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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了一句:“这人最近应该接触过龙血、龙涎之类的东西,当然,刚才封大人说的龙骨粉也有可能。不过前提是这些东西的品阶要足够高,至少要四境吧,不然也不至于一点微弱气息就能让那头活尸进阶。”
封旸咧嘴,却笑不出来。
四境龙族,残余的龙骨粉还有恰好死在季婵家门口的薛明堂……
虽然没有证据,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季婵。
实在让人很难相信,看起来柔弱可欺的季姑娘,能亲手设计薛明堂的死亡,她真的能做到吗?
封旸仔细想了想,他好像是太容易被季婵柔弱的外表蒙蔽了,倒是他家大人,似乎一直对季姑娘充满了怀疑。
“大人,薛明堂的死,还要继续查吗?”封旸问。
“尸体收拾好还给刑部,这是刑部的案子,和我们无关。”白休命道。
涂先生朝白休命行了一礼:“大人,那我就先回去整理尸体了,一会儿刑部要来取。”
“去吧。”
等涂先生离开了,封旸才继续问:“大人,真的就这么算了,不找……季姑娘问一问吗?”
白休命撇他一眼:“问什么,你有证据吗?”
封旸傻眼,没有证据,全靠猜测。而且这种事,想要查找证据很难。
他挠挠头,突然有了和江开一样的烦恼,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开始不够用了。
“那就……这么算了?”
封旸还有话没说出口,如果真的是季婵做的,她和薛家的仇可不小,现在薛明堂死了,那薛家其他人呢?
这个道理,想来他家大人也是清楚的。
白休命没理他,而是换了个话题:“最近让人盯着镇北侯府。”
封旸的注意力立刻转移:“是镇北侯有什么问题吗?”
“他回京的第一件事,必然是查他女儿和外孙的死因。”
“那陈慧岂不是……”
封旸的话并未说完,虽然之前对陈慧的询问并没有深入,但她伪装身份进入严家的事很容易就能查出来。
镇北侯的女儿和外孙杀了陈慧,陈慧进了严家,显然不是为了给严立儒当丫鬟的。
方玉和严呈的死肯定都不简单,就算严立儒现在遮掩了过去,等镇北侯回来也一定能查到真相。
镇北侯出手,可不像他们明镜司,处处都要证据。
封旸灵机一动:“大人是想用陈慧来引镇北侯出手?”
“不然呢,若不是看在她还有些用处的份上,本官凭什么放过她?”
凭季姑娘又哭又闹又撒娇呗,把陈慧当成饵,也不需要签契约啊,直接把她抓走不就行了。
然而自认为看穿一切的封旸什么都不敢说。
他迅速拍了个马屁:“大人英明。那……属下这就安排探子日夜盯着镇北侯府,不过,镇北侯真的会亲自出手吗?”
“为他唯一的子嗣报仇,他不会假手他人。”
封旸偷瞄了眼白休命,吞吞吐吐道:“要是发现镇北侯去了昌平坊怎么办?”
白休命没说话,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封旸。
封旸立刻就懂了。
“属下一定第一时间向大人汇报。”
这次没接收到大人的眼刀,他果然聪明。
阿缠回到家后,喝了两杯水,又睡了半个多时辰,才终于缓了过来。
在明镜司走了一遭,虽然没受什么罪,但身心俱疲,不过好在得到了一个不错的结果。
以后慧娘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下,再不需要躲躲藏藏了。
阿缠睡醒之后,听到楼下有人声传来,以为是有客人上门,结果下去后才发现不是客人,而是晋阳侯府的人。
来的人是晋阳侯府的管家,还有晋阳侯名义上的继子,薛昭。
两人被慧娘拦在楼下不知道多久,见到阿缠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
阿缠慢悠悠地走下楼,目光从薛昭左臂上的玉制孝字牌上一扫而过,轻笑一声:“找我有事吗?”
薛昭攥紧拳头,他知道季婵在笑什么,对自己最好的舅舅死了,她却在幸灾乐祸!
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说,母亲不过是行事稍微过了些,便害得父亲在朝堂上被御史弹劾,不但父亲被罚了俸禄,连带着母亲的名声都坏了。
这一切都是季婵害的!
明明都是父亲的子嗣,自己和妹妹被人嘲笑了这么多年,她却能在侯府当她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何其不公。
好容易等她失去了一切,这女人却又阴魂不散,害他一家不得安宁!
阿缠即便看不透人心,也能猜出薛昭此时的想法。
如果可以,他可能会比他那个舅舅更想让自己死,巧的是,阿缠也是这样想的。
她慢吞吞地坐到椅子上,对一直沉默不语的薛昭道:“没有事吗?如果找我没事,就请回吧。”
薛昭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