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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没做什么啊,只是看到一个美女,想给她搞几张街拍。”一个染着黄毛,耳朵上打了好几个耳洞的混混嗤笑道,“这是你的荣幸,不是每个人都有被欣赏的机会。”

  “是李琢派你们来的吗?”陈檐之看到有人朝她举起了相机,方向对准了那个……私密的位置,她慌忙拽住了裙子遮住,想起身,却又被另一个人推倒,闪光灯刺的她眼睛下意识捂住自己的眼睛。

  “遮什么遮?!穿裙子不就是为了露腿给大家看的吗?”那几个混混模样的人在旁边大声嘲笑,“我们愿意看,你应该觉得兴奋吧。”

  陈檐之攥紧了拳头,她赶紧翻书包,试图报警,一个混混上前直接拽走了她的包,然后当着她的面将手机拿出来关机。

  “绑架,偷拍,这两个都是犯罪!”陈檐之看向他们,语气质问,“你们在做什么之前,能不能考虑一下后果?”

  “哟哟哟,小姑娘开始教育起我们了。”为首的那个混混鼓起掌,“首先,我们不是绑架,因为我们又不要钱,我们只是想给你拍几张照片,好多人不都在大街上乱拍别人吗?我们又不特殊。”

  “其次,我们不是偷拍,是正大光明的拍,而且小网站上那么多偷拍的,不也没怎么样吗?谁会管我们这些小喽啰。”

  “好漂亮的腿。”为首的人刚刚说完,另外一个混混把相机递给他看,“还是真高中生清纯啊,她们那些人怎么拍都不对味。”

  “喂,你有没有跟男的做过?”为首的人啧啧称赞了一声,然后转身伸手掐住她的下巴。

  陈檐之瞪着他不说话,生理性的泪水却忍不住滑了下来。

  “这么敏感啊,我看也不像做过的,一碰就哭,真是一个极品,怪不得他……”

  他话还没有说完,陈檐之就猛地推开他,她用力往外跑,边跑边喊沈南遇,可还没有跑出几米,就被人拽了回来。

  “去找你的那个小男朋友?”他又将陈檐之推到在地,陈檐之的胳膊被蹭破了皮,鲜血渗了出来。

  “放心,他已经被我的人引走了。”那个混混举着手机晃了晃,“再说他来也没用,他一个人又能怎么样?”

  “你们这些尖子生,都不会打架,到时候把你们按在地上一起拍。”

  想到沈南遇,陈檐之不动了,如果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她并不想牵扯上他,过了良久,她才抬头,冷静道。

  “是李琢派你们来的吧?他自己都不来,却派你们来干这种事,分明是给你们挖了坑,你们没有必要为他做事。”

  “小姑娘,激将法可没有用,我们又考不上高中,家里也没有钱让我们读书,人生早就完了,不在乎这些。”

  “我们这些人讲的就是义气,就算是进了局子,我们也不会把别人说出来。”

  “而且,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断了别人多少财路吗?”

  陈檐之意识到这和李琢脱不了干系,可她干了什么呢?她只不过是制止了一场偷拍,就被人堵在了这里。她只不过是穿了一条裙子,也就仅仅只有这一天穿了裙子,怎么就被乱七八糟的人拍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呢?

  她没有做错,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制止偷拍没有错,穿裙子也没有错。

  她不应该感到害怕,陈檐之鼓励自己,她可以一个人面对一切危险,她可以自己帮自己。

  陈檐之知道这些人只敢口头威慑,并不敢把事情闹大,她可以告诉警察,她知道警察一定会解决,但她突然又有点害怕起来。

  不是因为别的,她怕警察会通知她的家长,她的爸爸可不会心疼她,他只会大声羞辱她,说她和她的妈妈一样,都是喜欢勾引别人的贱人,大的会出轨,小的也会有样学样,对一群男人露出腿。

  她知道陈宴川一定会这样,自从她妈死后,他在外人面前还衣冠楚楚,但面对她,就越来越疯癫,他会逼着她说一百遍我错了,哪怕她不觉得自己错了。

  她想起了沈南遇,他会不会心疼她?但她不敢有任何期待,毕竟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即使是沈南遇。

  她只有自己,而只有她自己永远不能放弃自己。

  ……

  沈南遇刚接完李琢的电话,电话那头的李琢似笑非笑地说。

  “沈南遇,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正义的化身吗?有些事看过也可以当没看见,给那么多我投过的学校发了举报信,未免把事情做的也太绝了。”

  “那么多人都在网上看偷拍的照片也没被抓走,这世界有很多太阳照不到的地方,既然存在,就代表它合理。”

  “你又何必把人逼到绝路,你敢保证自己就是一个光明伟岸的人吗?”

  沈南遇并没有立刻接话,他想起了他的舅舅,那本《爱,蒸汽波,水母》漫画的作者,他喜欢画梦幻的唯美的爱情,小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舅舅带他,他就经常坐在墙角,一页一页地翻他笔下的爱情,他喜欢看这些。

  虽然后来,舅舅并没有遵循他的原则,他狠狠地违背了他的初心,但沈南遇的心里却被撒下了最初的种子,种子汲取养分生长,长成了一棵单纯的小树。

  他想象中的爱情,是灵魂的共振,是两个本来永远不会交汇的星球,在偶然的引力下相互靠近,然后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相似的星海,哪怕最后一起坠入黑洞,在他的眼里,也是达到了永恒。

  他只在陈檐之的眼里看到过这样的景致。

  但是在文学作品中构建出理想伴侣是一件可笑的事情,他时常嘲笑自己的愚蠢,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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