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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的使用权。为了逼迫与谢野给士兵们治疗,他甚至可以手动开枪让轻伤的士兵变成重伤。

  先开始撑不下去的是士兵。

  然后就是与谢野晶子本人。

  在刺杀事件过后没多久,那位送了与谢野一只蝴蝶的士兵给她留了一封口信,支撑不住尝试自杀时,一切积攒的情绪都爆发了。

  ……

  被刚下战场的坂田银时救下,却表示宁肯死去也不想再在痛苦里煎熬的士兵;认为是自己的存在才让士兵们连撤退的可能性都被抹除的与谢野;用冰冷的思维规划着最大利益、强迫所有人行动的森鸥外……

  四岁的森奈央坐在最近的观众席上看着这一切。

  没有情绪,没有言语,同她蹲在电视机前看肥皂剧时的神情一样,就这么一直平静地注视着,看着士兵将憎恶的眼神投向他们曾经满怀感激的天使。

  看着与谢野崩溃地抱着炸药,试图炸掉整座基地。

  看着坂田银时手持长刀与父亲的异能爱丽丝短兵相接。

  看着其余的少年们护在与谢野身前试图劝架,又悄悄拉偏架,偷踹了森鸥外好几脚。

  最后看到同样刚下战场、风尘仆仆归来的吉田松阳脸色沉沉地一拳锤开交锋的几人,阻止了这场战局。

  “你们在做什么?”

  吉田松阳严肃地沉着秀气的娃娃脸,目光转向楼上的走廊,“——不要在孩子面前打架。”

  “……”

  所有人一怔,顺着他的目光往楼上看。

  钢铁架成的狭窄走廊上,黑发红眼的小女孩穿着单薄的睡衣,赤着脚,静悄悄地站在那里。

  森奈央是听到动静才跑出来的。

  微卷的头发有些凌乱,连鞋子都没穿,似乎是因为地面太过冰冷,两只小脚还互相踩了踩彼此来汲取点温度。

  “……”

  “哈哈哈……”坂田银时提着刀耍了个刀花,飞快把刀藏到背后,另一手摸着后脑勺,哈哈讪笑道,“哟,小奈央,我们在举行耍刀花大赛呢……咳咳。”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说法很不靠谱,他又虎着脸,虚张声势地恐吓道,“这么晚了,还不赶紧回去睡觉!”

  森奈央没有吱声,扶着墙往前走了两步,握住扶栏低头看他们。

  充当临时交战点的天井里,双方站位泾渭分明,森鸥外一个人站在对面,吉田松阳站在中间,少年们身后挡住了与谢野晶子。

  少女双目无神地靠在桂小太郎身上,疲倦地被桂小太郎半搀扶着。

  "奈奈,别担心。我们只是稍微出现了点微不足道的分歧。"森鸥外冰冷的表情稍有缓和,抬眸看眼楼上的女儿,“回去睡吧。明天说不准会有新的工作。”

  其余人除了坂本辰马外都有些懵怔,不知道一个四岁的小孩除了玩泥巴过家家外还有什么额外工作。

  父女俩的眼神对视中或许是交换了什么信息,森奈央揉了揉眼睛——她是从睡梦中被吵醒的,现在环境安静下来,一时又被困意席卷。

  她平静地对父亲道:“没关系,我无所谓的。”

  一个完全接受被父亲当成工具利用的孩子,连自己的情况都无所谓,自然也无所谓父亲去利用别人。

  以她匮乏的认知和所受教育来判断,她甚至认为森鸥外对士兵的操纵真是一个天才的举措——利益最大化。

  只是,她原本以为所有人都和她一样拥有几乎到非人的承受能力。

  现在她知道了,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因为无心无情,所以对这种被利用适应良好。

  原来人类是有极限的。

  就像她的身体也会因为过度劳累,不顾她自身的意志,自顾自发起高烧一样。其他人不止是身体,连心灵都有着脆弱的边界。

  “这样下去,他们会彻底报废掉的。”

  森奈央蹲下身,小手握着两边的扶栏,小小的脸挤在两根栏柱的中间,低头对天井里的森鸥外说,“虽然他们的身体可以无限制地循环利用,但心灵貌似还有着使用次数的上限。爸爸,这样勉强地强求下去,工具会崩溃的命运是注定的。”

  森鸥外伸手往后梳了下额发,表情无奈又纵容,抬眸教导小孩时却又露出一丝冰冷的锐芒:“奈奈,士兵们都无所谓,这个计划里真正有用的只有与谢野……”

  “我知道。”森奈央说,“我说的工具就是晶子…姐。”她前不久刚学会这个称呼。

  “士兵们只是让晶子姐充分展现异能的可循环利用道具,这个项目的核心是晶子姐。那么与其强求让晶子姐崩溃——爸爸,既然这一批被工具使用的道具坏了,不应该直接换一批新的上来会比较靠谱吗。”

  小女孩稚嫩又柔软的声音飘荡在空气里,话语中透出的冰冷的内核,却在每个人的心弦上扣下重重一击。

  少年们的眉头不适地拧紧,坂田银时蹙着眉:“喂喂喂,小奈央,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是认真的吗?”

  少女颤抖的声线响起。

  所有人回头看,看见与谢野晶子一把甩开桂小太郎搀扶的手,一下跪坐到地上。

  少女的精神状态显然已经濒临极限,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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