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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被耿梨这么一说,春桃突然发现这观音像的确有些假,尤其那笑容,看久了心里莫名觉得瘆得慌,拿在手上更是觉得烫手。
连忙把观音像放进盒子,春桃结结巴巴道:“那、那我还是收起来吧!反正格格胎像稳固,也用不着这观音。”
说着吧嗒一声盖上了盖子,又快又准。
盖子盖上后,春桃顿时觉得心里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纳闷:“不过也是奇了怪了,这些日子福晋怎么总是差人给格格您送赏赐?福晋这究竟是何意?”
春桃发现,自从上次福晋上次来过庄子之后,就对自家格格很是上心,经常派人送些赏赐来。
什么佛珠、玉佩、卍字福的棉被什么的,虽然不是每件都珍贵,却也是寓意极好的,现在就连这么尊贵的观音都送了。
虽然说格格有孕的确该赏,但是格格这不是还没生吗?现在就样大番赏赐是不是有些早了?
“还能有什么意思?福晋就是想除掉我呗!”耿梨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春桃有些无奈道:“格格您又说胡话呢,这些东西又不是暗器毒药,哪能杀人?再说福晋也没有理由除掉格格!”
春桃只当她又在开玩笑,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里。
谁说没有的?乌拉那拉氏都快把她妖魔化了,要不是上次被她吓得太过厉害了,怕是都要请个十个八个高僧高道直接送到庄子上,给她超度了。
“啊,奴婢明白了。”
就在耿梨在心里嘀咕的时候,春桃突然叫了起来,一脸的了然之色,看得耿梨一愣。
明白什么?
“格格,奴婢明白了,福晋之所以这番大肆赏赐,不会是福晋看上格格您肚子里的孩子了,想要抱走自己抚养,这些赏赐定说不定就是福晋对您的补偿。”春桃紧张道。
“……呃。”耿梨声音一滞,一时竟然有些跟不上春桃的脑回路了。
就目前这种情况,乌拉那拉氏除非是疯了才会想抢她的孩子,又不是嫌自己死地不够快?
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别说傻话了,福晋有儿子,怎么会想要我的孩子呢?你有这个功夫胡思乱想,还不如帮我铺床去,我困了,要午睡了。”
说着耿梨又打了个哈欠,眼中的困意越发重了。
昨天在四爷那边又呆的有些长了,魂力消耗过多,她现在都还有些虚呢!
“铺什么床啊,都什么时候了,格格你怎么还能睡得着!”见耿梨不相信自己的话,春桃忍不住有些急了。
春桃恨铁不成钢道:“格格,您平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个时候犯糊涂呢?您可能不能被福晋这些天的优待给骗了,福晋指定是在打您肚子里孩子的主意呢。”
耿梨:“……”
她哪只眼睛看到她被骗了?她不都说了福晋送这些东西来是想除掉她吗?
只是还没等耿梨再说什么,已经自我脑补过度的春桃已经急地坐不住了。
“不行,可不能就这么让福晋把格格您的孩子抢走,我去找董嬷嬷来,咱们几个商量商量对策,务必不能让福晋的算计得逞。”
说着春桃就蹬噔噔噔地跑出了屋子,耿梨连阻止都没来得及。
“……给我回来,你还没给我铺床呢!”看着已经跑地不见人影、空无一人的屋子,耿梨嘴角抽了抽,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都说了不是了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这人走了,谁给她铺床?
耿梨越想越气,一边扶着滚圆的肚子慢慢地爬上床,一边在那里碎碎念地发着狠话。
“春桃这个丫头,早晚我要把她给开了,太没有职业道德了,居然扔下我一个孕妇就这么跑了?
还抢我孩子?人家乌拉那拉氏又不是没孩子犯得着抢我的孩子?也不动动脑子好好想想……不过话说回来,弘晖今年就该没了吧! ”
耿梨钻被窝的动作一顿,摸着下巴仰天向天回想自己上辈子看得那些小说。
“是几月来着,五月还是六月?反正不可能是四月吧!都过了……”
就待耿梨要细想的时候,就感觉大脑传来一阵困意,也懒得去想这些了。
“算了,管他几月呢,和我有没什么关系,困死了,我要睡了。”耿梨说着打了个哈欠,然后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不到一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过了端午后,京城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虽然比不上六月心那般酷暑难耐,但是天气也已经同样闷地人难受。
不过对于京城那些王公大臣来说却不算什么,他们府上的地窖里每年冬天都会存储大量冰块,到了夏天就会拿出来用,是降温最有效的办法,
而在乌拉那拉氏所在的上房中,就摆了好几盆降温的冰块,桌上更是摆满了消暑的瓜果茶饮。
按理说整个屋子瞬间清凉不少,但是一想到庄子上那个怪物,她的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头上的汗一层一层的冒,就连手中的帕子也早就被手心的汗渍浸湿了。
“晚秋,你说那么多法器送过去了,那个怪物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呢?难道说她的道行已经深到这般地步了吗?”乌拉那拉氏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颓丧了下来,眼中闪过丝丝绝望。
她不明白,她诚心诚意拜了那么多的神佛,求了那么多法器,为什么就一点用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