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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怎么了?”见胤禛举着信迟迟没有动,苏培盛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她兴冲冲地给我写了信,要是真把这信烧了说不定反而会激怒她,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反正不过是一封信罢了,留着就留着吧!”

  说着胤禛自然地收回手中的信,然后折叠起来藏进袖中,神色淡然。

  苏培盛也没怀疑,恍然道:“还是爷想的周到。”

  的确,不管信上写了什么,到底是格格的一片心意,真是真给烧了,还不知道出什么岔子呢!

  “咳咳,行了,给我重新那双筷子吧!我要用膳了。”胤禛轻咳了一声,正襟危坐。

  “奴才这就去。”

  苏培盛出去之后,隔间顿时又只剩下胤禛一个人了,胤禛又从袖中掏出耿梨写的那封信,忍不住轻轻念出了声。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①

  “呵呵,这是打算用这种方法和我培养感情吗?也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笨呢。”

  胤禛轻笑一声,语气似有一丝轻蔑之意,手却慢慢地从信上的字抚过,眼中更是闪过一抹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

  又是忙碌的一天,等胤禛再次回到贝勒府时,天不出意料的又黑了。

  不过和昨天不同,今天他刚进门,就又被早已在大门处守着的乌拉那拉氏的人请到了后院。

  虽然忙了一天很是劳累,但是出于对这位嫡福晋的尊重,胤禛还是来到了后院了。

  “有什么事吗?这么急急地让我过来。”胤禛坐在椅子上,单手架在一旁的桌子上捏着眉心,看着神色有些疲惫。

  “妾身也知道爷今儿个忙了一天,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爷的。只是今儿个宋氏晕倒了,不得已,只能请爷过来这一趟。”

  看着胤禛的脸色不大好,乌拉那拉氏心中忍不住有些犯愁,但是还是接过丫鬟端过来的茶递到他的面前,硬着头皮解释道。

  “宋氏晕倒了?”胤禛接过茶,有些诧异,“她是病了?”

  “倒也不算是病。”看着爷一幅一无所知的表情,乌拉那拉氏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幽怨。

  “大夫说,是一时急火攻心又兼郁郁伤怀,气血上涌才晕倒的。”

  “……这是个什么病法?”胤禛的眉头皱地更深了。

  这又是生气又是郁结,好生古怪。

  见胤禛还是没想明白,乌拉那拉氏心中有些无力,也懒得兜圈子了,叹道。

  “妾身就直说吧,宋氏这两天本来就因为爷那天从她院中拂袖而去而伤怀不已。今早爷让苏培盛从库房里支取了不少料子补品的,合府上下都以为这些东西是赏给她,就连宋氏自个儿也这么认为的,满心期待着。

  谁知道爷转头就让苏培盛把这些东西送庄子上去了,宋氏羞愤之下就直接晕过去了。 ”

  想到今天的这场乌龙,乌拉那拉氏就头疼地很。

  这都是什么事啊!

  胤禛一愣,突然想起来昨天福晋的确和他说过宋氏的事,他也的确答应有空去安抚一下宋氏。不过昨天被耿梨的事那么一弄,早就把这事抛到脑后了,瞬间有些尴尬。

  摸了摸鼻子,胤禛干笑道:“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这样吧,明日我再让苏培盛补上一份就是了,也算是全了她得脸面。”

  乌拉那拉氏:“……”

  宋氏的事忘地干干净净,倒是记得给耿氏送东西去?

  乌拉那拉氏心中无语,只是想到耿氏,心不由得眼神微动,只是宋氏的事还未解决,只暂且按下心中的念头,道:“要不爷您今晚去看看宋氏吧!想来宋氏的心情也能好些。”

  胤禛也觉得自己该去看看的,但是想到那随时会来的某人,还是摇了摇头:“罢了,今儿个我实在累了,明天再去吧。宋氏那里福晋你先周全一下吧!”

  见胤禛态度坚决,乌拉那拉氏也不好再劝,只得道:“既然爷这么说,那便这么办吧!”

  犹豫了一下,乌拉那拉氏问道:“说实话,爷今儿个让苏培盛从库房上支取东西的时候,连我都以为是给宋氏的,没想到爷却给了耿氏。原本我以为因着上次那事,爷对耿氏心里多少有些芥蒂呢?如今看来,倒是我狭隘了。”

  对于耿氏的事,其实乌拉那拉氏本来是没打算问的,但是这两天爷的反应实在有些反常,昨天去亲自去庄子上看了耿氏不说,今天又派人送了好些东西。哪怕她不是刨根问底之人,也不得不问了。

  毕竟爷的态度决定着她对耿氏的态度,若是爷对耿氏的态度改观,那她也要做出相应的改变了。

  乌拉那拉氏的试探胤禛自然听得出来,不过胤禛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淡淡道:“芥蒂自然还是有的,只是她好歹是额娘那里出来,有些面子上的事还是要顾及些的。况且庄子条件简陋,缺东少西的,多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这是在怪她对耿氏不上心吗?可是耿氏才被送到庄子上才两天啊!而且当初不是爷自己火急火燎地非要把人送到庄子上的吗?

  乌拉那拉氏心中纳闷,一时也猜不透胤禛心里在想什么,只得试探道:“爷说的是,耿氏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庄子上的确可怜,现在天又冷了,妾身明儿就让人去庄子问问,看有没有缺的,别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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