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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被抓起来。”

  余大家没有说话,因为阿缠猜对了。

  她做了万全的心理准备才敢来上京,她甚至能够毫无情绪波动地面对他们了,可还是被那个女人寥寥数语刺激到了。

  她早就有所预料的不是吗?可真的听到了,情绪根本不受控制。

  那时候她脑子里只想着,一定要杀了那个女人,给她的澈儿赔命。

  差一点,她就成功了。

  “只要她死了,就算赔上我一条命又如何?”

  “虽然不知道你与信安县主有何仇怨,但为仇人搭上自己的命,不值得。”阿缠缓缓开口。

  余大家惨笑一声:“说的好听,你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不值得呢?她该死!”

  “如果你愿意说,我们倒是很愿意听听她是如何该死的。”

  余大家沉默下来,看起来并不想将自己的遭遇说出来。

  林岁在旁冷声道:“你连杀人都不怕,还怕说出真相吗?”

  或许有时候,真相就是难以说出口。

  阿缠打了个呵欠,她实在有些困了,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开口道:“算了,这里也不是一个聊天的好地方,我平日里住在昌平坊的香铺中,改日余大家若是有空,可以去那里寻我。”

  见余大家依旧没有反应,阿缠也不强求,只道:“报仇有许多办法,并不是只有杀人赔命这一种,你想不到别的出路,别人或许能够想到。”

  言尽于此,阿缠对林岁道:“走吧,我们回家,有点困了。”

  林岁接过阿缠手中的那盆花,与她一同往外走去。

  等她们走远了,余大家才转过身,看着两人的背影,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毫无温度的脸,眼中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光芒。

  离开了应安王府,阿缠在马车上就睡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家中的卧室内了。

  外面不知何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屋内一片昏暗,她盖着柔软厚实的棉被,倒是并不觉得冷。

  阿缠在床上趴了一会儿,心想下了秋雨之后,天气就会越来越冷了,这么快又要到冬天了。

  赖了会儿床,她从床头拿起外衫穿上,才走出了卧房。

  屋外的雨下的不大,顺着房檐滑落,滴滴答答砸在地上,她白日里抱回来的那盆花就在房檐下摆着。

  “慧娘。”阿缠站在门喊。

  “醒了?”陈慧打开她房间的门,见阿缠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提醒道,“回屋里去,别吹了风着凉。”

  “知道了,林岁呢?”阿缠往后面挪了挪,抻着脖子问。

  “一直睡着也叫不醒,她把你送回家就回去了。”

  陈慧关上门,顺着房檐走到阿缠的房门口:“我听她说你们在应安王府遇到意外了?”

  “可不是,还是和余大家有关的。”

  阿缠和陈慧一起走进房间,陈慧替她将屋内的蜡烛燃了起来,屋中顿时明亮许多。

  阿缠坐到椅子上,对陈慧道:“我怀疑,那个信安县主的身份有问题。”

  “怎么说?”陈慧感兴趣地问。

  她与信安县主年岁相差不大,虽然后来陈家败落,与对方无甚交集,但她也曾远远见过这位县主。

  阿缠便将之前在王府发生的事说了一通,然后道:“我想不出什么理由,能让信安县主用那样的态度说自己的亲生儿子不会回来了,再加上余大家的反应,所以才怀疑起两人的身份来。”

  陈慧点点头:“说起来,你口中的这位信安县主,和我以前见过的,差别还真是很大。”

  “以前的信安县主是什么样的人?”阿缠好奇问。

  陈慧回忆了一下:“我印象里,这位县主性子跋扈,动辄便与人吵架,反正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我记忆最深的是她榜下捉婿这件事,当时事情闹得很大,别人榜下捉婿都是家中父兄出面,她就十分与众不同,自己出面,派了王府侍卫当街绑走新科进士,这事儿可是轰动一时。”

  “后来呢?新科进士被皇室县主绑走,皇帝没反应?”

  “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新科进士便同意了这桩婚事,应安王当天便将婚事敲定,然后才入宫请罪去了,这桩事儿成了人家的私事,皇帝还能说什么?”

  “可我今日见到的那位县主,言行举止得当,眉目温和,看起来脾气很好。”阿缠简单描述了一下她对信安县主的印象,又道,“听说她还十分孝顺,王妃重病时,她一路跪拜去寺庙为王妃祈福。”

  陈慧道:“可是据我所知,县主与王妃的母女关系并不好,两人曾在宴会上当众吵起来,那位王妃说话很刻薄,县主也是丝毫不让,这在当初也不是什么秘密。

  就算她心中还是很在意母女情分的,可我觉得,以她的性格更愿意砸银子将寺庙中的和尚全都请去王府为王妃祈福,也不会自己一路跪拜去寺庙。”

  这种说法并不绝对,可是慧娘口中的信安县主是个直来直往的人,看上的男人就绑走,和母亲意见相左就当众吵起来,也不遮遮掩掩。

  这样一个性子强硬又直接的人,怎么会突然就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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