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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缠立刻闭上了嘴。

  “搬张椅子过来。”白休命靠在墙边,对她说。

  阿缠只好冒着危险跑到店里,把那张侥幸逃过一劫的椅子拖到后院。

  白休命坐在椅子上双目紧闭,似乎在调息。

  阿缠绕着他转了两圈,等得有些无聊,索性从灶房里搬出烧火坐着的小木凳,摆在白休命的椅子对面坐下了。

  她仰头看着闭眼调息的男人,心想他今日这么巧赶过来,难道是早就猜到镇北侯会来?

  还要多亏了他,不然她和慧娘就要倒霉了。

  等白休命调息之后睁开眼,就见到阿缠缩在小木凳上,双手拖腮,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大人已经好了吗?”阿缠见他睁眼,不由眼睛一亮,问道。

  其实白休命也没用多长时间调息,大概只有一刻钟的功夫。

  “还没有。”

  他只是暂且将翻腾的气血压制下去而已,他的伤是阵法反噬造成,怕是要恢复几日。

  “哦……”阿缠不再追问,而是道,“我这里有调理内腑的熏香,大人要试试吗?”

  白休命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开口:“你的香本官无福消受。”

  “那真是可惜了。”阿缠刚才也只是随口客气一下而已。

  然而白休命却并没有就此打住,他再度开口道:“当初,你就是这样向薛明堂的妾室推销你的香吗?”

  阿缠眼睛快速眨了眨。

  之前在明镜司的时候白休命没有提,她还以为薛明堂的事糊弄过去了,结果现在开始翻旧账了。

  阿缠神色自若道:“是啊,表妹的钱那么好赚,我当然不能放过。”

  她卖给赵闻月香粉的事本来也隐藏不了,真要查,只要问赵闻月就行了。

  “卖了什么香给她?”

  “助眠的熏香,大人也需要吗,我可以免费送给你呀。”阿缠眉眼弯弯,笃定他没有证据,只能用言语试探。

  白休命确实没有证据,也并不打算深究此事,他站起身:“本官还想多活几日。”

  见他要走,阿缠赶忙起身:“大人这就要走了吗?”

  “还有事?”

  阿缠眼珠转了转,往前快走了几步,挡在他身前:“多谢大人救了我和慧娘的命,阿缠没齿难忘。”

  白休命垂眸看她:“只是没齿难忘可不够,你最好日日夜夜记得本官的恩情,以后少给本官惹事,尤其是捡活尸回家养这种事,不要发生第二次。”

  阿缠眼神一飘:“记下了。”

  “没事就让开吧。”

  阿缠当然没让开,正事都还没说呢。

  白休命似乎早就料到她还有话要说,耐性十足地等着她开口。

  阿缠在他的注视下,有些扭捏地问:“不知道大人家住何处?”

  白休命眉梢一扬,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想知道,大人家住何处。”阿缠略微抬高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宣阳坊。”

  “大人的邻居,最近有卖房的打算吗?”阿缠期待地问。

  白休命忽而轻笑一声:“本官的左右邻居分别是礼部尚书和宋国公,陛下赐的宅子,他们暂时应该没打算搬走。”

  哎呀,失策,阿缠在心中哀叹一声,忘记白休命是皇亲国戚了,住的地方也都是权贵。

  “那……大人最近有搬家的打算吗?”

  “没有。”

  阿缠叹气,今日镇北侯虽然退走了,但难保他日后不会卷土重来,不,准确的说,他肯定会卷土重来,那个人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守规矩的。

  若是下次他趁着白休命不在的时候动手,阿缠可没有任何阻拦他的办法。

  所以她想着要不要搬到白休命家附近,说不定能安全一点呢。

  可惜,计划还没开始就被全方位堵死了。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白休命难得好脾气地问。

  阿缠眼珠转了转,既然这个办法不能用,那就只能换一招了。

  “大人~”阿缠娇滴滴的叫了他一声,白休命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妙。

  “……说。”

  “今日镇北侯若是不来,我都差点忘记了,慧娘可是被方玉和严呈害死的。大人,镇北侯的女儿私下里豢养活尸,还用活尸杀人,这些年,肯定有不少无辜之人遇害,实在是太残忍了。”

  “嗯,所以呢?”

  “镇北侯身为方玉的父亲,单是纵容包庇其女行凶一项就该被问责,大人得狠狠参他一本。”阿缠语气凶狠道,可惜气势不足,像是在朝他撒娇。

  白休命故作犹豫:“若是本官弹劾他,势必将人彻底得罪……”

  阿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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