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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央面无表情地垂下脸——就一个个打断腿拖回来。

  讨厌的小虫先生,闲的没事揣测出这种离大谱的结论……“该干活了。”

  森奈央毫不留情地决定将[不适]转嫁到别人头上。

  剩下的那批咒术高层,就是她选中的倒霉蛋。

  *

  意料之外, 情理之中的事。

  咒术界确实有人委托过小栗虫太郎处理掩埋过犯罪证据。

  作为自成体系的小社会,咒术界自有一套与普通社会常规法律相悖的运行逻辑,他们按照这种逻辑对人实行三六九等的划分,也按照这种逻辑私刑处理一部分危险分子。

  但另一方面,咒术界内的危险分子在明面社会上同样拥有霓虹公民的正当身份,当咒术界对其作出审判和裁决后,有时不免要遇上后续处理的问题。

  堂堂一个大活人消失,总得给个说法吧。

  因为咒术界和政府内部的合作,官方那里的档案修改不是什么大问题。

  问题在于,倘若被处理掉的危险分子的亲人同样知悉咒术圈内情的情况下,要如何按下家属的激烈情绪?

  如果处理不当,官方政府那边难免也会有微词。

  所以咒术界一般会采取一些明面上过得去的遮掩方式。或是制造意外事故,或是人为搞点自然灾害,让危险分子在明面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算漏点马脚又如何,说人死在天灾人祸里就是死在天灾人祸里,你还能让你的亲人活过来控诉说“不是的,是咒术总监部判我死刑的”吗?

  本来这样就万事大吉了。

  可是最近这十几年不知怎么回事,名侦探一茬一茬地冒,尤其是米花町,路上随便砸一块石头都能砸到个名侦探,大到七十岁阿婆通灵破案,小到小学生了结疑难杂症。

  受到委托后单纯为钱而奔走的名侦探有;不要钱、纯追求真相为家属抱不平的名侦探也有。远的不提,就之前给咒术界添了不少麻烦的高官别墅地缚灵伤人一案里,前情调查里就有小学生侦探出没的身影。

  身为非科学侧的咒术高层,在经历过几次被名侦探盯上的案例后,不得不找到七号机关头上。大家同为官方认证过后的机密组织,咒术总监部也不是出不起钱,就让小栗虫太郎帮忙扫清了几起尾巴。

  咒术总监部虽然看异能特务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但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很多异能真的很便利。

  这下就算名侦探们怀疑又如何,没有证据,疑罪从无嘛。

  而如今,这几起尾巴的证据都落在了森奈央手里。

  不过光拿这几起罪证告发也太没意思了吧,森奈央气性不顺,闲到就想招鸡斗狗,需要的不是这些温和合法的证据和手段,而是单纯的发泄渠道。

  于是她带着小栗虫太郎,夜奔私宅。

  这可真是苦了咒术高层。

  你想想一堆老橘子岁数也不算小了,半夜睡得正香,突然在睡梦中感到一丝凉飕飕,不耐地醒来,一睁眼,就正对上一双幽深暗红的眼瞳。

  深更半夜,夜深人静,有个黑漆漆的人影蹲在床头,一声不吭眼睛一眨不眨地俯身看你……

  恐怖片都不带这么拍的!

  得亏加茂直是混咒术圈的,活了这么多年,目击过的怪诞咒灵大大小小也有百来千,心理素质也能抗住。虽然刚睁眼的那一瞬间惊惧尤甚,但很快便冷静下来,怒喝出声,同时起手抓住床边放着的武士刀拔刀砍去。

  怪诞之人灵活从床头翻身跃下,几个后跳,轻巧地靠近门边,倚靠在打开的门框内。

  加茂直呼吸一紧。

  临睡前都会好好上锁的门,被打开时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卧房被翻得一片狼藉,就连保险箱也被拖得远离原地半截。

  而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他还睡得正香,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察觉!

  如果这人要对他动手,他怕是死在梦里都不知道今夕何夕。

  加茂直心弦绷紧,警惕地定睛看去,这才在夜色朦胧里看清这人身形是个女性,身边还站着一个穿裙子的人,两人一高一矮,都戴着面具,只露着一双眼睛,无声无息地站在门口。

  矮的那一个有着一双十分显眼的、在夜色里也散发着幽幽暗光的红瞳,被她无声注视着的时候,竟有种被什么非人气息的存在盯上的错觉。

  “唔,你是最冷静的那一个。”她这样夸赞着加茂直。声音借由变声器转出,变成喑哑滑稽的机械音。

  “你们是什么人!”加茂直持刀向前,厉声威呵。

  红瞳的矮个若有所思道:“这种情况是不是找个代号会比较好?”

  她歪了歪头,似乎是花了功夫想了想,随后又放弃似的无所谓回复道:“你就称呼我Moli好了。”

  她伸手拉了拉边上高个的裙子,“你也想一个代号吧。”

  “我才不想!”

  小栗虫太郎一点都不想理会她,说什么要有共同行动的双侠盗意识,就擅自逼迫他穿上华丽的宫廷裙——是得罪她了吗?是他不小心得罪她了吗?还是说她就是这种恶劣的老板?

  可恶的资本家!

  “想一个嘛。虫虫……螳螂怎么样?反正你喜欢穿绿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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