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

; 在门口迎客的小二见她气喘吁吁的进了店,赶忙请她坐着歇歇,然后才问:“姑娘可是要用饭?”

  “对,我要二楼靠窗的位置。”

  “没问题,姑娘随我来。”

  等阿缠休息好,小二引着她上了二楼,恰好有一个窗边的位置没有人,她便占了窗边的桌子。

  占了这样好的观景位置,现在又快要到晌午了,自然是要点菜的,阿缠在小二的推荐下,点了一罐鸡粥,一道凉拌鸡丝,一道酱鸡,一道假野鸡卷。

  饶是小二在酒楼里见识过许多客人,也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爱吃鸡的,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应下,随即便去后厨送菜单了。

  阿缠才坐下不久,又有人上了二楼,那人的目光从靠窗的几张桌子上扫过,最后落到了阿缠身上,然后径自走了过去。

  阿缠一转头便看到有个人站在身旁,不禁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位熟人。

  “林姑娘,这么巧,你也来吃饭?”

  站在她身边的正是那日店铺被砸,仗义出鞋的林岁。

  “我想要你这个位置,多少银子肯让?”林岁似乎并没有和她寒暄的打算,直接问道。

  阿缠笑吟吟地说:“不用钱,其实我是来看热闹的,顺便吃个饭,林姑娘如果不嫌弃,不如一起坐?”

  虽然这位林姑娘有些冷淡,但阿缠还挺喜欢她,会路见不平的人,总不会是坏人。

  林岁稍微犹豫了一下便坐到了阿缠对面的位置:“好。”

  这家酒楼上菜的速度还挺快,一刻钟的功夫,小二就把三道菜上齐了,见桌上又多出一人,他也没有大惊小怪,只是在端粥过来的时候,又多添了一个碗。

  阿缠盛了两碗粥,将其中一碗并一双筷子推到林岁面前。

  她见林岁一直看着外面,出声道:“距离镇北侯进城还要一段时间呢,林姑娘不如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林岁闻言转过头,她早上刚和家里人吵了一架,晨食都没用便被罚去院中跪了一个时辰,这会儿正饥肠辘辘,听了阿缠的话也没有与她客气,端起粥喝了起来。

  这家的鸡粥做的十分鲜美,粥碗里的鸡肉绒很是细腻,很适合老人吃。

  林岁边喝粥边想,如果奶奶还在,一定会喜欢的。

  她正失神的时候,阿缠夹了一个假野鸡卷放到她碗里:“林姑娘吃菜,我一个人可吃不了这么多。”

  林岁咬了一口,这假野鸡卷以猪网油包裹,下锅里炸锅,又调以酱料,外皮焦脆,与内里的鸡肉馅相得益彰。

  这让她不禁想到小的时候,家里很穷,每到过年奶奶都会炸素丸子给她和弟弟。

  如今她有了很多银子,不必每逢过年才能吃上油水,可身边的亲人已经不是他们了。

  “……谢谢。”

  “不客气,林姑娘也是来看镇北侯的吗?”

  可能是美味的食物抚平了她的情绪,林岁对阿缠的话也有了回应:“不是,我来看我爹。”

  阿缠有些意外:“安西将军今日也回上京吗?”

  “对,他和镇北侯一起回来了。”

  这让阿缠有些尴尬,安西将军的官位不低,但名声并不太大,至少这些凑热闹的百姓并不知道什么将军也回来了,她当然也不知道。

  “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没见过安西将军呢。”

  虽然季婵的脑中有安西将军这个人存在,但记忆里,这位将军一直驻守西陵,好多年没有回过上京了。

  “嗯。”林岁应了声,“我也没见过。”

  这个话题好像更让人尴尬了。

  阿缠又开始翻找记忆,终于从记忆中找到了关于林岁的传言。

  安西将军府一直对外宣称林岁从小身体不好,在乡下养病,她正式出现在各家夫人的视线中也是在她十六岁的时候,也就是去年。

  不过季婵那时候听到人说闲话,说林岁并不是养病,而是生来与将军夫人相克,被送去了一户农家养着,一直到及笄之后才被接了回来。

  那时候的季婵并不相信这个说法,毕竟她印象中的安西将军夫人是一个很和善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这样荒谬的说法将亲生女儿送走?

  见到了林岁,阿缠倒是觉得这个说法说不定才是真相。

  两人正吃着饭的时候,楼梯上又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有人一个粗嘎的男声响起:“林二,别在下面磨蹭了,再不上来一会儿你爹和你大哥就过去了。”

  “知道了,少废话。”

  声音落下,一行五个穿着奢华的年轻公子走上了二楼。

  阿缠只看了一眼,便略微挑了下眉,薛昭最近出现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一些?竟然又遇到他了,可真是晦气。

  随后,她的目光又扫过其余四人,越看越觉得这几人眼熟。

  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上次在天街的制衣坊,她就见过这几个人。

  薛昭看见了阿缠,这次他直接转过头,无视了她。

  前两日从昌平坊回去,管家将他所作所为尽数告诉了父亲,父亲罚他跪了两日祠堂,他娘也一再提醒暂时不要招惹季婵,薛昭怕自己忍不住,便干脆当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