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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晋阳侯夫人如此狼狈?”

  “这件事说来复杂,大概要从我嫁给侯爷开始说。”

  “那便说吧,我正好有时间慢慢听。”

  于是,薛氏便将她与季婵之间的恩怨情仇都说了一通,包括一双儿女是如何因季婵而死于非命的。

  薛氏一番话说完,已经泪水涟涟。

  在某一瞬间,她也曾后悔过,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将季婵赶出侯府,或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许多事。

  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

  薛氏眼中含泪道:“我与季婵相斗,却连累我可怜的滢滢孤单的死在了西陵,她才十七岁啊。她死了还不够,明镜司的人竟然说侯爷与申家勾结,直接将他带走了,如今,我竟无一人可以依靠。”

  听她说完,信安县主又问:“明镜司衙门并非不讲道理,若是查出晋阳侯与申氏无关,自然会放人,你又为何如此惊慌?”

  “还是因为季婵。”薛氏如今提及阿缠时,甚至已经无力愤怒了,她甚至对这个名字产生了些许不可言说的恐惧。

  “她能左右明镜司不成?”

  “县主以往大概从未注意过外界发生的小事,所以不知晓,季婵早些时候便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勾引了白休命,这次白休命去西陵时,她竟也一路跟了过去,然后又一同回来。

  上一次我与季婵当堂对峙,白休命便毫无缘由地偏袒她,如今他们才回上京,白休命就拿侯爷开刀,若说不是季婵暗中撺掇,谁会相信?”

  信安县主略思索了一下,才道:“你这继女,手段不凡啊。”

  薛氏说的这些虽然只是她的猜测,却也不难证明。

  薛氏苦笑,也不隐藏自己的心思:“本以为是个能随意拿捏的软柿子,谁知道这软柿子带毒。如今侯爷就落在白休命手中,生死不过是对方的一句话。季婵恨毒了我与侯爷,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那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呢?”

  听到信安县主的话,薛氏面露狂喜之色:“我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侯爷能平安走出明镜司。”

  “好,这件事我应下了,你且回去等等,过两日晋阳侯就会归家。”

  “多谢县主,县主的大恩大德,妾身没齿难忘。”

  薛氏也不问信安县主会用何种手段让明镜司放人,当即便想跪地磕头,却被对方拦了下来。

  “往后莫要这般客套,你还病着呢,不要忧思太重,好好养病才是。那两个孩子都是可怜的,你若出了事,谁还会记得他们?”

  “县主说的是。”

  “回去吧,等过些时日你身子好了,我再邀你出来散心。”

  薛氏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重重点头:“都听县主的。”

  “你那个继女,你也不必多在意,改日我找个机会瞧瞧她,看看她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能把你一身胆气都吓没了。”

  薛氏心中苦涩,她以前也不信邪,总是以为轻松就能处理掉季婵,可每一次都失败。

  如今,她只希望信安县主能帮她指一条明路。

  与薛氏说完了话,信安县主便招了丫鬟过来,让她们送薛氏离开。

  一路走出侍郎府,看到了侯府的马车,薛氏心头一松,她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如此顺利,原本沉重的身体似乎都变轻了许多。

  就在她被丫鬟扶着上马车的时候,一顶轿子停下了侍郎府门口,从里面走下来一个身材削瘦,留着短须的中年男人。

  送薛氏出门的丫鬟见到男子后,赶忙笑着迎了上去:“世子,您今日怎么有空来看县主,县主昨日还说您最近忙得很,都不见踪影。”

  来人正是信安县主的嫡亲哥哥,应安王世子。

  “妹妹在家中忙什么呢?”应安王世子随着丫鬟进入侍郎府,目光只是扫过薛氏便移开了。

  “县主见了一位故人,这会儿还在花园中呢。”

  “行,带我过去吧。”

  见应安王世子跟着丫鬟过来了,信安县主起身迎了过来:“哥哥今日怎么有空来寻我了?”

  “父亲喜欢的那个戏班子来京里了,他非要在家中办个赏菊宴,邀人来陪他看鬼戏。”

  信安县主听出应安王世子话语中的抱怨,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还笑,父亲还说要将鬼戏班子举荐给陛下,你说说他,陛下是要过万寿,这鬼戏听称呼就不吉利,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可鬼戏确实很好看啊,说不定陛下不在意呢。”

  应安王世子一脸无奈:“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父亲当初会喜欢上鬼戏,就是你带坏的。”

  信安县主只是笑,也不与兄长分辩。

  “父亲让我告诉你,赏菊宴那日早些去,你有些时日没去王府,他和母妃心里记挂着你呢。”

  “哥哥不说我也会提前去的。”说着她似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我想邀请两个人同去赏菊宴,不知哥哥能否帮我与嫂嫂带句话,劳她帮我送两张帖子?”

  如今应安王妃已经不大管事,王府中的大小事宜都由世子夫人,也就是信安县主的嫂子安排,赏菊宴的请帖也是从她那里送出去的。

  “你就会支使我,说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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