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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发那天不知道会突然有台风来临,温知语不喜欢屋子里憋闷,厨房的

  窗户被她留了一掌没关。

  打开手机手电筒到厨房一看,雨水从半敞的窗户打进来,料理台上的酱料杂物已经被席卷过一遍,瓶瓶罐罐七零八落地滚了一地。

  情况比想象中要糟,最严重的是,电路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导致整个房子处于一个全然的断电状态。

  温知语第一时间打通物业电话,把情况大致描述一遍之后,对方告知需要提供用户号才有权限查询相关情况。

  这会儿已经十点半,温知语想不到其他办法,她没有对方的手机号,只能厚着脸皮给房东拨了个微信电话过去。

  机械的通话声持续一分钟后因为无人接听挂断。

  温知语编辑了情况发过去,在最后又言辞恳切地道了歉,告知除了电路之外尚无其他物品受损。

  发完之后犹豫了会儿,正准备问曹念要一下对方的电话号码,收到了对方发来的户号,和一句“没事”的宽慰。

  按照物业的指示把厨房的电表照片发过去之后,温知语回房间把湿衣服换下,手机电量不断降低,温知语把手电筒关掉,从橱柜里找了两根香薰蜡烛点燃,借着火光收拾地板上的花瓶碎片。

  大概是因为淋雨受凉,温知语刚好是经期第三天,小腹的坠痛感越来越明显。

  勉强把玻璃碎片捡完,温知语蹲在地上缓了缓,这时手机的微信提示音响了一声。

  周灵昀:[在那儿?]

  温知语顿了下,回:[九樾湾。]

  在brutal那晚周灵昀问她出差什么时候回来,她当时说了预计的三天。

  周灵昀很准时,在第三天的时候问过她一次,得知温知语当时还在安晴县之后,他没有再多话。

  会话框里两个人的联系还停留在那天。

  不确定他这会儿是否在九樾湾,温知语看着屏幕上红色的电量条,轻轻叹了口气,她这运气也是够惊人的。

  敲出键盘,还没来得及输入,门铃在这时候响了一声。

  温知语愣了下,手里的手机轻轻震动,聊天框里的新消息跳出来——

  周灵昀:[是我,开门。]-

  “1102,对,连接口有灼烧痕迹,断电状态。”

  ……

  “知道了,辛苦。”

  温知语将掉在地上枯萎的向日葵捡进垃圾桶,听到他挂了电话,抬头问:“物业怎么说?”

  “线头被烧了所以才会断电,不算什么大事儿。”

  温知语点了点头,还没开口,周灵昀从厨房门口踱步走近,他的影子把她笼罩在身下。

  四目相对,男人忽然问了一句——

  “怕黑么?”

  餐桌和茶几上各放着一盏火光糜弱的香薰蜡烛,厨房到餐桌的地板在烛光下显得狼藉,温知语蹲在地上中间一块没有水迹的地板上,她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了,这会儿穿了身米色的家居服,头发随便用毛巾擦过,有些乱,整个人在蜡烛火光的光圈里,身上有一种和窗外的暴风雨完全相反的宁和安静,看起来就特别乖。

  听见这话,温知语仰头有些意外地看向他,像是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么温情的问题,平静地说:“黑有什么好怕的。”

  十岁那年她被继父关过黑屋试图以此逼她的母亲回来,但是没用,在那间密不透风的储物室待过48小时之后,温知语后来就很少再怕黑了。

  相比起来,温知语现在更怕手机没电。

  “什么时候到的。”

  周灵昀靠着桌沿,低头垂眼看她:“不是说回来给我说?”

  口吻很淡,听不出情绪。

  温知语忍不住看一眼他的表情,不过没能分辨出大少爷此刻心情如何。

  “没多久,刚到家就忙着联系物业了。”

  话音刚落,一声暴雷的闷响。

  温知语看了眼雨水连绵滚落的玻璃窗,问:“刚才物业说联系维修了吗?”

  周灵昀应了声嗯,看了眼时间:“半小时左右过来。”

  安静几秒。

  “我好像挺怕黑的。”

  “去我那儿么?”

  ——两句话同时响起。

  周灵昀反应很快,轻轻挑一下眉:“骗我?”

  温知语默了默,意外地没否认:“善意的谎言。”

  “嗯?”

  “不是想我吊你吗。”

  温知语笑了笑,不过因为没什么力气,她这个笑看起来很淡,在火光下也显得温柔。

  温知语问:“我这么说你不高兴?”

  她在他面前很少这么笑,不是敷衍也没有无奈,一个还算放松的状态。

  不知道是对坏运气服气了,还是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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