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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劝退道:“你在京中过得好好的,没必要去受苦。”

  听了怜秋的话, 傅明旭捂着肚子笑出了声:“秋哥儿,你莫要小看我,你自小也是家中娇养长大的哥儿,你都吃得了去铳州的苦, 我好歹是个汉子还能比你差?”

  “你这话什么意思!”琴书怼他:“我家公子可不像你讲究, 吃饭穿衣只要最好的, 扭扭捏捏哪里像个男子汉!”

  傅明旭:……

  “你这哥儿说话愈发難听了啊, ”傅明旭强撑道:“我虽文不算多好, 武……也一般,但我会医术啊!”

  傅明旭一拍胸:“我可是师承太医风原,风师你晓得吗!当初太祖出征被一箭射穿胸口,其他御医都不敢下手拔箭,还是我师父救了太祖一命!”

  看着怜秋和琴书惊讶的眼神,傅明旭颇为自豪昂起胸膛, 道:“我师父于疫病方面也颇有心得,我可是他的关门弟子,你覺得我会不懂?”

  “怪了, ”琴书嘟囔道:“你师父这般厉害,他怎地不自个儿去铳州?”

  傅明旭瞪他一眼,愤愤道:“我说你这哥儿怀的什么心,我师父都九十了, 该颐养天年的年纪了!他能走那么远的路吗!”

  琴书往怜秋的身后缩了缩身子,挡住傅明旭“指责”的视线,气势不足道:“我又不晓得他年纪这样大了。”

  “你可跟家里人说好了,”怜秋还是不放心:“傅少卿可曾应允?”

  “说过了,”傅明旭气定神闲道:“我阿娘和阿爹、大哥巴不得出来做做正经事,我一说他们就同意了。”

  这话一半真一半假。

  同意是同意了,不过是傅明旭耗费口舌求了两天才得来的松口。

  “秋哥儿,你莫要拒絕了,反正你要是不讓我跟你们一块,大不了我就跟在你们队伍后头。”

  傅明旭面上嬉皮笑臉,心下却发誓一定要去铳州大展拳脚,省得傅明轩日日在家中说他不做正事!

  尽在他跟前夸这个同僚的弟弟科举名次不错,那个同僚的弟弟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大事,别人家的弟弟比得上亲弟弟好嘛!

  傅明旭不服气。

  “成吧。”怜秋轻吐一口气,笑道:“我讓人先去傅府问过再定。”

  傅明旭早料到怜秋会找人去问他哥,压根不慌,反正他没说谎。

  哼,不过不得不说,聶希棠和怜秋这夫夫二人都不是好糊弄的性。

  傅明旭胸口憋闷,不高兴的想,他都多大的人了,怎么有事儿还总要问他哥呢?

  ~

  出发那日,朝廷的賑災队伍走在前头,怜秋等人在后头。

  这是他头回用了聶希棠给的令牌,顾家准备的賑災粮由五百太子亲卫护送着,放眼望去队伍浩浩蕩蕩,人数眾多。

  他们要运送粮食,就算是加紧赶路,速度也会慢上些。

  本来一月就能到的路,他们生生多走了五日,一路颠簸下来,怜秋的小臉都瘦了些。

  不过他一路并未喊过苦、喊过累,总归赈灾的队伍什么时候走,他便闷不吭声的上了马车。

  此举讓负责押送赈灾粮的官员白暉对他倒是多了几分敬佩,原先他还覺得是胡闹,赈灾絕非小事。

  怜秋一个哥儿非要跟着去,简直是不知轻重,偏皇上竟还当真允了。

  再加上还有傅明旭这个在京中出了名的招猫逗狗惹人嫌的纨绔子弟,不止白暉,同行的官员都觉得怜秋他们一行人定然会拖后腿。

  结果谁知一路到铳州,竟无比顺畅,傅明旭和怜秋都没有闹出幺蛾子。

  眾人不禁对怜秋的观感更好了些,这太子妃虽出身低微了些,但不娇气,还算不错。

  京城到铳州的路先前被挡了,不过在朝廷得知当日便先派了人来清理,怜秋他们到时路已然被清理了个七七八八。

  他掀开轿帘看去,只见路上黄土泥泞,山上滚落的石头、粗壮的树干还有牲畜的尸体被扔在一旁横七竖八的躺着,发出阵阵腐臭味儿。

  “啧,还好他们将路给清理了。”傅明旭骑着马,唏嘘道:“不然咱们还要耽搁时间。”

  怜秋看着外头有的场景,心头微微有些不太好受。

  单是铳州外头就已如此凄凉,也不晓得城里头怎么样。

  傅明旭嗅着牲畜的腥臭味,表情有一瞬间扭曲,须臾他想起什么,立刻道:“秋哥儿、顾伯,你们赶紧用帕子捂住口鼻。”

  “这牲畜啊,最易传播疫病了,一会儿进了城也小心些,不要随意与人接触。”傅明旭叮嘱道。

  这些都是他来前,风原特意嘱咐过的话,傅明旭记得清楚。

  “好。”

  怜秋立马吩咐太子府的亲卫停下,讓众人去拿上早已准备好的帕子掩住口鼻。

  他们来前傅明旭已经说过了,所以怜秋特意给众人都准备上了,甚至连朝廷的赈灾队伍也人手有一份。

  怜秋让傅明旭去跟白暉说了这事儿,将剩下的帕子毫不吝啬都给送了过去。

  本来对于傅明旭的话,白晖半信半疑,这人在京中没什么好名声,虽知晓他是风太医的弟子,但谁晓得是不是只学了个半吊子。

  不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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