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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不过瞪着瞪着,察觉他眼神不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原来是夏枢过来了。

  元宵瞬间又变了脸色,眼睛亮了亮,不过对上夏枢的目光时又有些别扭和小窘迫。

  他瞥了夏枢一眼,侧身站好,学着褚源双手负在身后,脸故作严肃地不看人,眼睛余光却把夏枢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

  “你这些日子瘦了些嘛。”他一派大舅哥风范,给了褚源一个挑刺的眼神:“是不是王府伙食不好,他虐待你了!”

  夏枢从北地回来,这是第二次见元宵。

  第一次是王夫人的葬礼,他作为褚洵朋友去侯府吊唁。

  之前在学堂时,两人还打过架,见面都是夏枢褚洵方面不屑,元宵和一群跟班方面横眉冷对,双方之间火星四溅,仿佛一言不合就能打起来。

  此次王夫人葬礼,元宵态度来了个大转弯,对夏枢既别扭又讨好。

  当时人很多,夏枢很忙,倒没有与他说几句话。

  当时想着元宵既然都能因为褚洵上了战场,对褚洵改观,跟褚洵道歉,两人成为不打不熟悉的朋友,那对自己的态度改变也算正常。

  不过今日再见元宵,显然他的态度不止是因为夏枢过往的经历,还因为他的身份。

  夏枢其实有些感动的。

  他一直渴望亲人,渴望亲情,在得知身世后,发现亲人不仅没有排斥他,还努力想要靠近他,他不可能不动容。

  不过看元宵一副兄长做派,再对比他之前纨绔幼稚的过往,就忍不住想笑。

  “没有,伙食很好,他也没虐待我。”夏枢憋笑道:“是我日日练武,刀法进益,身姿也更精瘦矫健了。”

  提到练武,元宵下意识就想到之前被他暴揍的事,脸皮一下子僵住。

  不过很快他便把脸上的尴尬掩饰过去,咳了一声,一副哥哥模样地夸赞道:“好,不错不错!”

  夏枢对他这种明明年纪更小,却要兄长做派的行为实在是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元宵顿时更尴尬了。

  他是个纨绔,从小娇生惯养,备受宠爱,哪里受过这种想要讨好表达喜欢又被笑的场面,脸皮通红,心里又有些恼羞成怒,对眼前人打打不得,骂又骂不得,情绪集在心中,嘴巴张了又张,只能狠狠地哼了一声,背过身,别过脸,委屈去了。

  夏枢更想笑了。

  不过也知道不能再笑,不然元宵得冒烟了。

  他上前几步,抬手拍了拍元宵的脑袋,憋笑道:“好啦,我知道元宵弟弟是在关心我!”

  元宵心里好受了些,不过脸上却抹不开,别别扭扭地道:“那你别笑我了。”

  “嗯。”夏枢眼含笑意地应了声。

  元宵这才回过头,抬眼偷偷去看夏枢,对上含笑的眼神后,虽有些不自在,不过心里却舒坦了很多,窘迫地轻哼了一声,转过身,面对着夏枢,脸微微别着,只余光偷偷看他。

  褚源却在此时开口:“你还不走?”

  此话一出,元宵因为夏枢而抛到脑后的愤怒瞬间又涌了上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紧抿着唇,气势汹汹地抬脚,扭头就走。

  夏枢:“哎……”

  夏枢想问问怎么回事,刚招手,褚源便拦住了,同时也压掉了他的声音:“不是什么大事。”

  夏枢:“……”

  见夏枢一副不信的模样,褚源无奈地放低声音道:“太后对长公主不敬,多次当众不给面子,前些日子还寻了错处,没收了长公主一部分食邑。他气不过,想要我出头给长公主讨面子,说天下姓李不姓陆,姓李的不能被姓陆的压到头上欺负。”

  夏枢:“……什么错处?”

  “李旭死后,长公主就把李旭的儿子接到身边,养在膝下,说是当作孙子养,先帝与李茂皆同意了。”褚源道:“李旭死前有些财产,膝下若无子或者儿子被过继出去,财产便要被宗室收上去。她占了些,没有还给宗室,李旭王妃告发,太后就揪住了。”

  夏枢不知道还有这些事。

  褚源可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远在北地,京城里的动静却什么都知道。

  不过这事儿听起来吧,像是一笔糊涂账。

  长公主没有正式过继,李旭财产确实还算李旭儿子的,她养着人,占一些帮忙经营,也算合理。但因着没过继,她也没资格长期养着李旭儿子,李旭王妃是有资格把孩子要回去的。不过她养李旭儿子又是先帝和李茂都同意的,想要断绝李旭儿子的皇位继承权,李旭王妃想要孩子,也抢不过这俩人旨意和遗言。

  怎么掰扯,都算合理,但也都能揪出来问题。

  “长公主为什么不过继呢?”夏枢道:“她是觊觎李旭的财产么?”

  “但是现在她自己的食邑都损失了,得不偿失啊。”夏枢不解。

  褚源嘴角泛起一丝讽刺的笑意,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夏枢没有看到。

  褚源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时间也不早了,叫你过来是有个事情要跟你说一下。”

  夏枢这才想起来,褚源神神秘秘叫他过来必然是有要事,而他也有事要和褚源说,元宵一打岔,差点儿把来的目的忘了。

  他立马调整了思绪,说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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