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

p;他呼吸声倏然近了,方才被放置在一旁的手机又被男人拿到手里,霍斯舟又“嗯”了一声,并不因为她的话生气,仍旧平静而坦然地说:“是我想你。”

  “……”

  姜伊拉上被子,盖住半张脸。

  她也经常说想念,对父母对朋友,他们也回应过她相同的语句,那时候温暖更多。

  但从霍斯舟嘴里说出来,这份温暖开始攀升成她耳朵上不可忽视的一抹炽热。

  而且他还距离手机那么那么近……

  总之,

  下次他说这种话之前,能不能先给个提示?

  她许久没吭声,那边又传来声音:

  “睡着了?”

  “没,”姜伊就顺着他的台阶下,“但确实有点困了,你准备休息了吗?”

  话音方落,一道清晰的水声从手机里传过来。

  淅淅沥沥,姜伊不用反应都知道那是什么。

  “洗澡。”

  不出所料的两个字。

  姜伊意识到先前的窸窸窣窣的声,或许是他在脱衣服。

  洗澡还不挂……要搞哪样……

  仗着是语音电话,肆无忌惮吗?

  可是他不知道,人的想象力是广阔无垠的吗?

  也不清楚和她的想象力有没有关系,她总觉得,她貌似听到了那些水打在肉、体上的声音。

  她又不可避免地联想到上次在浴室里,他给予她手的支配权,上上次在浴室里一起……

  “那你洗澡,”姜伊闭了闭眼,头脑清醒地及时止损,自己不能再听下去了,“我先睡了,明天晚上见。”

  那边停顿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没得到,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霍斯舟什么也没说,只有一个“好”字。

  姜伊道:“晚安。”

  “晚安。”

  ……

  因为知道霍斯舟晚上七点才落地阳沂机场,到别墅还要至少半个小时,姜伊这天并没有急着起床,睡得很饱。

  但没想到,她下午就接到了霍斯舟的电话。

  姜伊饭都吃不下去了:“你刚说……你到哪儿了?”

  霍斯舟把刚刚那几个字又重复一遍:“阳沂机场。”

  “……”

  姜伊看了眼时间。

  下午两点。

  她那一堆花才送到门口,蛋糕也还没让送过来,一切计划都被瞬间打乱。

  怎么可以提前五个小时回来!!

  “怎么了?”

  “没……”姜伊撑住疼痛的额头,大脑飞速运转,事到如今,别无他法,只能把他支开。

  “嗯,那先挂了,待会儿见。”

  不,待会儿绝对不能见!

  “先别挂!”她忙说。

  就在此时,脑海里倏然闪过一个点子。

  “霍斯舟,”霎那间,她的声音又软又有气无力,“我今天生理期,肚子好痛啊。”

  霍斯舟微微皱眉,算起来,她生理期确实是这两天。

  在滨城原本说要请医生给她调理,但碰巧碰到她发烧,一连生了一周的病,便一推再推。

  “吃药了吗?”现下,除了止痛药,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姜伊一边去取花,一边还得稳住气息,苦兮兮地编:“没有,我忘记带了。”

  “医药箱里有。”霍斯舟说,“你先去找找,我让李医生过去。”

  一番对话下来,他的脚步反而快了几分。

  姜伊更慌张了,生怕他挂电话,“等等!”

  “嗯?”

  “不要请医生,我找到药了,吃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她抱起花,觉得还怪沉的,“就是,我现在什么都吃不下,我就想吃椰子糕。”

  机场的嘈杂声远去,他上了车,应下:“好,我派人送过来。”

  那也不行!

  她小声,伪装出虚弱的语气:“可我只想吃你买的。”

  霍斯舟道:“我回来陪你。”

  “……真的没事。”

  姜伊一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心如死灰感,早知道不编生理期这个借口了,她任性地要求:“如果是别人送来的,我就不要了。”

  “……”

  最终,霍斯舟还是答应了。

  她趁热打铁,乘胜追击:“我要吃南街的椰子糕。”

  “整个阳沂的椰子糕都是一个味道。”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