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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重逢的时间, 地点,场合,甚至身份都不对。

  他从高高在上的仙尊,沦为了魔界的阶下之囚,修为散尽,锁链穿骨,受尽屈辱。

  而他的徒儿,却一跃成为了昔日的魔尊之子,在魔界呼风唤雨,备受宠爱。

  苍溪行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徒儿呢?

  如果不是因为眼睛早就在十三年前,乌景元惨死的那个晚上就哭瞎了,那他应当一眼就能认出的。

  他与魔尊不同。

  魔尊辨认儿子,看得是身躯,闻的是气息,而苍溪行虽然肉身失去了视觉,但他的心还没有瞎。

  当他同魔尊之子,隔着金笼接触的那一刹那,就已经认出来了。

  可苍溪行不敢相认,他怕这只是一场自己渴求已久的美梦,生怕自己一旦挑明了,就像从前无数次梦境一样,梦碎了,徒儿冷冰冰的躺在他的怀里,一点气息都没有。

  只有身上传来的疼痛,才能提醒苍溪行,这不是梦,乌景元又回来了。

  可景元似乎变了很多,他不再尊敬,爱慕师尊,也不再怜惜师尊了,他用最难听的话,狠狠羞辱他,用最锋利的铁钩子,将他身上不下于十二处骨头钉穿了,还在他胸口最接近心脏的部位,用龙爪一笔一划刻了字:

  炉鼎。

  就两个字,炉鼎。

  仿佛一把无形的锁链,束缚住了苍溪行的灵魂,把他从高高的神坛上,狠狠拽到了泥窝里践踏。

  乌景元阴狠地说:“苍仙尊啊苍仙尊!现在才是你该有的模样!”

  他极尽手段地羞辱,把苍溪行的法衣扒掉,就留一条雪白的里衣,堪堪遮掩住大腿,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各种伤口,咬痕,鞭痕,烫伤,甚至是结块的暧昧斑块,在烛火下散发出诡异的光泽。

  “你是哑巴么?为什么不向我求饶?我弄爽你了,是不是?”

  苍溪行依旧不说话,披散的雪色长发,凌乱濡湿,被一把紧紧抓住了,被迫扬起了头,耳边充斥着暴|虐的羞辱声。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淫|荡啊,我稍微踩一踩你,你就饥渴得呼吸急促,浑身发烫……不是说修了无情道么?怎么还会这样?”

  乌景元冷冷质问他,抓紧他的长发,将人从床脚拖下了地,语气更冷,“从今往后,你没有资格睡床,你就只配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像条狗一样,任由我玩弄!”

  锁链当啷当啷,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响声。

  地上血迹斑斑,原本的地毯已经被挪走了。

  魔人天生不畏惧寒冷,可如今的苍溪行失去修为,不过是血肉之躯,被蛮力拖拽,铁钩狠狠咬在他的血肉里,发出了一声低不可闻的闷哼。

  脚下踉踉跄跄,脊背佝偻着,像是被人打折了脊梁。

  饶是如此,他的脸上依旧是冷冷淡淡的,只是在小金龙抓铁钩时,细长的眉才会微微蹙紧。

  细密的冷汗很快就爬满了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冽的雪下松香味。

  蓦然,一口尖牙狠狠刺穿了他的喉咙,贪婪又索求无度地吸食着他的血液。

  苍溪行疼得拧起了眉,却一动不动任由对方吸他的血,还摸索着想摸一摸徒儿如今的脸。

  迫切想感受到徒儿的温度。

  可他抬起的手却被无情地打开了,小金龙恶狠狠地瞪着他,拔出利齿时,还带着殷红的血。

  一点缓冲的余地都不给,又一口狠狠咬了上去。

  ——

  乌景元纯粹是在泄愤。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师尊不反抗,不挣扎,也不求饶?

  是因为对这具身体的主人,尚存几分情意?

  还是又像当初在魔域里一样,一旦失去修为就开始堕|落,无论身边的人是谁,他都照单全收?

  被脱衣服不要紧,被抚摸身体也不要紧,甚至被迫叼着小金龙,在嘴里吮吸,被呛得面红耳赤,艰难咳嗽,也不要紧吗?

  乌景元觉得师尊现在真不要脸!

  居然任凭一个小魔物玩弄……按照流程,师尊是不是之后该说,等逃离了这里,我给你一个名分,然后合籍,一生一世在一起?

  乌景元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也不受控制地在师尊身上施|虐。

  只为了逼师尊开口求饶,哪怕是哭出声来,也好!

  胸口处被撒了盐,也泼了辛辣的酒水,乌景元说,这是在为他消毒,以防伤口发炎溃烂,到时候生出一窝一窝雪白的蛆虫,在伤口中涌动,啃噬光胸口的皮肉后,再钻进去,把五脏六腑都吞噬殆尽。

  苍溪行不怕皮肉被蛆虫吞噬,也不怕五脏六腑被掏空吃空。

  他如今的身体,本就脱离了六道轮回,就是个不生不死的活死人,可依旧保留了活人才配拥有的六识五感。

  也就是说,他的心脏依旧会跳,也依旧会流血,会疼痛。

  其实他是怕疼的,血肉之躯又如何会不怕疼?

  可他更害怕眼前的一切就是一场梦,宁愿在疼痛中苦苦煎熬,也要努力延续这场来之不易的“美梦”。

  对于徒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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