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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我去瞧过了,封随确实没事。”木头擦了擦脑门的汗,向怜秋汇报。

  他被催得急,一路马都快跑得飞起来了。

  “那他为什么没来?”怜秋看着木头身后空荡荡,不满道:“他不肯来见我?”

  “这……”木头表情为难,吞吞吐吐道:“封秀才说他还有急事要办,来不了。”

  “反了他了!”怜秋拍桌,眼底喷火:“他是不是故意敷衍我!”

  脑门又涌出一股汗,木头埋头道:“我瞧着他像是真有急事,公子,要不我明天再去请?”

  “不用了。”怜秋冷着脸,甩袖道:“他既没空便算了,左右不过几日便该他上门了。”

  虽知怜秋说的是气话,但木头还是为封随狠狠的捏了一把汗。

  封秀才,你且看着办吧。

  他是不敢劝说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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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怜秋沐浴后穿着里衣半躺在床上。

  桌上红烛摇曳着,怜秋睁着一双杏眸,看着虚空处愣愣的出神。

  自从与封随相识后,这是他第几夜睡不着了?

  混蛋。

  净干些让人不省心的事。

  “叩叩叩”

  窗户传来輕轻的敲击声,怜秋皱着眉看去,初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没成想停了一会儿后,又传来了三声敲击声。

  脑海里忽然想起封随说的他会夜闯顾家,怜秋心有灵犀的从床上爬起,走到在窗边小声问道:“封随,是你吗?”

  窗外风声吹过,怜秋心头便一紧,身子绷紧,生怕外头的人不是封随,亦或者敲击声其实是他的幻听。

  “是我。”

  好在外头传来熟悉的清冷声音,怜秋心上的石头猛然落地。

  他急忙将窗户打开,在看见封随熟悉冷淡凤眸时,眸里湿了湿,他抽了下鼻子,恨恨道:“白日请你你不来,偏要夜里做贼是吧?”

  “呵。”封随轻笑一声:“常听人说梁上君子刺激,我便也来试一试。”

  “混账,”怜秋压低声音呵斥:“信不信我现在就喊人将你赶出去。”

  哥儿似是刚沐浴完,鬓角发丝还带着些湿气,眼眸泛着水光,唇色红润瞧着很是惹人疼。

  强忍着抱上去的冲动,封随讨饶道:“别,我此行可是为了送重要的东西来。”

  “什么事?”怜秋睁大双眼,好奇问道。

  他实在不晓得,封随连走私的账簿都在白日给了他爹,怎地却在晚上来给送重要的东西。

  怜秋瞧着封随从怀里拿出一块东西放在掌心,灯火离得远,直到封随将手掌放到他眼下,怜秋才看见那是一块玉佩。

  雕刻着两条甩尾昂头嬉戏的鲤鱼,雕工有些粗糙,怜秋能看到有些鲤鱼歪扭的鳞片,用的玉石也不够好,瞧着算不得清透,像是玉质一般的和田玉。

  “我的嫁妆,”封随握着怜秋的手,将他掌心打开把玉佩放了上去,轻声道:“我亲手雕的双鱼佩,以后要戴就戴这个。”

  “质量算不得上乘,不过我只买得起这个。”封随并不觉得羞惭,他平静道:“等我以后再练练手艺,给你重新雕个。”

  怜秋看着手里的玉佩哭笑不得,他算是知道封随到底在忙什么了。

  “你学这个手艺干什么,”怜秋憋着气,怕眼泪留下来:“你以后是要读书考功名的,将心思放在读书上才是正事。”

  “学来逗夫郎开心啊。”封随轻笑,他看着怜秋,目光深邃,低声叹道:“秋哥儿,今天不见可曾想起过我?”

  不等怜秋回答,他又说:“不过我是有些想见你了。”

  不然他也不能一刻也等不了,待玉佩的最后一步完成便趁夜跑来顾家,实在有违君子之风。

  怜秋想说一点也不想,但说出口却成了:“有一点儿吧。”

  “封随,”怜秋看着封随的眼眸,认真道:“你以后要做这种危险的事,必须事先给我说。你总说听我的话,但你根本一点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怜秋吸了吸鼻子,埋怨道:“你都没想过,你要是被抓了,我以后可又得去找个夫婿了。”

  原本有些温馨的氛围,因着怜秋这句话骤然消失。

  封随又气又笑道:“我被抓了,你就要换夫婿?”

  怜秋擦了擦眼角泪水,肃着张小脸肯定道:“自然,他们做阴私活儿的有的是手段。你要是被抓着了肯定九死一生,我当然只能换夫婿。”

  封随抓过他的手,轻轻的在食指上咬了一口,幽怨道:“秋哥儿,你未免也太心狠了。”

  温热的舌尖从手指划过,怜秋缩了缩手指,梗着脖子嘴硬道:“谁让你说都不跟我说一声,以后不许这样了,否则我立马换人,反正现下和离也不是什么难事。”

  坏哥儿,还没成亲就用和离气他。

  封随深吸一口气,这人打又打不得,骂也不骂不得,那能怎么办?

  “我知晓,下次一定先跟你说。”封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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