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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的好处一边又瞧不上自己,大清可不是大唐,女子的最后归宿都是嫁人生子,所有人都觉得跟在一女子身边没有什么大出息,难免汪景祺还会再攀附上年羹尧。

  可若汪景祺攀上八阿哥,也就顺利成为十四阿哥一党,别说要他去抱年羹尧大腿,就算年羹尧三顾茅庐去请他,只怕他也不见得会搭理年羹尧。

  如此一来,可谓一石多鸟。

  四爷颔首道:“过了个年,你倒是愈发聪明了。”

  若换成往日,四爷定会与年珠说上几句政事,但今日外院全是客人,四爷便匆匆去了前院招待客人。

  雍亲王府不比年家,不是年珠撒个娇就能去外院凑热闹的,她便在内院晃荡玩耍,果不其然,她也瞧见了八福晋。

  但她隔着老远看见八福晋就连忙,想着年羹尧嘱咐她的话,一直缩在年若兰身边。

  到了傍晚时分,雍亲王府是愈发热闹。

  董鄂氏进门时众人的贺喜声,鞭炮声……是响彻天际。

  年珠却看得清楚,弘时这样子一点不像成亲,像守丧似的。

  她想,今日能受邀来雍亲王府参加喜宴之人个个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弘时的不快了?这弘时啊,果然不大聪明,连装装样子都不会。

  随着筵席开始,年珠便懒得管弘时,专心干饭起来。

  筵席至一半,年珠就听见前院很是热闹的样子。

  乌拉那拉氏刚吩咐人去前院问问看,谁知苏培盛就喜气洋洋走了进来,扬声道:“福晋,王爷差奴才过来一趟,方才皇上派人赏了东西下来,一柄玉如意,一对并蒂莲白玉碗,王爷要奴才将这东西转交给您。”

  其中好些女眷脸色微变,偷偷交换了个眼神——去年五阿哥长子弘升大婚时,皇上不过差人送了对玉瓶下来,这五阿哥与四爷同为亲王,那弘升在大婚前已封了世子,按理说皇上赏给弘时的东西应比不上弘升才是,怎么还会重上一倍?难不成皇上这是爱屋及乌,看重四爷的意思?

  唯有李侧福晋是心中若狂,恨不得替乌拉那拉氏说话才是。

  雍亲王府得此荣光,乌拉那拉氏面上也是隐隐含笑:“好,我知道了,你与王爷说一声,稍后我就派人将东西送给董鄂氏,也叫他们小两口知晓皇上的一片心意。”

  原本热闹非凡的筵席顿时就冷清了几分,所有人嘴上不说,却在心里揣测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年若兰也是其中一个,她本就吃得少,如今虽面上未曾表露分毫,但用饭的速度却慢了很多。

  年珠知道她又是在想些什么,为她碗里夹了个珍珠丸子,道:“姑姑,您快尝尝这个,这珍珠丸子里头大概是加了河虾肉的,又嫩又鲜,可好吃了。”

  “外头裹着的糯米也是颗粒分明,极有嚼劲。”

  年若兰一回神,发现不远处已有几个妇人在偷偷打量自己,似乎想从自己面上窥探出一二来,便将不解按下,专心吃饭起来。

  年珠吃完饭,与乌拉那拉氏说了声后,就陪着年若兰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她更是扶着年若兰笑道:“姑姑,您莫要多想,皇上赏赐东西下来,不一定是看重三阿哥,也有可能是爱屋及乌。”

  “毕竟三阿哥与皇上只有数面之缘,皇上兴许连三阿哥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今日之所以赏东西下来,全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

  她如今什么都不怕,就怕因她的出现改变了历史,皇上一个心血来潮,要将弘时立为世子,那就麻烦了。

  年若兰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罢了,我也懒得想了,想多了也无用。”

  “我并不在意肚子里怀的孩子是男是女,也不在意王爷想将谁立为世子,可这人却不能是弘时,若真将偌大一个雍亲王府交到弘时手上,后果我想都不敢想。”

  年珠免不得多安慰了年若兰几句。

  翌日一早。

  年珠一早就起身,想要去看看弘时福晋长什么样子。

  她们姑侄两人刚行至正院,还未进屋呢,就听到李侧福晋那雀跃的声音:“……皇上定是知晓弘时出众厉害,所以不仅派人赏了一对并蒂莲白玉碗,还赏了一柄玉如意下来,若有机会,我定要弘时带着他媳妇进宫谢恩。”

  “弘时成了亲就是大人了,得愈发勤勉才能不负皇上看重。”

  年珠一进屋,就瞧见李侧福晋那眉飞色舞、唾沫横飞的得意样儿,坐在下首的钮祜禄格格等人似对她这副样子已是习以为常,时不时附和两声。

  李侧福晋瞧见年若兰进屋,那是愈发得意,仿佛明日弘时就要被皇上下令封为世子似的。

  但她刚得过四爷敲打,如今可不敢贸贸然招惹年若兰,如今一副既想显摆却又不能显摆的憋屈样儿,瞧着倒是有几分搞笑。

  年珠差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侧福晋索性便对着钮祜禄格格显摆起来,毕竟在她看来,这府中唯有弘历能勉强比得上弘时一二。

  “叫我说啊,弘时是王爷长子,如今又已成亲,就算从前糊涂些,这成亲后就是大人了,自然会懂事的。”

  “我前儿也与弘时说过,说他不能像从前一样顽皮,得替王爷分忧才是。”

  ……

  偌大个屋子,只能听见李侧福晋叽叽喳喳的声音,好似五百只鸭子似的。

  年珠却觉得李侧福晋这话简直比昨日唱戏的伶人唱的还有意思,听的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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