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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嗤——”当即就有人憋不住笑了起来。

  贵夫人们原本还在担心自己知道这事儿没什么好下场呢,可是看看公主现在这态度,就回过味儿来了,说不定就是公主心中有谋算,擎等着驸马自投罗网呢!

  早说……确实,早说的话,也不至于白挨一刀割了点东西下来,说不定还能凭着这张脸留下来给公主做男宠,现在嘛……男宠是不可能了,便是留下来做身边伺候的,公主那也得担心前夫会心怀怨恨呐!

  孙维之:“……”

  孙维之的表情裂开了,他还要死?

  不是,他都大义灭亲了,怎么还要死呢?

  既然要死,为什么还要让他来这一刀?

  知道结局的我眼泪掉下来啊!

  孙维之一个劲儿的求饶:“公主,公主你就饶了我吧!你开开恩,我如此说也是因为我后悔了,我不想你被蒙在鼓里啊公主……”

  南锦屏冷笑一声:“你那是当了太监之后心中不忿,想拉所有人下水罢了!”

  “不过——”

  想着这狗东西在原主死后还殉情呢,南锦屏想到什么似的,邪魅一笑:“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揭发有功,本宫也不是不能饶你一命。”

  “这样吧,本宫的奶嬷嬷年纪大了,身边缺个倒夜壶的,你去伺候吧,她老人家觉浅,你可得仔细。”

  虐心就算了,有爱才能虐,可这虐身的时候,孙维之这狗东西还挺有法子,竟然将找回来的原主罚到掖庭去,别的也不干,专门给他的后妃们刷马桶。

  浣清提醒:“公主,嬷嬷奶大了您,您不能恩将仇报啊!”

  南锦屏:“……”

  “那就去刷马桶吧。”这个安全。

  嘿,还别说,这主意还挺好。

  孙维之:“????”

  孙维之惊呆了,万万没想到公主竟然能想出如此折辱人的法子!

  他咬牙道:“我是皇上亲封的驸马,公主你对我用私刑本就过分,怎可,怎可……”

  话没说完,外头就有小太监高声道:“奴才给公主请安!”

  “圣上口谕,孙家谋逆之事已交由大理寺去审,念孙维之为驸马之故,可交由公主全权处理!”

  孙维之:“……”

  个苟皇帝!

  孙维之大叫:“我是前陈的血脉,皇家恩待前朝皇室血脉,公主你放我回陈家庄!陈氏所有的财宝我都愿意献上,只求公主放了我!”

  “呸!你个狗东西想得还挺美!”

  他话刚说完,外头小太监身侧的中年壮汉就对着他一顿猛捶:“个老子的!老子当年做宗室远亲的时候没沾着你主枝屁的好处,还被迫把闺女送出去和亲,结果一朝国破,圈就圈了,好歹皇上开恩,还允了陈家庄众人可种地打猎过自己的小日子,就是老子那闺女,也都接了回来不必受人辱骂!结果特娘的你们主枝这一脉尽搞幺蛾子,什么陈氏所有的财宝你献上?国破了家亡了,那东西就是皇上的!跟你有什么关系?现在还搞着谋逆一事……个狗东西,你是非要陈氏一族死绝了不成?”

  小太监拉偏架,笑得虚假:“陈族长别生气,咱们公主和皇上都知道陈家的心思,除了那个别的,别的也都不担心的。”

  陈族长重重的喘口气,陈家没干好事霍霍了江山,这个没办法,他们认!

  可人家给咱一条活路了,你们不能往死路上去啊!

  等人差不多被打蔫吧了,南锦屏才出声:“陈族长消消气,本宫和皇上都知道陈家没有旁的心思。”

  陈族长那是一被通知有陈家人谋反就吓坏了,一族活了二十多年了,要杀早杀了,何必留到现在?

  可这个不杀你的前提是你自己别搞事啊!

  方才知道皇上没有牵连的意思已然是松了口气,这会子跟过来也是因为心里实在气不过,不动点手怕把自己给憋死。

  所以眼下听完南锦屏的话,陈族长磕了头被人送走,独留孙维之在寒风中凌乱。

  一个月之后,孙家谋逆一事被查清。

  孙家一家三口主谋被处斩,陈氏因身怀有孕之故,等孩子诞下再赴刑场,另外父子二人就地处决。

  至于孙家其他人,三族之内流放幽州,再清查蒙恩侯府的财产,此事就算是完了。

  又过了半个月,公主府的下人房中。

  孙维之木着一张我见犹怜的小脸蛋儿,正坐在小杌子上,机械的用猪毛刷刷着马桶,而他的身前,还有好几十只马桶正在等着。

  就在此时,一满脸横肉的太监走了过来,狠戾的目光扫过,见他刷了半天才刷了一只马桶,当下怒得将人一脚踹翻:“个狗东西,这么会偷懒儿的?刷这些马桶是你的福分!若是耽误了公主身边的公公们用,你十条狗命都不够赔的!”

  孙维之:“……”

  挨打挨得多了,人已经麻木了。

  孙维之被踹翻在地,脸贴在污水上,鼻翼间充斥着浑浊恶臭的味道,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如果当初无人打扰,现在是不是依旧美好?

  可惜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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