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男主有大病

;他没有掐她,只是捏住她颈间酸胀的穴位,一下一下替她按揉。

  他道:“经络淤堵成这样,明日起床能痛死你。揉开再睡。”

  南般若微怔片刻,轻轻呼出一口长气。

  看来他又一次成功摁住了杀心。

  反正她也反抗不了他,他要按,便让他按,左右不是她吃亏。

  总比掐脖子舒服。

  蔺青阳有心伺候人的时候总能让人十分舒坦。他手法精准老道,每一指落下,都让她舒服得想要喟叹。

  按揉片刻,他再添了一只手,双手抚过她的肩,顺着颈骨的穴位往两旁拨开。

  忍过最初的生硬筋痛,余下便是酥麻和松快。

  她的衣襟渐渐散敞,露出一片玉雪般的肩背。肌肤起了一层薄汗,沁着靡靡的红。

  蔺青阳指掌温度也愈来愈热。

  偶尔在他俯身时,呼吸落在她身上,又烫又重。

  他终究没做多余的事,每一次落指精确无误,让她微微疼痛,却后益无穷。

  南般若从前便纳闷,蔺青阳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本事。

  问他,他又顾左右而言它。到后来,她再也无心了解。

  手指渐次往下。

  她伏在榻上,身躯越来越软。

  宽大的白袍渐渐褪了下去,他像剥一只蜜桃似的,将她剥出了一半。

  艳丽的薄红色泽顺着她的脊骨一寸寸弥漫。

  她的呼吸逐渐不稳,身体不由自主散发出诱人的香和热。

  衣袍堆到了腰下,像一团云絮。她醉卧云间,筋松骨软,妍丽非常。

  蔺青阳捏了捏她后颈,温声道:“等我片刻。”

  她没理他。

  他起身离开,果真片刻就回。

  她伏在枕上没有回头,只觉滚烫的手掌落向后腰,替她揉开了最后几处淤堵。

  衣袍团在腰间,摇摇欲坠。

  只需再扯下几分,便可以任他为所欲为。

  南般若对蔺青阳的人品从来也不抱任何期待。

  当他探出手臂,拦腰将她绵软的身躯勾起来时,南般若垂眸望向颤眼的玉雪春光,心下只道,果然如此。

  她无意谴责他。

  他这种人,骂他都是在给他奖赏。

  她这副身子骨生得太好,他辛勤半天,自然是为了采撷。

  低头看看自己,只见一身吹弹可破的肌肤白里透着红。后知后觉发现,身上并没有往常惯有的那些淤青痕迹。

  指痕,吻痕,牙印,一个都没有。

  恍惚间记起昨夜,新郎除了扣住她手指,把小金刀握进她掌心之外,再没有用手碰过她。

  此刻回忆,那画面简直是撞鬼。

  满身是血的恶鬼,一下一下用手掌撑着身体在榻间爬行,阴魂不散地撞进。

  昨日神智不清,忘记恐惧。

  此刻只觉一阵后怕。

  在她身躯微微战栗时,他的手臂离开她腰间,覆上她双肩。

  南般若咬牙等待狂风暴雨。

  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是扶她坐稳,大手便离开了她。他探身取过晾在榻前椅背上的热布,慢慢替她擦拭身上的汗水。

  南般若怔住。

  原来他方才离开,是去取煮在灶上的布。取回来凉了片刻,不冷不热,温度正好。

  他擦过一遍,拧了拧,热布顷刻干透。

  让人羡慕的手劲。

  他用干布再替她擦了一遍,擦得她的肌肤微微泛红。

  真不动她?

  南般若略微有一点迷茫。

  擦过身,他抬手替她拢好衣袍,偏偏头:“可以躺下了。”

  “……哦。”

  南般若爬到枕头上,躺进被褥,只觉浑身热腾腾地通透。

  困意顷刻来袭。

  蔺青阳俯身,捏捏她后颈同她说话,她只含糊敷衍地嗯嗯了两下。

  他被她气笑。

  “南般若。”蔺青阳笑叹,“你就是一只野性难驯的鸟。”

  南般若并不在意他的狗嘴在吐什么狗牙。

  他道:“饿了才理人,喂饱就跑。翻脸无情,吃人嘴硬。”

  她勉强抬眸,给了他一个“你说是就是”的眼神。

  他不高兴,不轻不重推了一把她脑袋。

  他很不耐烦地重复方才的话:“明日醒来,我给你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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