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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呼吸声倏然近了,方才被放置在一旁的手机又被男人拿到手里,霍斯舟又“嗯”了一声,并不因为她的话生气,仍旧平静而坦然地说:“是我想你。”
“……”
姜伊拉上被子,盖住半张脸。
她也经常说想念,对父母对朋友,他们也回应过她相同的语句,那时候温暖更多。
但从霍斯舟嘴里说出来,这份温暖开始攀升成她耳朵上不可忽视的一抹炽热。
而且他还距离手机那么那么近……
总之,
下次他说这种话之前,能不能先给个提示?
她许久没吭声,那边又传来声音:
“睡着了?”
“没,”姜伊就顺着他的台阶下,“但确实有点困了,你准备休息了吗?”
话音方落,一道清晰的水声从手机里传过来。
淅淅沥沥,姜伊不用反应都知道那是什么。
“洗澡。”
不出所料的两个字。
姜伊意识到先前的窸窸窣窣的声,或许是他在脱衣服。
洗澡还不挂……要搞哪样……
仗着是语音电话,肆无忌惮吗?
可是他不知道,人的想象力是广阔无垠的吗?
也不清楚和她的想象力有没有关系,她总觉得,她貌似听到了那些水打在肉、体上的声音。
她又不可避免地联想到上次在浴室里,他给予她手的支配权,上上次在浴室里一起……
“那你洗澡,”姜伊闭了闭眼,头脑清醒地及时止损,自己不能再听下去了,“我先睡了,明天晚上见。”
那边停顿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没得到,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霍斯舟什么也没说,只有一个“好”字。
姜伊道:“晚安。”
“晚安。”
……
因为知道霍斯舟晚上七点才落地阳沂机场,到别墅还要至少半个小时,姜伊这天并没有急着起床,睡得很饱。
但没想到,她下午就接到了霍斯舟的电话。
姜伊饭都吃不下去了:“你刚说……你到哪儿了?”
霍斯舟把刚刚那几个字又重复一遍:“阳沂机场。”
“……”
姜伊看了眼时间。
下午两点。
她那一堆花才送到门口,蛋糕也还没让送过来,一切计划都被瞬间打乱。
怎么可以提前五个小时回来!!
“怎么了?”
“没……”姜伊撑住疼痛的额头,大脑飞速运转,事到如今,别无他法,只能把他支开。
“嗯,那先挂了,待会儿见。”
不,待会儿绝对不能见!
“先别挂!”她忙说。
就在此时,脑海里倏然闪过一个点子。
“霍斯舟,”霎那间,她的声音又软又有气无力,“我今天生理期,肚子好痛啊。”
霍斯舟微微皱眉,算起来,她生理期确实是这两天。
在滨城原本说要请医生给她调理,但碰巧碰到她发烧,一连生了一周的病,便一推再推。
“吃药了吗?”现下,除了止痛药,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姜伊一边去取花,一边还得稳住气息,苦兮兮地编:“没有,我忘记带了。”
“医药箱里有。”霍斯舟说,“你先去找找,我让李医生过去。”
一番对话下来,他的脚步反而快了几分。
姜伊更慌张了,生怕他挂电话,“等等!”
“嗯?”
“不要请医生,我找到药了,吃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她抱起花,觉得还怪沉的,“就是,我现在什么都吃不下,我就想吃椰子糕。”
机场的嘈杂声远去,他上了车,应下:“好,我派人送过来。”
那也不行!
她小声,伪装出虚弱的语气:“可我只想吃你买的。”
霍斯舟道:“我回来陪你。”
“……真的没事。”
姜伊一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心如死灰感,早知道不编生理期这个借口了,她任性地要求:“如果是别人送来的,我就不要了。”
“……”
最终,霍斯舟还是答应了。
她趁热打铁,乘胜追击:“我要吃南街的椰子糕。”
“整个阳沂的椰子糕都是一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