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探案者

容,轻声回答道:“正是如此。听兄台这口音,想必也是来自天启?”他的目光温和而友善地落在对方身上。

  魏长风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开怀大笑起来,声音爽朗而洪亮:“真是没想到,竟能在此地邂逅同乡!实乃缘分!在下名为魏长风,还未请教郎君尊姓大名?”他边说着,边拱手作揖,礼数周全。

  陈不易微笑着回应道:“在下陈不易。今日得遇魏兄,实感荣幸之至。”他同样抱拳回礼,举止优雅大方。

  两人身处异乡,皆为漂泊在外的游子,加之皆是学富五车之士,一经交谈,便如高山流水遇知音般投机,话题源源不断,无所不谈。

  时间就在这愉快的氛围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拓跋炽已迈步走进了房间。

  拓跋炽刚刚返回易楼,便听到王迁说陈不易病了。他心急如焚,顾不上还有旁人在场,急匆匆地闯进了茶室。

  当他踏入房门的那一刻,原本融洽和谐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拓跋炽和魏长风二人四目相对,彼此眼中都流露出惊讶之色,显然对对方的出现感到十分意外。

  拓跋炽的眼神犀利如剑,其中蕴含的威胁之意更是毫无遮掩,他那冷峻的面容仿佛凝结成了一层寒霜,硬生生地将周围的空气都冷却下来,让人不寒而栗。

  魏长风见状,心中暗自叫苦,连忙站起身来,朝着陈不易拱了拱手,说道:“贤弟,时间已不早,愚兄便先行告辞了。改日再与贤弟把酒言欢。”说完,不等陈不易回话,便转身快步离去。

  陈不易见此情形,也不好强留,只好起身相送。

  魏长风站在楼梯上,回首望着陈不易,脸上再次浮现出一丝笑意,轻轻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随后,他转过身去,迈着轻快的步伐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

  这桩案子经过长时间的抽丝剥茧和深入调查,加上今日偶然的发现,他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这桩案子的最终结果,将会出乎许多人的意料之外。

  经过一系列的线索分析和推理,他确定了凶手的真实身份——拓跋炽。那些曾经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疑点,如今在他脑海里如拨云见日般清晰明了起来。

  从拓跋筱居住的地点就能够看出端倪。他为何要特意住在临街之处呢?又为何非要从酒楼中开辟出那么一块地方来,而且还偏偏正对着易楼?答案只有一个:拓跋筱对陈不易心怀不轨,心存觊觎之心。

  被打的拓跋筱对行凶者三缄其口,不肯吐露半个字。他这个小小的刑部员外郎,面对涉及到皇家成员的敏感案件,自然也绝不敢轻易将所知内情泄漏出去分毫。毕竟,此案所牵涉到的两位人物可都是他万万招惹不起的存在!

  一旦这件事情被公之于众,必将引发一场轩然大波,成为一桩乱上加乱的皇室丑闻!试想一下,两位皇子竟然为了争夺一个男子而争风吃醋,甚至险些闹出人命,这样的事无论放在哪个朝代,恐怕都会引起整个朝堂的轰动和哗然!

  魏长风站在原地,又忍不住朝着易楼的方向多望了几眼。这鬼面郎君当真是不同凡响!如此人物,若能与之多多结交,也是极好之事。不论最终鹿死谁手,这皇位只会在他们二人之间产生。

  另一边,拓跋筱阴沉着脸,将陈不易轻轻拽进了书房。他取下面具,伸手放在他的额头,触手之处微微发烫,但感觉起来情况应当不算太严重。

  拓跋炽此刻却是满腔怒火,仿佛已经压抑许久未曾发泄出来一般。对着眼前之人呵斥道:“生病了都不好好歇息!还有心思跑去会客!你可知晓那魏长风是何许人!”一连串的质问如连珠炮般脱口而出,显然是对他此番行为极为不满。

  拓跋炽不由分说地将陈不易按压在床边坐下,自己则随手提起一把椅子,稳稳当当地坐到了他的对面。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拓跋炽的神色略微缓和了些许,但依旧难掩满脸的忧虑之色。

  他语重心长地叮嘱道:“阿易,以后尽量少与那魏长风有所往来。此人心机深沉得很,是只狡猾无比的老狐狸。我怕你会不小心着了他的道儿,被他给算计了。”

  小主,

  陈不易不禁又是一阵轻咳,声音低弱地问道:“他是什么人?”

  拓跋炽听他咳嗽,赶忙伸手将一旁的被子理顺开来,小心翼翼地披在了他的身上,生怕他再受一丝风寒。

  “他是刑部员外郎,此次拓跋筱遇刺一案便是由他负责。”拓跋炽毫不隐瞒地将魏长风的底细和盘托出。

  "是你打的?"陈不易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拓跋炽的双眼,仿佛想要透过他的眼眸看穿一切。

  拓跋筱微微颔首,柔声回应道:"我的事情,你不必过问,更无需插手。"语气虽轻柔,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陈不易听闻此言,毫不犹豫地反驳道:"我的事你也休要干涉!咱们各自管好自己的事儿,井水不犯河水。"

  "阿易,莫要胡闹!"拓跋炽连忙出声喝止。他的声音中既有对陈不易的宠溺之情,又夹杂着些许怒意。

  陈不易此刻仿若一个倔强的孩童,根本不听劝告:"我不是小孩子,用不着你来管教我!"

  拓跋炽眉头紧蹙,胸膛因情绪激动而起伏不定,呼吸也随之变得沉重起来,"我的事情复杂得很,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掌控,若执意参与其中,只会让你身陷险境!"

  陈不易缓缓低下了头,轻轻叹息一声后,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轻声问道:"那你告诉我,你之所以这样做,是与我有关?"

  拓跋炽凝视着眼前之人,只见他的面庞之上满是担忧与恐惧之色。沉默片刻之后,拓跋炽终于开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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