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

>   “到我了!”

  “我还没拍!”

  年轻的脸庞着闪着光,叽叽喳喳地凑在一起,检阅各自拍的照片。

  应真温柔地注视着她们,同时也注视着镜头里的自己。

  “谢谢你。应真。”

  她对镜头里的女人道。

  【正文完】

  应真抿唇笑道:“确实不一样了。校园比以前更漂亮,学生也不一样了。”

  放假了,很多学生都陆续离校。黄书韵看着路上稀稀拉拉的人,紧张得手心冒汗:“真真那次见面会是在西苑礼堂吧。早知道咱们也定西苑礼堂了。明德礼堂是千人大礼堂,这学生都放假了,会不会连三分之一都坐不满啊?”

  余平婉作为业内经验丰富的制片人,这种场合经历得太多了,“放心吧!第三方公司都安排好人手了,保准坐得满满的。”

  黄书韵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管怎么样,气势不能输!”

  应真看她很紧张,将手覆在她的手上,双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她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不约而同地冲对方笑了。

  首映礼,大家都穿着剧组统一定制的白色T恤,上面印着“雪在飘”字样,还有电影的英文名“WhenSnowLaughs”。

  应真梳了个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这一次她没有穿高跟鞋,而是穿了一双白色系带球鞋。

  黄书韵剪了个齐耳短发,难得化了个全妆,脚上也是一双白色球鞋。

  下车的时候,她将应真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打扮,忍不住咧嘴笑,“老阿姨今天到大学里装一把学生。”

  应真看了眼她肩上挎的那只洗得发白发透的帆布包,也笑了:“你别说,走在这学校里,我要是不认识你,没准真会找你问路。”

  ……

  明德礼堂后台,宣传公司的负责人一看到余平婉就按捺不住的喜色,凑到她耳朵小声道:“全坐满了!我们找的人一点没派上用场,我让他们都回去了!”

  余平婉长舒一口气,面上却一如既往的淡定,冲那人点点头,“那就好。”

  参加首映礼的主创人员和演员都到了,大家都在后台等待电影放映。

  李长风翘着脚坐在那儿,眼角余光就被门口那道身影攫住,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几拍,视线掠过她的发丝和、脸和被帆布包紧紧勒住的肩膀,又赶紧挪开了。

  黄书韵还像在片场一样,过来跟所有演员一一打招呼,到李长风这,她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几秒,笑道:“你比江游那会瘦了好多啊。”

  李长风正要说“导演你也瘦了”,应真急匆匆地拿着手机过来了,“秦毅打电话过来。你跟他说吧。”

  黄书韵接过手机,边往一旁走,边对那头道:“首映礼你这个金主不来怎么行……”

  她的声音被礼堂里观众的笑声盖住。李长风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

  半年过去了,他早从江游那个角色中抽离出来了。

  此刻,他就他自己,忽然觉得有点没劲,有点烦躁。

  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激得他站了起来,走上前,不顾别人的目光,将那只紧勒着她肩膀的帆布包从她肩上卸下来。

  她正在打电话,转过头看着他,脸里有浅浅困惑。

  李长风神色淡淡地抿着唇:“打电话还背着包,你不累?”

  ……

  下午四点半,电影播映环节结束,在观众雷呜般的掌声中,黄书韵携主创团队一起登台亮相。

  《雪在飘》之前两轮点映反响都很不错,点映加预售总票房已经突破3000万元,也就是说她们已经初步回本了。

  市场检验给了她们很大信心,但Q大学生对这部电影的评价还是超乎了剧组所有人的预想。

  互动环节特别热烈,笑声不断。

  学生A问黄书韵是如何在喜剧和创伤之间做好平衡的,学生B问导演在塑造元珊这个角色的时候,是不是有意在强化女性的心理韧性,学生C问导演如何摸索出电影里呈现出来的那种既荒诞又治愈的喜剧风格。

  黄书韵都一一认真回答了。主持人正想夸Q大学生提问很有深度,没想到接下来的问题越来越往搞笑的方向发展。

  学生D问李长风,“我在网上看到剧组发的现场花絮,拍摄‘火炕烫伤’那场戏,道具师把搪瓷缸里的温水换成了真开水,导致您跳起来差点撞翻摄像头,请问您现在看到搪瓷缸还会PTSD吗?”

  李长风俊脸浮起一抹淡笑:“倒也不至于PTSD。按照江游的人设,那场戏本来设计的是来一个‘优雅烫伤’……”

  说到这,他做了个优雅的手势,全场大笑。

  “我要求道具师换成开水,戏里江游刚发现老婆出轨,头上一整个青青大草原。这个时候让江游狼狈,会更有喜剧效果。导演在片场一直强调,我们这部戏是荒诞治愈的风格。角色要用滑稽动作释放情绪压力,生理上越窘迫,才越能给崩溃的心理找到出口。”

  黄书韵在一旁听得很认真,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眼里的赞许却更浓了。

  李长风回答完后,女生E站起来问应真:“应老师,元珊这个人物跟您以前演的那些角色很不一样。刚才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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