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牢房算不得干净，一个木制马桶放在牢房靠墙的一角，地上堆放着不知放了多久的稻草，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霉味儿。
蒙小华叹了一声，靠在远离马桶的一侧坐了下来，闻着空气中的味道，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腌进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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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在大牢的最外侧，相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
现在进了县衙的大牢，也只能希望能早点将事情处理结束，就能早日脱离这个煎熬的地方。
潘仁和钱桂芬被推搡着送进了最里侧的一间牢房。
衙役刚刚将牢门锁上，几个浑身散发难闻气味的人型生物就凑了上来。
一个长发掩面，衣衫破烂的人嘶哑着声音问道："老太婆，你们是做了什么被送进来的？"
钱桂芬惊惧的打量着眼前的人，目光惊疑不定，没有立即回答对方的问题。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钱桂芬的脸上，嘶哑的声音怒骂道："死老太婆，居然敢不回答老子的问题，找死！"
另外几个人顿时起哄："老大，这老婆子敢看不起你，好好收拾收拾她！"
"新人也敢惹老大不高兴，真是不知死活！"
"打她！"
说着，几个人对着钱桂芬就要下手。
"你们别打我娘！"
潘仁急了，刚想阻止几人，不等他反应，下一秒，鼻子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顿时痛苦的捂住了脸，一股温热顺着鼻腔流了下来。
几个人并没有就此停手，反而更加凶猛的出手，对着钱桂芬和潘仁一阵拳打脚踢。
好在，几人还有些顾及钱桂芬是个老太婆，拳脚主要都落在潘仁的身上，将潘仁打得嗷嗷直叫。
不远处的两个看守大牢的衙役似乎对这一幕早已司空见惯，并没有上前阻止，依然在木桌前吃着花生下酒。
另外几个牢房中，有的牢房中有人看了过来，目光中满是冰冷和麻木。
有的牢房中却依旧死气沉沉，毫无声息，也不知其中是否有人。
过了好一阵，几个犯人散开的时候，母子俩躺在地上直哼哼，早已是鼻青脸肿，面目全非，不知留下了多少淤青。
另外，潘仁身上的衣服被扒得只剩下了亵衣亵裤。
钱桂芬稍好一些，最外面的衣服被脱了下来，被一个犯人翻过来套在了自己身上。
这还不算晚，等他们能爬起来的时候，母子俩被其他人赶到了马桶边安身。
闻着近在咫尺的恶臭，钱桂芬的心里涌起了无尽的后悔和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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