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

询腹腔妊娠的,一直问我两个男人有没有可能自然受孕。”黄医生笑着摇头坐下,“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两个男人都能生了,还要女人做什么。”

  “话可不能说得太满,黄姐,”年轻的女医生摇着手指在办公桌对面坐下,“我前几天刚看了一篇关于男性自然怀孕产子的论文,还是我们国内的病例。”

  黄医生眉头一皱:“怎么可能?”

  “真的,十年前发表在SCI上的一篇论文,锦都华南医院遇到的病例。孕夫经基因检测,患有XXY克氏综合症,本身为无精症,不具有生育能力,但在其腹腔却有受精卵自然着床……”

  黄医生越听表情越严肃,最后开口道:“你把那篇论文发给我看看。”

  十几分钟后,黄医生拿着手机来到神经外科,找到余老爷子的主治医生。

  “老刘,你有余老爷子家属的电话吗?就是那个个子很高的年轻人,关于他之前咨询的事,我想和他再聊聊。”

  没等刘医生回答,站在他身旁的余钟南开口道:“有什么事您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我是他大伯。”

  黄医生看了他两眼,思忖片刻点头道:“好吧。”

  又过了几分钟,黄医生告辞离去,余钟南看着手机里刚收到的论文,沉默许久抬眸问刘医生:

  “如果我去华南医院查这个病例的详细信息,比如患者的姓名身份证之类的,能查到吗?”

  刘医生摇头:“不行,这违反了医患保密协议,还涉及公民隐私,没人会冒着吊销执照的危险泄密。”

  “这样啊。”余钟南转头看了眼余老爷子病房所在的方向,自言自语般低语,“也不知道那些样本还在不在……”

  想了一会,他将论文和一个电话号码发给刘医生:“麻烦您联系这个号码,说说这件事,就说是黄医生跟您说的,不要提到我。如果他有需要,就把这篇论文发给他。”

  嘱咐完,他走到无人的角落,举起手机播出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蒋叔,有件事要麻烦您。能不能请您去响响房间,找一些带有毛囊的头发,稍后我派人去取……”

  另一边,接到刘医生电话时,余响已经回到酒店,燕回正在检查燕声的作文,气得脑门青筋直跳。

  “之前才跟你说了,一边一边这个词组表示同时、并行的意思,你怎么又乱用?来,你给我演示一下,你要怎么一边跳舞一边收行李?”

  “就这样啊!”燕声站起身,无辜地扭了扭屁股,手里同时做出拿东西的动作。

  燕回无语扶额,把作文本甩给余响:“你来!以后咱俩交换,你辅导语文,我辅导英语。再这么下去,我早晚被这小子气死!”

  没了心理负担,余响笑得很是轻松:“抛开病句和乱用词语,声声的作文逻辑通畅,并不妨碍理解,已经很不错了。”

  燕回抬头看着他,脸上明晃晃写着一排大字:

  你说的是人话吗?

  余响乖乖闭嘴,打开作文本审阅燕声刚写完的作文,还没看两行,手机就响了。

  见来电是陌生电话,属地却是云京本地,他犹豫片刻,起身道:“我去接个电话,作业你别管了,剩下的我来。”

  “好吧。”燕回应了一声,起身往客厅走去。

  余响伸手点了点英语练习册,示意燕声先写着,便走到窗边接通电话。

  “喂,哪位……刘医生你好,有什么事吗?”

  在余响的说话声里,燕声苦大仇深地翻开英语练习册,看着上面的书写练习,小脸皱成一团,嘴里小声嘟囔:

  “这些字母我都会写啊……为什么还要练习……以后我再也不要喜欢二爸了!”

  啪嗒!

  忽然,东西落地的声音突兀响起,燕声循声望去,就看到余叔叔站在窗前,眼神奇怪地看着自己。

  他的手机落在脚边,隐约还能听到呼喊声从里面传出。

  燕声见状,指了指手机提醒道:“余叔叔,你的手机掉了。”

  话音刚落,余叔叔像是被吓到了,整个人猛地一震,反应了一秒才低头看了眼手机,然后俯身拾起,说了句“我一会发给你”。

  挂断电话,余叔叔又捏着手机发了会呆,抬头看过来时唇角抽动了两下,发出的声音像是没电的玩具,没有力气,断断续续。

  “声声……你…在这写作业,我和你爸爸……有点事要说……”

  “哦好。”燕声皱着眉应了一声,看着他脚步匆匆地往外走,眉眼间尽是担忧。

  门外,余响刚走出书房,却在即将走进客厅的瞬间停了下来。

  酒店房间的隔音向来不好,加上这所谓的书房只是用层板隔出的办公区域,哪怕燕回把电视声音开得很小,余响也能清晰地听出新闻播报特有的腔调。

  平静且充满秩序感的声音,天然与各种谣言、推测对立,带着近乎严苛的审视感。

  也许搞错了呢?也许只是巧合?

  那些翻开皮肉,鲜血淋漓的场景并未发生在燕回身上,所谓华南医院男性自然受孕产子的论文,只是道听途说的传闻。

  余响似乎又找回了理智和逻辑,情绪因此被克制,他拿起手机,给刘医生发了个微信号。

  很快,添加好友的信息传来,通过验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