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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阿缠知道林岁与她母亲关系不好,也不多问。

  这日天气晴好,三个人打算去逛逛马市,一开门,却见对面的将军府门口停着两辆马车,丫鬟婆子正扶着姚氏与林婷上马车,林衡则骑在马上,他们似乎打算出门。

  见到林岁走出来,林婷突然停下,绕过马车朝着她们走了过来。

  林岁见到她,身上就像是长了刺的刺猬一般,尖锐得让人难以靠近。

  林婷站在她几步外,朝她笑了一下:“姐姐这是要外出散心吗?”

  “与你何干?”

  “倒也没什么干系,只是告诉姐姐一声,母亲接了福宁长公主的帖子,要带着我与二哥去荷园赏荷花,这几日姐姐就不要回府了,免得没人为你做吃食。”

  林岁本来就对赏花没兴趣,林婷的话丝毫没有刺激到她。

  但林婷却并不愿意就此罢休,又特地补充了一句:“哦对了,福宁长公主还特地嘱咐了母亲,让她务必不要带着你这样……不知礼数的人一起去她的园子。”

  林岁的脸沉了下来,上一次林婷在长公主的宴席上与她闹起来,说自己抢了她的未婚夫,让长公主很是不悦。

  看来自己那位母亲说了什么,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自己身上,倒是让林婷全身而退了。

  “对自己的长姐说出这样的话,林二姑娘也算不得懂礼。”陈慧在旁随意说了一句,便转头对林岁道,“林姑娘,我们还要去看马,别浪费时间了。”

  “好。”林岁不在理会林婷,与阿缠她们一同离开了。

  林婷看着林岁的背影,表情逐渐阴沉了下来。

  凡是见过她的人,都很喜欢她,偏偏只有林岁和她身边的人处处看她不顺眼,她讨厌这样的特例。

  去马市的路上,阿缠突发奇想:“我们干脆买一辆马车算了,她们要去荷园赏花,我恰好有个庄子在荷园附近,那里也有荷花池子,我们也去赏花。”

  林岁眨眨眼,心道这么随意吗?

  陈慧笑道:“也好,反正最近也没事做,那庄子之前一直没去,是该去瞧瞧。”

  说着她又转向林岁:“林姑娘也可以趁机去城外看看你弟弟,那庄子距离你弟弟住的村子应当不远。”

  听到她这样说,林岁也动摇了:“那好吧。”

  于是阿缠挑了匹马,又买了车架,三个人在路上买了一堆吃食,就这样直奔郊外的庄子去了。

  人已经出了城,林岁还是觉得这次出行实在有些过于随意了,但阿缠和慧娘好像都不觉得有什么。

  今日受邀出城赏荷的人家似乎不少,官道上不时有勋贵或高官家的马车驶过,阿缠她们倒是不急,路过一家茶棚的时候,还停下来要了茶。

  这家茶棚就设在路旁,里面坐着两个行商模样的人,还有几个晒得黝黑的过路村民。

  那几个村民中的一人见到从马车上下来的林岁时,眼睛突然亮了亮,高声道:“这不是高家的小岁吗?”

  林岁的目光看过去,面容不由缓和许多,与那几人打招呼:“福贵叔,福贵婶,王三奶奶。”

  这几人是她曾经住的那个村子里的村民,都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与她奶奶生前关系都不错。

  “呦,还真是小岁,有两年不见了,听小洛说你回了自己家,最近可还好?”

  “一切都好。”林岁声音放缓,“我听说小洛摔伤了腿,他还好吗?”

  “好着呢,前些时日有大夫又去看他,说只要好好养着,以后走路看不出毛病,娶媳妇肯定没问题。”福贵叔笑呵呵道。

  林岁却没有笑,她知道自己弟弟想要的不是娶媳妇。

  既然这几位是林岁认识的人,阿缠便多点了两壶茶,还有两盘点心,坐着与他们聊了起来。

  说到林岁弟弟断腿的事,王三奶奶压低声音道:“小洛的运气已经很好了,遇到了山君只是断了腿,反而捡了条命,我听说隔壁村子有人上了山就没再下来过。”

  福贵婶见阿缠瞪大眼睛听得认真,忍不住笑道:“哪有您老说得那么玄乎,那山君早就被京中来的大人打杀了,要我说邻村的那个何老三分明是欠了赌债跑山里躲了起来。”

  王三奶奶却偏偏不认同这个说法:“你怎么知道山上只有一头山君,说不定还有一头没被抓到呢?”

  福贵婶也较起真来:“咱们村里的张猎户之前还在山里过了夜呢,第二日还不是完好无损地下来了。”

  福贵叔在旁帮腔:“确实,张猎户打了不少野兔,还分了我家半只,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没卖去城里?”

  “可能是嫌野兔卖不上价格吧,张猎户说山里野兔泛滥,最近村里不少人都进山抓起了兔子,你可别去,当心遇到危险。”福贵婶提醒福贵叔。

  “知道了,就你胆子小。”福贵叔也不反驳,笑呵呵地应了。

  听着几人闲聊了一会儿,又喝了两杯茶解渴,阿缠她们才与福贵叔一家和王三奶奶告辞,听说过几日她们要去村里,王三奶奶还说要请阿缠吃饭。

  与同村人分别后,或许是打听到了弟弟的近况,林岁心情也好了许多。

  又赶了一个时辰的路,他们终于来到了庄子外。

  阿缠发现福宁长公主的荷园距离她的庄子还真不远,似乎就在不远处的山里,去荷园恰好要经过这里,现在路旁还有几辆马车在缓慢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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