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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会很糟糕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实际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简直比最初的练习还要糟糕千百倍。

  好像每一个音符都在背叛他。

  “作为一个零基础的小白,能够弹出这种效果已经很不错了。”纪知鸢柔声轻哄。

  她悄无声息地站到齐衍礼身后,双臂环过他的肩膀,双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

  “手腕放松,手指自然弯曲。”

  “对,就是这样。”

  在纪知鸢的引导之下,那些破碎的音符逐渐连贯起来。

  她的胸口与齐衍礼的后背紧紧相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和加快的心跳。

  “在我面前,你不用紧张。”纪知鸢的唇轻触他的发梢,这个温柔的触碰胜过千言万语。

  他们的身影在钢琴前紧密相依,四手在黑白琴键上交织舞动,将《HungarianDanceNo.1g-Minor》完整呈现。

  虽然音符间偶有迟疑,但齐衍礼的指尖依然圆满了那个珍藏已久的心愿。

  与纪知鸢一起弹奏钢琴。

  最后一个和弦响起时,齐衍礼突然转身,双手握住纪知鸢的细腰,一把将她抱到了钢琴上。

  霎时间,乐谱散落一地,几个琴键被狠狠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齐衍礼,我的钢琴!”纪知鸢的抗议被淹没在热吻中。

  这个吻带着一连数月以来的忍耐与笨拙学琴的委屈,还有无法言说的占有欲。

  纪知鸢的手指插入他短硬的黑发中,感受着他逐渐加深的亲吻。

  当两人终于分开时,纪知鸢的嘴唇微微红肿,眼睛却亮得惊人。

  她轻喘说:“我都没有笑,我为什么还是要被你惩罚呀?”

  齐衍礼垂首,薄唇轻触她的指尖,眼底荡开一抹笑意。

  他嗓音低哑。

  “不是惩罚你。”

  “是惩罚我自己。”

  “我没能在你面前展现出最好的一面。”

  纪知鸢呼吸微滞,所有辩驳都哽在喉间。

  这算是什么道理?

  她犯了错误,她要接受来自他的惩罚。

  他犯了错误,她还是一样要被他惩罚。

  所以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不过是他索吻的借口罢了。

  纪知鸢微扬下颌,鼻间逸出一声轻哼,眼角眉梢都染着骄矜的意味。

  “想要亲亲就直说。”她眼波流转间将对方的心思看透,“不要给自己找那么多的理由。”

  望着她这副模样,齐衍礼喉间溢出低低的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老婆真是太可爱了。

  “是。”他非但没有退避,反而向她贴近几分,沉声道,“我想亲你。”

  纪知鸢扭动了一下

  腰肢,钢琴在她身下发出沉闷的音调,却被在场两人彻底忽略。此时的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交缠的呼吸和心跳。

  她抬手环住他的后颈,纤白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他发尾的碎发,悬在半空中的双腿随着心跳节奏轻轻晃动,裙摆如蝶翼般颤动。

  “阿衍。”

  “其实我也想亲亲你。”

  从齐衍礼捧着一叠泛黄门票,走进书房的那一刻开始,某种炽热的情感便在她胸腔生根发芽。

  那些门票边缘都带着经年摩挲的痕迹,每一道折痕都在述说那些无人知晓的守候。

  原来在某个独自弹琴的午后,在那些使她深深陷入怀疑的旋律里,曾有一道目光穿越时光紧紧相随。

  这个认知让纪知鸢的心脏好像被温热的蜜糖包裹,连指尖都泛起细微的酥麻。

  听见‘其实我也想亲亲你’时,齐衍礼只觉得在血液中翻涌的热意瞬间找到了突破口。

  他再也按奈不住,低下脑袋,将满心的爱恋与悸动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唔——”

  纪知鸢猝不及防,只来得及溢出一声细弱的呜咽。

  后背倏地贴上冰凉的漆面,身前是滚烫的身躯。

  这种冰火两重天的煎熬让纪知鸢忍不住弓起身体,却在无意间将自己送得更近。

  男人的手掌顺着他背脊凹陷处往下滑,在腰窝稍作停留,突然用力将她按向自己。

  “等等……”抗议声碎在交缠的唇舌间。

  他趁机加深了这个吻,尝到她唇瓣的香甜。

  纪知鸢抵在男人胸前的手掌缓缓向上移动,难以抑制地揪住了他的领带,丝绸面料在指间皱成一团。

  他低眉浅笑时,胸膛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惹得她轻轻战栗。

  修长手指没入如海藻般柔顺的黑发,另一只手重重压在黑白琴键上。凌乱的音符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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