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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拿捏方玉的手段,可能是意外造成的吗?
如慧看了眼左枝巷,她已经开始怀疑,住在那里的年轻男子,说不定认得严立儒。
之后的时日,严府依旧相安无事。
有一次,如慧对严立儒提了个有些过分的要求,让他在回府的时候替她买天街附近的一家甜饼,严立儒竟真的买了回来。
接了甜饼,她分了一半喂给严立儒吃,他竟也吃了。
严立儒不喜欢甜食,即使当年,陈慧喂他他都不肯吃,如慧就更没有这般大的脸面。
如慧将余下的饼收好,她等的时机终于到了。
这日严立儒休沐,也是方玉出府的日子。如慧以为方玉会换个日子再去,不想到她竟准时出门了。
马车里,方玉的丫鬟还在劝说:“夫人,今日老爷休沐,我们不该出来的。”
方玉嗤笑一声:“相公如今被那贱人迷得神魂颠倒,哪里还能看得见我。前几日,相公竟然还从外面带了吃食给她。”
她心情不好,自然要找人发泄。
宁郎年轻力壮,虽在她心里比不上相公,可相公婚后一直鲜少与她同房,她也是有需求的,这些年过去,她心中的苦闷又有谁知道。
丫鬟不再劝说,方玉也垂下眼,心中盘算着也是时候了,前两日她已经找了那贱人在乡下的亲戚,让他们想办法哄她出府,再过两日,她就能除掉这个祸害了。
另一边,严府中,慧娘再次与严立儒告假,说要去福安坊取她订做的笔。
当严立儒问她为何要定做毛笔时,她才支支吾吾地说,下月是他的生日,是送给他的。
“老爷,你能陪我一起去吗?”如慧看着严立儒的眼睛,“如果你不喜欢,还可以改的。”
“……好。”严立儒答应了下来。
他最近总是做噩梦,梦到阿慧,每次看到梦中浑身是血的阿慧,醒来后他就想加倍对如慧好。
只要是她想要的,都给她。
算着时辰差不多了,如慧将严立儒支去茶楼等她,她则去福安坊左枝巷旁的店里取她花二两银子订的笔。
方玉与宁郎一同出了巷子,她的手还握着宁郎的手,恰好遇上了从旁边铺子里出来的如慧。
两人对视一眼,如慧的目光落在方玉和宁郎的手上,脸上露出惊骇。
方玉面色一变,对身旁的宁郎道:“快抓住她,若是被她说出去,我们就完了。”
宁郎也知晓此事的严重,上前一把抓住如慧,捂住她的嘴。
有方玉在旁遮掩着,他们见没人,便又进了左枝巷。
如慧被身强力壮的宁郎禁锢着,挣扎力度并不大,周围并无人被惊动。
严立儒在茶楼中等了半刻钟,始终不不见如慧回来,便起身去了她去的那家铺子。
见铺子开在左枝巷外,严立儒扫过一眼,眉宇间有淡淡的嫌恶。
他寻了店铺老板询问,才知道如慧已经取走了笔,可人却没有回去。
出了铺子,严立儒一眼就看到在巷子口,有一根折断的笔。
他抬头看向不远处停靠着的马车,目光一沉,迈步往左枝巷里走去。
如慧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那宁郎守在外面,屋中只剩方玉。
本以为要过两日才能收拾这贱人,没想到她今日竟然撞到了自己手上。方玉居高临下地看着眼中带着哀求之色的如慧,毫不犹豫地扇了她一巴掌:“贱人,勾引我相公的时候,可曾想到今日?”
“我没有勾引老爷,夫人求求你饶过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是吗?”
“是,以后夫人说什么我都会听。”
“真是个乖巧的姑娘,难怪相公对你这般疼爱,可惜啊……”方玉冷笑,“可惜他看重的不过是你的脸而已。”
“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相公曾经有个青梅竹马,与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方玉陷入回忆,“她后来成亲嫁人了,相公还偷偷去看她。于是,我就偷偷告诉她相公,陈慧那个贱女人婚前便与人有了首尾,她相公果然信了,从此之后,天天打她哈哈哈哈。”
如慧安静了下来,目光沉静地看着方玉。
她当初只以为自己识人不清,从没想过是方玉从中作梗。
就在这时,门开了。严立儒一手抓住方玉的肩膀,想将她拨开。
并无人注意到,如慧伸出脚,勾住了方玉的脚踝。
两人同时用力,方玉一个趔趄直接仰头倒在了地上,后脑恰好磕在了床边的脚踏上。
严立儒上前将如慧解开,如慧站在他身侧却担忧地看着方玉,方玉还睁着眼睛,但脑后已经流出了大滩的血。
“救、救……”
严立儒看着方玉,并未上前。
“老爷,夫人是不是活不成了?”如慧面带惊恐。
半晌,严立儒才道:“去叫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