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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真见状,连忙跟着站起身,笑着说:“我也去一趟。”说完就匆匆往包厢外走。

  燕回看着她的背影,不动声色地咬了口蟹钳。

  门外,言真说要去洗手间,走到门口却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外走廊上来回踱步,每听到一次水龙头的声音就抬头看一眼。

  很快,一道高挑的身影推门而出。余响刚把擦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就被言真拽进了一间空包厢。

  余响懵了:“妈?你干什么?”

  言真关上门,径直问道:“你和燕回十年前那次的具体时间还记得吗?”

  “你怎么又……我不想跟你聊这个。”

  余响满脸黑线,说话间就要去开门,却被言真一巴掌拍开了手。

  “不想聊也得聊!快说!”

  “不是,你问这个做什么啊?”余响揉着被打的手背,有些抓狂地问。

  “我有我的理由!你快说!”言真竖起美目,一副不说就别想走的模样。

  余响无奈,仰头看了眼天花板:“……2014年6月24。”

  “六月…二十四……”言真念叨着,拿出手机一查,“那预产期不就是三月底吗?你看,三月三十一!”

  “什么预产期?”

  余响一头雾水地看着言真的手机,被那张花花绿绿的表格晃花了眼,视线往上一移,才发现表头写着五个大字——

  预产期日历。

  “谁的预产期?”

  “声声的啊!”

  “这和声声有什么关系?”余响听得愈发糊涂。

  言真急了:“你和燕回六月二十四在一起,声声的生日是来年的三月二十五,这难道不巧吗?”

  “哪里巧?”

  “你是不是傻?孕期四十周,算下来不是正正好吗?”

  “……谁的孕期?”

  “还能是谁的?燕回的啊!”

  “……”余响揉了揉眉心,“您的意思是,十年前,我和燕回……咳咳,之后,燕回……怀孕了?”

  言真点头如捣蒜:“对啊!”

  余响沉默许久,叹了口气:“妈,我知道,我是GAY这件事对你们来说是个打击……”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言真语气暴躁,“你就说对不对吧!”

  “……声声的生日是二十五,不是三十一。”

  “提前或者推后几天很正常,你大伯母当年提前一周发动,你是晚了一天。”

  “燕回是男人,这一点我能保证。”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而且你没发现吗?声声的鼻子、嘴巴和下颌骨,长得和你一模一样!”

  余响心中一动,但很快又否认道:“只是巧合而已。”

  “那身高呢?燕回的身高才多少?声声怎么会长那么高?他还跟你和昊昊一样提前发育,才十岁就一米七了!你见过几个这么高的小学生?”

  言真神情激动地抓住余响的手臂:“响响,如果只有一、两个巧合还能说是偶然事件,如果三个巧合都能对上,无论答案多么离谱,那就是正确答案啊!”

  余响几乎要被母亲说动了,但善于理性逻辑思维的大脑,终究还是从记忆深处刨出了反对论点。

  “……声声是早产儿,他的预产期也不是三月底,而是四月。”

  “早…早产儿?!”言真傻眼了,“谁说的?”

  “燕回,”余响垂眸看着自己的母亲,“他说过,声声的预产期是四月,但因羊水污染提前做了剖腹产。手术很成功,不过在剥离胎盘时,声声妈妈出现大出血,抢救三天后去世。”

  言真听得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凭着过来人的本能问道:“剥离胎盘?为什么要剥离?胎盘都是自动脱落的啊!”

  余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因为声声的母亲是腹腔妊娠。”

  ***

  回程的路上,言真神色复杂地看着手机。

  余响姥姥见状,关心地问:“真真,怎么了?你从洗手间回来脸色就不好,出什么事了?”

  “没有。”言真摇摇头,忽又想起母亲护士长退休的身份,忍不住问道,“妈,你以前见过腹腔妊娠的人吗?”

  “听说过,宫外孕的一种,很危险。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那……有人腹腔妊娠成功生下孩子过吗?”

  “我们医院没有。腹腔妊娠很容易胎停,就算胎儿长大了,到了孕晚期也有可能危及母体,一般医生都会建议中止妊娠。”

  言真皱着眉,想着余响说的关于燕声母亲的事,许久之后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

  既然不存在第三个巧合,那可能真的只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吧。

  言真努力自我安抚时,余响正站在电梯里,通过镜面轿箱的反射,看着自己和燕声的倒影。

  虽然理智告诉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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