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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二十两银子, 而且是立即拿货, 不需要等待。

  这次买卖比预料中的顺利,阿缠心情不错, 离开西市的时候,还在门口买了五张糖饼。

  买了东西后她见天色还早,便想顺便去一趟天街,将之前订的衣服取回家。

  季婵母亲的嫁妆里有一间铺子在天街,被人租赁下来开了制衣坊,那制衣坊这些年在上京越发有名气, 前些时日阿缠与制衣坊的掌柜签订新的租赁契约时,顺便在那里订了几件新衣。

  那掌柜给了她不小的折扣, 阿缠也没吝啬花银子,订下了五套新衣裳。

  从西市到天街制衣坊的路程不算很远,阿缠是走着过去的。

  穿行天街的时候,她突然看见一队明镜司卫骑着龙血马奔驰而来。

  天街上的行人纷纷避让, 阿缠反应稍微慢了点,但也即及时退回了路边。

  没想到领队的人到她身边的时候竟勒马停了下来:“季姑娘?”

  阿缠抬头看向马上的人,竟是与她有过数面之缘的江千户。

  “江大人安好。”阿缠与他打招呼,有些好奇地问,“江大人这是要出城办差?”

  “对,有人在京郊附近的山上发现了虎妖,我去瞅一眼。”江开大咧咧地回道。

  阿缠做惊恐状:“那发现虎妖的人没事吧?”

  “没事,一群无所事事的勋贵子弟发现的。”江开似想到了什么,又道,“哦对了,薛昭也在那群人里。”

  他家大人为了这位季姑娘与晋阳侯府撕破了脸,他们这些当下属的当然要查清楚侯府中都有些什么人,以后迟早用得上。

  所以那帮勋贵子弟屁滚尿流地来明镜司报案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了薛昭。

  阿缠立刻转变了态度:“哎呀,竟然没事,真是太可惜了。”

  江开哈哈大笑,朝阿缠拱拱手:“季姑娘路上小心,我就先走了。”

  “唉等等。”阿缠叫住正要走的江开,将手里拎着的一包糖饼递了过去,“刚买的糖饼,送给江千户路上当干粮吃吧。”

  江开也不客气,蒲扇一般的大手抓过油纸包:“那就谢谢季姑娘了,回头再遇上那小子,我替姑娘揍他两顿。”

  “那就这么说定了。”阿缠笑眯眯地目送江开策马离去。

  阿缠走到制衣坊外,还未进门,就听到门内有男子的声音:“把你们这里的成衣拿几套出来。”

  这制衣坊接待男宾与女宾,不过内有东西二室,可以去内室选料量体,倒也并不会被冒犯。

  阿缠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迈步走了进去。

  进来之后她才发现,厅里竟然站了一群年轻公子,他们形容十分狼狈,身上布料昂贵的衣服几乎都有脏污破损,像是刚从哪里逃难出来的一样。

  她心想该不会真的这么巧,才听江开说几名勋贵公子遇到了虎妖,就在这里见到了他们?

  只是扫了一眼,阿缠就见到了站在几人中的薛昭。

  还真是他们。

  她看过去的时候,薛昭略显阴沉的目光也正朝她看过来。

  这时恰好掌柜走了过来,挡住了薛昭的视线。

  “几位公子请稍侯,我这就去取新衣。”接待男宾的掌柜满脸堆笑地将几人引去西室。

  阿缠没再看他们,转过身与接待女宾的掌柜道:“掌柜,我是来取新衣的。”

  那位女掌柜认出了阿缠,声音都柔和了几分:“季姑娘的新衣都已经做好了,还请姑娘去内室换上,若有不合身的地方,我们再为姑娘改。”

  阿缠欣然应下。

  她在东室将五套衣裳都换了一遍,并无任何不妥之处,那掌柜每见她换一套衣裳就在旁边夸一遍,用词都没有重复过,阿缠忍不住想,人家的成功果然是有道理的。

  将衣服换下来之后,掌柜将新衣包好,又贴心地询问需不需要帮她雇一辆马车,阿缠自然答应下来。

  等马车到了,她走出内室,见到薛昭他们换了身新衣服也都出来了,不过那群人里又多出了一个薛明堂。

  阿缠瞥了他们一眼,心想,薛家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薛明堂也见到了阿缠,但并未有什么反应。

  他是得到消息过来接薛昭的,薛昭会选在这里买衣服,只是因为这家铺子以前名义上是属于他娘的,他们全家的衣裳都在这里订做。

  结果才过了没多久,这铺子就落到了季婵手里。

  薛昭自然是对此事不满,不过上次被白休命教训过之后,他好歹学会了克制,没有对阿缠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只是刻意无视了她。

  看着阿缠坐马车离开之后,薛昭走到薛明堂身边,低声道:“舅舅,娘亲因为她病了好几日,难道真要看她这么得意下去?”

  薛明堂微眯了眯眼,这段时日他一直让人盯着季婵,发现她与白休命近一个月时间都无往来。

  虽然不知道之前季婵是怎么打动了白休命,但他们的关系显然还没有到阿姐以为的那个地步。

  季婵是一定要解决的,还要趁着她和白休命之间并无更深的瓜葛之前动手。

  原本薛明堂还在犹豫,但最近恰好有了一个极佳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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