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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啊。他管着那么大的公司,外头诱惑又那么多,你这么多年也没给他生个儿子……”
又是儿子。她自己拼了两个女儿,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现在跑来劝自己!
应真听不下去了,打断道:“我以为你打电话过来,是想关心我,看来是我想多了。我的事,你就别管了,有空多管管你的宝贝儿子吧。”
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李茹芳气得脸色铁青,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被女儿这么给怼回来了,气得胸口难受,对小女儿道:“你姐早晚要吃亏在这个性子上。”
应巧也没想到姐姐一点面子都不给,当即有些后悔,怪起妈妈来,“我说了你不要打这个电话,你非要打,这下自讨没趣了吧?我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应贤民在一旁拍桌子,沉着脸:“自讨没趣也要打!我们当父母的,该说的必须得说,没的最后怪到我们头上来。”
应巧不理他们,拿起手机开始给姐姐发微信:“姐,刚才是妈硬要抢我手机,给你打电话。我让她不要打,她非要打。你甭理她。”
信息发出去后,姐姐一直没回复。
应巧拉长脸坐在沙发上:“妈,都怪你!这下我姐肯定生我气了!我还想寒假带两个孩子去环球影城玩呢!”
李茹芳没好气:“玩玩玩!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你姐在外地拍戏,过年在不在北市都不知道!”
应巧不服气:“我姐不在,不还有我姐夫么?到时候,我找我姐夫安排去。”
话是这么说,应巧轻易不会找姐夫。姐夫那个气场,别说她了,她爸妈都怵得慌。
虽然被女儿拉黑了,女婿的联系方式还是有的。李茹芳琢磨着还是给女婿发条信息,表明一下她和丈夫的态度。这事情上,他们两口子绝对是跟女婿站一头的。
宁君昊收到丈母娘的小作文的时候,正在去宁市的路上。他扫了一眼,老两口洋洋洒洒一长串,说他们并不支持应真复出拍戏,正想办法劝她,但她听不进去。闺女不懂事,让他体谅云云。
一看这内容,宁君昊就猜到肯定又是他母亲打电话给丈母娘了。这些年,应真没少因为父母的偏心而难过,搞得他对老丈人和丈母娘也有些心冷。
他和应真夫妻这么多年,已经有了默契,在应对双方父母时,必须保持立场一致。所以即便打心底里,宁君昊其实并不想老婆出去拍戏,但面对丈母娘,他还是下意识地选择跟她站在一头。
他拿起手机回了条:妈,这次真真出去拍电影,是我们商量好的。
发完,宁君昊又给自己母亲何方珍打了个电话,语气就没那么好了:“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别管!你要是再管,以后别找我要钱了!”
小李正在专注开车,冷不丁被宁总冷厉的语气吓得一哆嗦。给宁总当司机这么长时间,他已经能从老板的语气中听出他在给谁打电话了。
宁君昊挂完手机,车子已经快下高速了,前面很醒目的“宁市欢迎您”的路牌。
看到上面滑雪胜地的字样,宁君昊想起来几年前他们一家三口来这里滑过雪。那次应真不太舒服,在酒店房间休息。他一个人带女儿去滑雪,出了点小事故。
女儿冲下跳台时,速度太快,安全帽系得有点松,导致落地时歪向一侧,额头和脸着地,满脸是血,鼻孔也在流血。
女儿自己没怎么样,把应真给吓坏了。幸好去医院检查,没有脑损伤和脑震荡,只是面部有些擦伤。
那天晚上,应真哭得捶打他,怪他没有给女儿系好安全帽,说要是女儿因此毁容了,她不会放过他。
宁君昊被她闹得有些烦躁,说了句:“女儿和你不一样,她这辈子乃至下辈子,都用不着靠脸吃饭。”
应真气得背过身去擦眼泪:“你们都不用靠脸吃饭,这个家靠脸吃饭的只有我。”
其实,他说完那句话就有点后悔。他的本意是女儿以后肯定不会从事演员的行当,但话一出口意思好像变味了。
那一次,应真是真的生他气了,他搂着她说了很多软话都没用。回北市后,也不搭理他,然后找了各种袪疤的药膏凝胶往女儿脸上涂。
现在想想,幸好没留疤,不然以应真的脾气,真的有可能恨他一辈子。
打那以后,他们一家三口没再滑过雪。这一次重来故地,倒勾起了宁君昊很多回忆,脸上的表情也不由软化下来。
应真……好像结婚后,越来越情绪化了。直到最近几年,才好些。
……
来之前,宁君昊联系了余平婉,知道应真今天的戏份在下午,上午在酒店。下了高速,他让小李直奔云澜酒店。
车子开到市区,经过一家花店,宁君昊突然想到什么,让小李把车停在路边。
花店老板娘正忙着整理鲜花,听到门口响动,抬头一看,一个身形高大,衣着不凡的男人进来了。
老板娘忙迎了上来:“先生,您要什么花?”
宁君昊四下看了看,“你们这最贵的玫瑰花,给我来99朵。”
对于送老婆鲜花这种事,宁君昊向来嗤之以鼻。在他看来,鲜花就是一种很廉价的示好。跟应真在一起这么多年,他送过她各种礼物,唯独很少送鲜花。
不过,刚才看到花店的招牌,他突然想到应真在内蒙拍的那张捧着玫瑰的照片。那么廉价的玫瑰,她搂着都能笑得那么开心。
就,很不舒服。
他本来想说999朵,但转念一想,以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