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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难以安心。”

  柳相泽语气客气:“岳父不必挂心此事。”

  他今日会来,也是觉得当日他怒极将此事通过吕如馨说与岳家实在有些不妥。

  又与他说了些话,吕母试探着问他,他与吕如卉是否能重归于好,他也只是笑而不答。

  即使是这样的态度,也让吕父与吕母高兴不已。

  离开吕家后,柳相泽回到府上。

  自从吕如卉离开后,府上变得清冷许多,一路走到书房,他打开房门,里面一片清冷。

  他坐在书桌前练了会字,心里却依旧无法平静。

  这时敲门声响起,他猛地转过头,却听门外响起管家的声音:“老爷。”

  “进来吧。”

  管家进来后,将手中的一盅汤放到书桌角落。

  给他送汤是吕如卉的习惯,后来府中的人都知道了。

  往日,吕如卉知道他回来了,即使他在书房中忙,也非要来吵他。

  还要带上她做的汤汤水水,有一次甜汤洒在他桌子上,湿了他好容易寻来的名家字帖。

  他生了几日的气,最后还是被她哄好了。

  他们成婚前几年,一直磕磕绊绊总是吵架,但好像每一次都和好了。

  柳相泽回想着,似乎每一次,她都会认错。

  这一次,明明是她错了,为什么她就是不认呢?

  “老爷?”管家见他一直盯着汤盅发呆,便试探着叫了一声。

  柳相泽回过神,问管家:“玉安今日情况如何?”

  “小少爷今日精神不错,晌午吃了一碗饭,还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随后,管家又似想起什么,说道,“您不在的时候,您的堂嫂还上门想要探望小少爷,不过您不在,被老奴拒绝了。”

  柳相泽微蹙了蹙眉,玉安这孩子就是他从堂哥家过继来的,堂嫂也答应了。这位堂嫂时常来府上,往日吕如卉对她的态度很差,也不肯玉安与对方多往来,还非让他与堂哥说一说此事,他被闹得无法,只得与堂哥说了,那之后,这位堂嫂便很少登门了。

  “她只来过这一次吗?”柳相泽问。

  “有三次,不过您都不在。”管家有些为难道,“有一次被小少爷知道了,下人们没有拦住,让他们见了一面,说了些话。”

  以往,家中琐事自然有吕如卉操持,他不曾上心过,只是觉得这位堂嫂不知分寸,今日再听这件事,却有了不同的想法。

  “玉安与堂嫂的感情很好吗?”他问。

  管家犹豫了一下,如实回答:“是很亲近。”

  “除了在府上,他们可曾私下见过面?”

  “这个……老奴需要问问小少爷身边伺候的下人。”

  “那就去问问吧。”管家虽然不懂今日老爷为何会过问这种小事,但还是去问了。

  问出的答案让他有些吃惊。

  “你是说,我这位堂嫂时常去玉安读书的地方探望他?”

  “是,小少爷的小厮是这样说的。”

  不知道为什么,柳相泽脑中忽然想起了吕如卉的那番质问。

  他信任从堂哥家过继来的玉安,为什么不信她?

  因为,玉安是他一手教养过的,这个孩子懂事又诚实,所以他从不觉得玉安会说谎。

  也因为吕如卉往日脾气便不小,对玉安也不算十分亲近。

  所以,当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地偏向了弱小的玉安。

  可若是有人影响了玉安呢?

  “管家。”

  “老爷,您吩咐。”

  “找两个人,盯着我那位堂嫂,也不要拦着她与玉安见面。”柳相泽看向管家,“无论他们说了什么,都记下来告诉我。”

  管家掩住惊讶,点头应道:“老奴记下了。”

  随后,他有些迟疑地说:“您是觉得,夫人是被冤枉的吗?”

  柳相泽面色一沉:“与她无关,我只是不想被人蒙蔽。”

  吕如卉可不知,她离开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

  她拿着虞山炉回了铺子,因为没有在吕家呆太久,她连饭都没有用,回来的时间自然提前许多。

  下午得了空的时候,陈慧问她可与父母说开了,她只笑着说还有些误会,两个人便没有再说这个扫兴的话题。

  天黑的时候,吕如卉再一次发病,幸而陈慧一直陪在她身旁。

  这一次,她没有趴在冰冷的地板上。

  陈慧从家中拿了暖和的被褥,还燃起了炭盆。

  季姑娘又送来几本书,说她左右躺着无事,让慧娘读书给她听,陈慧就给她读起了书。

  陈慧每读一段故事,就与她交流几句剧情,她虽然只能眨眼回应,却很有参与感。

  古董铺子二楼的窗户上透着暖色的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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