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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别乱走动。
但她无端端的要躺在床上至少一个月,以杨三淑那种性格,能伺候她就奇了怪了,她得找个顶缸的,尽快把这事儿给顶过去,不然也不会找到这群孩子当背锅侠。
“哼,少给我扯那些东西,我只说我现在受伤了,你们打算怎么办吧,一是要医药费,医生刚才开的药您也看到了,好几十块钱呢,另外一则。”陈阿婆阴恻恻的笑着:“动了筋骨就要养伤,我年纪大了好的肯定慢一些,营养费也不能少了。”
她眼珠子一转,在冯燕文跟三个孩子身上扫了过去。
听说冯老师租了这房子,一个月租金都有五十。
快到过年,这仨孩子爸爸单位,政府时不时还要过来送慰问品,这段时间仨孩子吃的嘴角冒油,隔壁住着的她经常闻着那些香味,馋的口水直流。
陈阿婆年轻的时候在生产队就属于胃口好的那类,顶一个壮劳力的胃口。
据说有次过年,年三十那天早上炖了只蹄髈,陈阿婆就在灶房尝味道,一口一口接一口的,到吃年夜饭之前,把一只七八斤的蹄膀竟然吃光了。
最后那个蹄髈的故事传出去N多个版本,只这个才是真的。
她不是一顿吃掉,是一个晚上吃光的!
但侧面也说明了,这人胃口深不见底。
刘大姐看见她精光四射的眼睛,皱了皱眉。
女医生已经写好药单了:“情况不是很严重,又没有扭伤又没有骨裂的,去买点红花油擦一擦就好了,另外多注意休息,别干体力活,你这腰可不是摔伤,是拉伤。”
众人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连冯燕文都愣了愣。
徐梦迅速反应了过来:“您确定不是摔伤是拉伤。”
医生好厉害啊!
女医生一双沉静的眸子看向徐梦,嘴角微微扯了扯,点了点头,再看向老太太的眼神就有些复杂了。
徐梦却是知道陈阿婆这个人的,概因这老太婆跟薛老太是一个路子,她对这种人的套路很了解,无理声音都要高三分,更别说现在她还占着理了。
一瞬间一个念头从她脑海中闪过。
陈阿婆嘀嘀咕咕的:“什么拉伤摔伤的我听不懂,总之我老太太是这孩子弄伤的,你得给我负责。”
徐梦看向她:“真是我家老二弄伤的?”
陈阿婆得意的抬起下巴:“那不然呢,还能有谁?”
徐梦冷笑:“真的是我家老二弄伤的,自然该他负责。”
但要不是老二弄的,你老人家给我走着瞧小心点。
陈阿婆更加理直气壮起来:“我知道你在阴阳怪气的说什么,你想说我是个贼,来你家偷了东西呗,你去看你自己去看,上我家搜去,但凡能搜到一件你们家的东西,我就给你赔礼道歉,外加扫一个月大街,但我要没偷东西,你也要扫一个月大街。”
扫大街这个惩罚真是太恶毒了。
徐梦又不是她,是个一天到晚没事干的闲汉,她要上学,而且快期末考试了,谁家孩子这会儿不是卯着劲复习,徐梦现在的条件更好了,比以前只会更加努力,每天起的比鸡还早,扫一个月大街这孩子还上不上学了。
徐梦眼神闪烁了一下,她也很笃定的说:“扫就扫,只是扫大街这个提议可是您自己提出来的,到时候别反悔就行,希望街道的干部们做个见证。”
刘大姐刚想劝她别跟陈阿婆那种人赌气,跟她争赢了也没什么意思。
但徐梦说出口这么快,倒叫刘大姐高看了这孩子一眼。
“行。”
这个热闹很有看头啊。
看热闹是人民群众的本性,这边这么吵,迎来了更多人的围观。
常喜也挤了进来,压低了声音跟徐梦说:“你跟她打什么赌,她就算是输了也不会去扫大街的,到时候肯定要倚老卖老说自己年纪大了腰疼,可你要输了你肯定要扫,这老太太嘴碎嘴有毒,得理不饶人。”
徐梦说:“但老二很笃定,她肯定在我们家拿了什么了。”
常喜有些心虚:“小孩子的嘴吗”不靠谱的吧。
徐梦却是对老二有信心,老二这孩子毛病一大堆,但他聪明却从不说谎。
但既然陈阿婆自己都叫大家去搜,自然是有把握不会被发现的。
要么已经吃到肚子里去了,发现不了。
要么就是很难发现的东西,但人做了坏事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
要不趁着这个机会找,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徐梦:“不就是扫一个月大街嘛,眼下快放寒假了,我肯定不会赖皮,不光街坊邻居做个见证,街道办的领导们也做个见证,谁要是说话不算数,以后在这里就低着头走路,讲话别大声嚷嚷。”
恶狠狠的看了陈阿婆一眼,内涵的就是你。
陈阿婆气的仰倒。
好嘛,比起阴阳怪气,她是输了。
由于陈阿婆家不大,进去的人也就不多,刘大姐挑了几个自己街道的人过去搜。
陈阿婆也在外人的搀扶下进了院子,杨三淑听说了这事儿,气得发抖,她这个婆婆可真是个挑事精,刚才她在家里干活,是听见婆婆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