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

错愕很久。

  魔界的画师技艺高超。

  乌景元特别寻了几名来, 施法短暂变回从前的样子,命画师绘画。

  通过他的脸型来画他的父亲,也比照着他的五官来画他的母亲。

  可画师就算技艺再如何高超,也很难照猫画虎,更何况乌景元对母亲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画的有任何一点不好,都有可能触怒他。

  短短几日,他就几乎将魔界的画师杀尽了。

  底下的魔人们战战兢兢,各个如临大敌,生怕自己也变成魔尊泄愤的倒霉蛋。

  好在有个机智过人的魔人,壮着胆子上前献策:“那些人画不出来,无非就是没有合适的参照物,属下斗胆多嘴,这世间能与一名女子最为相像的,除了她的母亲姐妹之外,也就只有她的儿女了。”

  乌景元略一思忖,觉得倒也有几分道理。

  当即就换下了华贵的锦衣,穿上了素雅的衣裙,梳着妇人髻,姿态端庄地倚站在窗边的一盆兰草前。

  画师胆战心惊,几乎把头悬在了画笔尖,终于画出了一副让乌景元感到满意的画作。

  乌景元捧在掌间细细端详,看着画中女子同当初的自己眉眼相像,少了几分少年气,却多了几分温柔慈爱。

  尤其眉心处刻意点上的朱砂,平添了几分神性的慈悲。

  远比乌景元从前咬着笔尖,猫在被窝里,抓耳挠腮才捣鼓出的母亲画像强多了。

  乌景元欣喜若狂,觉得自己的母亲就是这副模样,错不了!

  满心欢喜的他像是个孩子一样,抱着画像原地转了几圈,然后下意识想找个亲近的人分享,可却发现自己没有分享的人。

  他的师尊,他的师兄弟,他的朋友,还有他视为亲子的小剑灵,早就一个个弃他而去。

  如今的他虽然终于坐上了足以凌驾苍生的高位上,身边却连一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了。

  乌景元挥手赶走了所有人。

  画卷摊开平铺在了台阶上,他调整姿势贴着画卷躺好,慢慢将自己蜷缩成了一个球。

  仿佛自己还被母亲保护在母胎里。

  ……

  苍溪行是被身上密密麻麻传来的尖锐痛楚活活疼醒的。

  醒来后,他就看不见了。

  眼前再度陷入了一片了无生气的漆黑。

  他似卧在冰窟窿里,被冻得瑟瑟发抖。才刚刚要撑起身来,被鲜血浸透的衣袍早就和身下冰床黏在了一起,发出撕拉撕拉的撕裂声。

  也不知是衣服被撕裂了,还是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再度被撕裂了。

  苍溪行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也没有一寸一毫完整的皮肉。

  吃力地撑起了身,调整好了坐姿,双手交叠着运气。

  很快大量白烟就从头顶散发出来,呼哧呼哧的,像是蒸笼上热气腾腾的包子。

  噗的一声。

  苍溪行面色一白,猛吐出了一大口乌血。

  雪地里很快就生出了一簇簇烈烈如焚的红花,此为食苦花,只在魔界生长,无根无叶无果。

  专门食八苦为生。

  只是区区一口心头血,食苦花就几乎遍地盛开。

  一直蔓延至了乌景元的脚下。

  他抬腿碾碎红花,一路碾过去,很快就在密集生长的花丛中踏出了一条血路。

  径直走到师尊面前,他垂首望了眼师尊如今狼狈的惨状,忽然弯腰,伸手钳住师尊的下巴,举止强硬——地迫他扬起头来,同自己亲|吻。

  乌景元满是侵|略意味的吻,像是烧红的烙铁,在苍溪行的唇齿间横冲直撞,似要将他布满了伤口的唇活活撕咬下来不可。

  苍溪行疼得发出一声呜咽,下意识侧过了头。

  可是很快就被掰正回来,乌景元不允许他有任何主张,曲膝压跪在了师尊盘起来的腿上,一手钳住师尊的下巴,一手穿过被血水浸透的湿漉漉长发,扣紧他的后脑勺,又是极其恶劣的一口。

  轻车熟路就撕开了师尊的衣袍,不顾他的反抗挣扎,按着师尊狠狠干了一通。

  “婚服须得小半月才能裁剪好。”

  事后,乌景元背过身去,自顾自穿上衣服,冷冷道,“从现在开始,我一天来找你三次,就像普通人一日三餐需要吃饭一样,我一天要强——奸——你三次。”

  乌景元说到做到。

  说一日三餐就是要一日三餐。

  实则他欺负师尊如今眼盲,分辨不出时间的流逝。

  每每才干过一通,把人折腾晕厥,回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就又过来折腾人了。

  他如今的身体过于强悍,就像是人间戏楼里唱过的荤戏,这世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老黄牛和干报废的铁犁。

  一天能来找师尊十好几次。

  他不给师尊衣服穿,不给他吃喝,也不给他任何伤药。

  就用一把锁链,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