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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的更强烈。

  这是个和北荒王截然不同的人,北荒王面上看着是温文有礼的,但是这个人,即使只看外表,都觉得危险。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合见到他,尚隐可能更想问问阿缠,究竟是怎么做到和这样的人关系匪浅的?

  尚隐的眼神飘忽了一下,才开口道:“我可以放人,也不想提任何要求,我只想求一个公道。”

  “公道?说来听听?”白休命饶有兴趣地开口。

  然而尚隐还未开口,赵鸿良就打断了他的话:“白大人,他是我儿赵巡的子嗣,多年来被太妃养在身边悉心教养,他有传自母族的疯癫之症,如今他杀父杀弟,定然是病入膏肓,他的话不足取信。”

  白休命的目光扫向赵鸿良,一直看得他头皮发麻,才开口:“赵大人,本官没有允许之前,不要擅自开口,否则本官当你故意阻挠明镜司办案,听懂了吗?”

  赵鸿良被他毫不留情地当众警告,面上过不去,却只能在心中暗道白休命不过是倚仗明王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然而他还未来得及继续想下去,一把刀已经架在了赵鸿良脖子上,那刀的刀刃竟隐隐压入皮肉中,在他脖子上印出了一道红痕,江开在他身边阴恻恻地问:“赵大人,我家大人的话,你听懂了吗?”

  赵鸿良憋屈地点点头,敢怒不敢言。

  “说吧。”白休命将目光转回尚隐身上。

  尚隐不再迟疑,开口道:“我叫尚隐,是赵巡的儿子,也是北荒王太妃的亲孙子,二十多年前被灭门的尚家,就是我娘的母族。”

  白休命挑了下眉,竟然姓尚。

  “接着说,本官听着。”

  尚隐吸了口气:“赵岐和先代北荒王勾结,灭了我尚家满门,而后瓜分了尚家财物。北荒王用这些财物在北荒囤兵,意图谋反。赵家、赵家夺走了尚家的御鬼术,意图用在先皇身上,获取皇室机密。”

  后面这一段这是阿缠完善后的说法,听起来似乎更容易实现,但尚隐还是觉得有点离谱,毕竟御鬼术也不是谁都能学会的,赵岐显然没有那个天赋,但阿缠说别人又不知道,赵岐就算有办法自证,但皇帝怀疑一个人是不需要证据的。

  这一串话说出来,周围一片沉默,谁也不敢说话,连呼吸声都减弱了。

  先是告亲王谋反,再告前朝帝师窥探皇室隐秘,这是要把天捅破吧?

  “这和你杀北荒王太妃有什么关系?”唯有白休命不受影响,继续问。

  “她是罪魁祸首,就是她勾结先代北荒王杀了我外祖一家,她还杀了我祖父,她的前夫,然后在我面前害死了我母亲。我杀她除了报仇,就是想要用我这条命来求陛下伸冤。”

  说完,尚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我全族死的惨,我小时候被北荒王太妃用来威胁我母亲,后来我母亲因我而死,太妃又将我训练成她的死士。

  离开北荒之后,我见四海升平百姓和乐,心知当今陛下是明君,实在是不忍陛下被北荒王和赵家欺瞒,又想为尚家复仇,故而出此下策。我愿意为所做的事付出代价,也求大人给我和尚家一个公道。”

  尚隐说得情真意切让人动容,白休命的目光却在一旁的阿缠身上。

  她今日穿的有些单薄,没有梳精致的发髻,长发只编了辫子垂在身前。因为刚才哭过,眼睛还是红的,看人都是怯生生的。

  明知道她是装的,可他就是移不开目光。

  “你有证据吗?”白休命一边分神看着阿缠,一边问。

  “有,我们尚家的财物至今还有一半留在赵家,就在赵家的暗库中,不久之前有一盏香炉丢失,上面刻着我尚家的印记。”

  “哦?那倒是巧了,那香炉如今就在本官手中。”

  尚隐赶忙又道:“太妃曾为了取回流落在外的香炉,曾派四境修士去将香炉带回,那修士名为荒林,是北荒王府的护卫,大人若是不信,可拷问太妃身边的丫鬟,有三名丫鬟至今仍在赵府。”

  听着两人一问一答,赵鸿良的手脚逐渐变冷,他预感到这件事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

  “赵大人和梁大人有什么想要对本官说的吗?”等尚隐说完,白休命的目光终于转向两人。

  梁彦隐隐察觉到不对,白休命何时如此好说话了,竟然有耐心听一个罪犯说这么多话?

  可他无暇多想,只能尽量撇清和赵家的关系:“下官只是帮赵大人寻太妃的踪迹,还请白大人明鉴。”

  赵鸿良身为赵家人,却无法用这样的借口,他姿态强硬道:“我父亲一生清廉,为大夏为陛下尽心尽力,白大人不能只听他的一面之词便要定我赵家的罪!此人分明包藏祸心。”

  “赵大人尽可放心,今日这里发生的一切,本官都会如实禀明圣上。不过在此之前,还请诸位配合明镜司。”

  两人当然不愿意配合,梁彦开口:“白大人,虽然你是上官,但我们兵马指挥司不归明镜司管。”

  “确实如此。”白休命笑了一下,“但你们听到了不该听的话,若是不愿意配合,为了防止消息泄露,本官就只好灭口了。”

  不久之前,梁彦还想灭别人的口,转眼间就风水轮流转了。

  梁彦闭上了嘴,赵鸿良依旧一脸惊怒:“你敢!”

  “让赵大人看看本官敢不敢。”

  白休命说完,江开已经抽出匕首,直接在赵鸿良腿上来了一刀。

  赵鸿良捂着大腿惨叫着倒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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