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智取

  “嘭”地一声,一团白雾又一次升起,铅子将海沧船的右舷甭起一片碎木。

  乌侉子一边举着一面藤牌,一面略微仰着头向海沧船上看去,出乎意料地海沧船的反击十分微弱,右舷处只有五六个打着赤膊的水手往下放箭,但这些箭矢全部都被海寇们的藤牌给挡了下来。

  “抛绳爪钩锁!”乌侉子对着手下们大声呼喊着。

  一瞬间,无数道绳索从开浪船上抛出,铁爪飞钩带着风死死地钩在海沧船的船帮或者缠绕在缆绳上,随后海寇们又将手里的绳索系在钉在甲板上的铁钉木桩上。

  这样,无论海沧船怎么跑,都会被开浪船死死地贴在船侧。

  海沧船高而开浪船低,在有很大仰角的情况下不利于打跳板,只能通过攀附在绳索爬上去以后再架网梯才行。

  “上绳子!快上绳子!”

  二把头将身旁的一个海寇一推,嘴里大声地喊道。

  十来个海寇向手心里吐了口吐沫,随后将短刀叼在嘴里,攀附在绳索之上,顺着绳索手脚并用地往海沧船爬了过去。

  海沧船的水手似乎也明白这个不能让他们爬上来的道理,情急之下拿起砍刀拼命地砍着绳索,想要将其斩断,但这绳索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连砍了几下刀都崩了口,绳子反而没怎么样。

  眼见绳子上的海寇越来越多,又拉开弓要去射箭,但还在开浪船上的海寇怎么能让他们如愿,一轮箭雨就将海沧船上的水手压了回去,再不敢露头。

  两边船舷的情形都是一般无二。

  不一会便有几个海寇攀上海沧船的船帮翻了进去,虽然因为高低差的缘故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听闻上面传来的喊杀声乌侉子和二把头相视一笑。

  开浪船上望斗里的海寇指着海沧船大声喊着什么,然而随着翻进去的海寇越来越多,喊杀声也越来越大,将他的声音掩盖了过去。

  望斗里的海寇神情十分焦急,便想翻出望斗顺着桅杆落到甲板上,然而他刚刚攀到桅杆上,海沧船望斗里的两支药弩就射在了他的背心,海寇大叫着从桅杆上跌落。

  “嘭”地一声,乌侉子看着从高处摔下来的海寇,这海寇已经口吐白沫和血水瞪大了眼睛,双手不断挥舞着。

  乌侉子吐了口吐沫,嘴里道:“合该你倒霉。”

  他刚想一刀结果这受了重伤的海寇,但随即一面网梯就从海沧船上顺了下来。

  乌侉子也不管了,大声叫船上剩余的海寇一起顺着网梯往上爬。

  乌侉子和二把头缀在队尾,对于能够如此容易得跳帮,乌侉子心中无比兴奋,这可是一艘海沧船,还有满船的毛皮货,只要将它们转卖出去,那他可算是发了。

  心中激荡之下,乌侉子也没注意耳中的喊杀声越来越小,当他爬到网梯的顶端,一只手就从船舷上伸了出来。

  “这是哪个崽子,还算懂事。”

  乌侉子抬起头去看,他的瞳孔蓦地放大,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脑袋上戴着铁盔,身穿着布面甲。

  根本不是他的人!

  情急之中,乌侉子死命想挣脱,却不想这个人一把薅住他衣服的后领将他拽扔到了海沧船的甲板上。

  摔的七荤八素的乌侉子,正咬着牙痛哼,下一刻他就被两支过船钉枪的枪头抵在了喉咙上。

  “别动!”

  “不动,不动!”乌侉子感受着冰冷的枪锋,抬起头来打量着四周的情形,只一眼,就让他魂飞魄散。

  他手底下的海寇大部分抱着头蹲在甲板的角落,还有七八个人躺在血水当中,看着那一动不动的样子,怕是已经死了。

  而看押他们的,则是一个个身穿布面甲的水手,看起来是官军,一个个正脸上带着笑意,戏谑地看着他。

  “水师?这里怎么会有水师?!”

  乌侉子脑子嗡嗡作响,随后便想明白了:“妈的,是老郑出卖了老子。”

  徐如华蹲了下来,打量着眼前的乌侉子嘴里说道:“你是谁?”

  徐如华的话音刚落,抵在乌侉子喉咙的枪尖又往前顺了顺。

  乌侉子连忙用手握着枪尖,嘴里哀求道:“别!别!小人乌侉子!”

  “你就是老郑的把头?”

  “是……”

  徐如华笑了起来:“胆子还不小,竟然妄图劫掠官船。”

  乌侉子脸上一苦:“这位官爷莫要误会,要早知道贵船是官船,便是借俺几个胆子俺也不敢!”

  接着乌侉子又压低声音对徐如华道:“这位差爷,俺们当贼是为了财,你当官也是为了财,只要差爷网开一面,将小人等放了,小人愿意献上两千两银子,赎人赎命。”

  徐如华略微想了想:“说的不错,都是为了钱财。”

  “对嘛。”

  乌侉子一见有门儿,立马继续蛊惑道:“差爷便是砍鞑子人头一个才值多少两,便是不愿意去砍鞑子,就砍那些穷腿子的也累,只要差爷稍一抬手,两千两就到手里了。”

  他的话音刚落,望斗里的战兵忽然大声道:“船!有船往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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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鹤抬起脑袋大声斥道:“怎么当差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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