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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沈灼听出了她话中的其他意味,忍不住问:“季姑娘今日叫我来,想必也和申家有关,可是有了更好的法子对付他们?”

  阿缠唇角一扬:“只是略有了些想法,还需要沈大人的配合。”

  “你要如何做?要我怎么配合?”沈灼当即来了兴趣,身体微微前倾,等着听她继续说。

  “既然申家不想让蛟母暴露于人前,那我便只能帮忙推上一把,让它主动现于人前了。”阿缠边说着,边将写好的单子递了过去,“这上面的东西,沈大人最好在两日之内收集好送到我手中,计划能不能成功,就看沈大人了。”

  沈灼接过阿缠递来的单子,看了一眼,忽然觉得这个场景格外熟悉。

  好像不久之前,这样的事才发生过一次?

  那头在济水兴风作浪的蛟才死了几天,她的目标就变成四境的蛟了?

  四境哪里是那么容易算计的?

  可是有了上次的经历,他也不敢轻易说出质疑的话来,总觉得质疑了对方,会显得自己见识短浅。

  左右只是一些材料而已,试试又何妨?

  沈灼将那张纸收好,和阿缠保证道:“季姑娘放心,两日之内,一定将上面的东西都送来。”

  言罢,他又补充了一句:“此次多谢季姑娘施以援手,来日若有用得到沈某的地方,还请季姑娘开口。”

  阿缠忍不住感慨,事情都还没办好,沈大人这承诺就给足了,人品这种东西,果然不能对比。

  “等计划成功了,沈大人再谢我不迟。”说罢她叹了一声,“何况,我也是为了自己,整日有人对我虎视眈眈,害我睡觉都不敢闭眼,生怕被人谋害了。”

  她说的可怜,沈灼是一句话都不敢信。

  这姑娘看起来人畜无害,却能面不改色地在暗中算计四境大妖,果真如白休命说的一样,十分记仇。

  而且这才几日功夫,就想到了对付申家的法子,比他们明镜司的速度都快,这样的行动能力,日后绝不能轻易得罪。

  阿缠还不知道,沈灼已经暗中将她的危险等级提到最高了,将事情都交代妥了之后,沈灼便起身告辞了。

  沈灼径直回了明镜司的落脚点,那个来杀申之远的人今日伤了他的两个下属,还毁了一面墙。

  他才离开不到一个时辰,这帮下属们闲着无事,已经将毁掉的墙重新砌好了。

  沈灼看着这面新的墙,还有等着夸奖的下属,忽然有些无语。

  总觉得他下属的行动力,都体现在了奇奇怪怪的地方。

  将人都打发走后,沈灼回到房间里,打开阿缠给他的单子,上面列了六种材料。

  有三种沈灼听过,是市面上比较罕见的灵草,虽然少有,但也不是拿不到,至少明镜司的库里肯定有存货。

  下面的是一味香料,名为却死香。

  民间传言,这香能传香百里,香味更是能使死人复活。

  恰好沈灼曾处理过一桩和却死香有关的案子,见识过这东西的厉害。它虽然不如传言中的那般神异,将死人复活,但香味一旦散开,却能让人血脉涌动,内息沸腾难平。

  这东西一旦处理不好,可是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沈灼继续往下看,第五个材料是一小瓶月下蟾的涎水。某种蟾蜍的口水,没见过,但是看起来有点恶心。

  最后一种是……龙阳水?

  沈灼反复看了两遍,都没能想出来这是个什么材料,和龙有关,或许可以问问白休命?正好今晚夜约了他见面。

  前几日他还能偷偷潜入西陵王府,不过最近两日白休命说王府中进了不干净的东西,不让他过去,那就只能让白休命主动过来找他了。

  夜色渐渐暗沉下来,衙门里变得十分安静,偶尔能听到巡逻的明镜司卫的脚步声。

  沈灼房间内的蜡烛一直未熄,到了子时,烛火忽闪了两下,他只感觉一阵轻风拂过,屋子里就多了一个人。

  他转过头,窗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

  白休命身着白色广袖长袍,腰系玉带,更像是要外出赏月的翩翩公子。

  “啧,大半夜的,你一定要穿成这样吗?”他忍不住道。

  “西陵王的喜好。”白休命随口解释一句,便正色道,“说正事吧,找我来干什么?”

  “原本是想告诉你申之远被抓到了,谁知没过一个时辰就被灭口了。”这样说好像显得自己有点无能,沈灼分了下神,随即道,“不过至少能够证明申家的那个蛟母是真的存在了。”

  白休命冷哼一声:“他们胆子倒是不小,还敢来灭口。”

  “这里毕竟是西陵,有西陵王一手遮天,申家怕是嚣张惯了。这么多年,我们明镜司好容易才得了个机会来西陵查案,没想到先被人给了个下马威,倒是个新鲜的体验。”

  见沈灼面上不见怒意,白休命略感意外:“看起来,你有了解决办法?”

  沈灼嘿嘿一笑,话锋一转:“我方才出去了一趟,你猜我去见了谁?”

  白休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显然没兴趣和他玩猜谜游戏。

  “好吧,我去见了季姑娘。”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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