人评说。”
见怜秋表情还是不太高兴,顾梦生清咳一声,拍板道:“成了,就这样吧。虽东西要带回去,但礼单你收下以后清点,东西老夫单独找个地方给你放着,届时让秋哥儿将钥匙给你。给你的东西,你自己处置。”
怜秋张了张嘴,见顾梦生答应下来,他也只得应了下来。
众人便见顾家的人带着骏马、红箱去,又带着骏马、红箱回。
惊奇之下,还以为封随将顾家给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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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秋觉得有些奇怪。
自从他和封随定好亲事后,这人就仿佛消失了一般。
现在他去米铺,封随都不会拿着糕点去找他说闲话了。
难道这就是阿月说得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
怜秋面色凝重,觉得自己是不是对封随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