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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观月支着下巴,看向正在捡羽毛球的陶俊云,回答了宋芙未说出口的问题,“是你表现得太明显了。”一个性格内向讨厌出门的人,每次听到陶俊云也会到,就立刻积极地讲自己也去。
“那、那你不要告诉别人。”宋芙小声道。
观月伸手扯扯眼前人白皙的脸颊,“我才没有那么大嘴巴!”
宋芙眉眼弯弯地笑,又想看一眼现在几点了,是不是该出发吃东西了,然后悲催的发现手机又开不了屏了,“我周末一定要去检修!”
……
入夜,到了洗刷上床休息的点。
宋芙已经习惯洗脸时抬头看到镜子里有个毛绒熊了,甚至还有闲心观察毛绒熊身上的特征,以此判断和之前是不是一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毛绒熊脸上居然有表情了,两个小圆点的眉毛皱得紧紧的,看起来凶巴巴,很生气的样子。
宋芙喉咙一紧,‘系统,鬼生气会有什么后果吗?’
[啊?]
系统也很迷糊,[鬼生气?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在剧情线里女配只遭遇了精神攻击。]
‘好的。’宋芙不敢看的太仔细,慢吞吞地挪开视线,坚持将脸上的泡沫洗干净了,逃一般离开卫生间。
她到底哪里得罪那个鬼了?
直到躺在了床上,宋芙也没想通。
不过也不是什么必须得想通的事,就跟会有不讲理的人一个道理,肯定也有不讲理的鬼。
宋芙玩了会儿手机就睡了,只是这一觉并不安稳。
支离模糊的梦境,浓墨般不见星月的天,呼啸的狂风,时隐若无的抽泣,数不清的人跪伏在地,口中喃喃。
宋芙再次看到了那个半人多高的鼎,被众人一圈一圈地围着,那些人在说些什么,她一句也听不清,地上诡谲的纹路延伸到鼎上,有鸡鸭、牛羊以及一头撞死在鼎上的人……
他们身上的服饰很繁琐古怪,宋芙在记忆中并没有找到相匹配的时代。
那些人在一次战争中如有神助,得到了胜利,但在夜晚却遮掩不住的恐慌,他们跪地,不断地恳求。
达到目的的人们,不再献上祭品,于是邪神就自己来取了,无法逃离的绝望将他们笼罩,病痛、病痛以及疯魔。他们为自己的言而无信付出了惨痛且并不匹配的代价。
然后,宋芙看到了自己,在鼎前双眸紧闭,说着“吾愿作汝妻,白首不分离,拜天拜地拜父母,此世恩爱两不疑”的她。
在梦里宋芙脑袋昏沉沉的,很不明晰,可她依旧感受到了威胁。
没错,绝对是威胁吧?!
宋芙倒退半步,后背撞上了什么明显不是墙的东西。
她一僵,下意识地想要回头看。
对方动作比宋芙更快,一伸手将她整个人都拢在了怀里。
宋芙整个人都被包裹住,她低头能看见自己腰间环着的手。那是一双年轻漂亮的、十指修长的手,只是过分的冷白,无半分的血色,薄薄的皮肤下是黛青的血管,冷的像冰。
身后男子低磁的声线在耳侧响起,“吾妻……”
“芙芙,该起床了!”
宋芙被强制唤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听到舍友的呼唤以及闹铃的响动,“啊?嗯,我这就起。”
她坐起身关了闹钟,又打了个哈欠,想不通昨天明明睡得挺早的,怎么会这么累?
好像做了个梦,但是记不清了。
宋芙敲敲自己的脑门。
观月拍她的床,“你不是真的想迟到吧?”
“不是!”宋芙揉眼睛的动作停住,火急火燎地下床收拾。
*
日常仍在继续。
新的一轮月初,天气一日热过一日,去上课赶时间扫辆共享单车,如果刚好是在太阳底下的,那根本不敢下屁股。
上月兼职的工资以及家里给的生活费到账,宋芙心情愉悦地欣赏余额,正计划着要不要买个遮阳帽,在购物软件里刷——
“你想好给陶俊云送什么生日礼物了吗?”观月看起来正在为此事发愁。
宋芙一懵,琥珀色的眼瞳中尽是茫然,“生日礼物?”
完全意料之外的模样,看得观月无奈,“你不会压根就没在意吧?就是这周六的事了呀。”
宋芙恋恋不舍地看一眼购物车里的遮阳帽,“……送什么呀?”
观月抱起胳膊,“我问你呢,你又反过来问我。我打算送个帽子。”
宋芙蔫蔫的趴在桌上,跟自己刚选定的遮阳帽说再见,她大脑运转,思索着自己送什么合适,“你说我送一桶羽毛球怎么样?”
本来想送拍的,但人家陶俊云用的拍是又贵又好的那种,她别给人弄降级了,不如送一桶好球。
观月给予肯定,“可以啊,挺好,至少能用上。”
上课铃响,老师踩着点儿进教室,将课本往讲台上一放,“好了,同学们,我们先签一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