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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乔越沉默着放轻脚步出去。
杨宪还在外面没走。
“走吧。”乔越对杨宪道。
杨宪朝她点点头,两人一道离开。
张梁起给池阮擦洗之后,帮她掖了掖被角,又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这才出去。
张梁起看了眼时间,凌晨快一点了,他想了想,朝厨房过去,乔越平时会给池阮做点吃的,冰箱里有些新鲜的食材,他淘了白米煮上,钟表滴滴答答地走着,等白米蒸煮之后,他又盛出来开始熬白粥。
……
半夜,池阮在温暖的被窝中莫名悠悠转醒,她是被渴醒的,脑袋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她勉强的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她挣扎着摸到床头柜上的夜灯打开,同时也看到了放在一旁的保温杯,池阮伸手拿过。
杯子里有水。
她拧开杯盖将杯子凑到嘴边。
温热的水划过干涩的喉咙,暖流顺延至四肢百骸,指尖都泛起暖意,忽然,池阮的余光注意到了什么,心下一惊,但在看清楚那人的模样时,紧张的心脏慢慢放松下来。
池阮握着保温杯沉默地看着看着沙发上的人,不过是张一米五的小沙发,一米八的高个蜷缩在哪里多少有些憋屈,难怪她先前迷迷糊糊听到了他的声音,原来不是幻觉。
池阮将保温杯拧紧重新放回床头柜,正要熄灯时,她朝床面上搭着的毛毯多看了两眼,手指微微捏紧,犹豫了几秒,她还是“啪嗒”一声关掉了夜灯,卧室重新陷入昏暗,只余下空调运作时淡淡的亮光。
“滴滴滴。”三声。
空调被调高了三度。
池阮将手重新放回被窝里,她睁着眼睛恍惚地看着昏暗的天花板。
暖气已经很足了,就算没有盖毛毯也应该冻不着。
想着想着,池阮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池阮再次醒过来时,外面的天已经亮了,池阮在被子底下的四肢都暖的厉害,她出了身热汗,被子里热乎乎潮唧唧的,池阮闭着眼睛缓了几秒,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微微抬起身朝沙发处看了眼,沙发上空空如也,并没有张梁起的身影。
池阮此时还不是非常清醒,脑袋有点发懵,甚至产生丝疑惑,难道昨晚都是自己的一场梦?
正想着,卧室门“咔嚓”声被从外打开。
池阮原本就半抬着身体看着门口,与此时开门进来的人四目相对。
“醒了?”张梁起走了进来。
池阮沉默的看着他走近。
张梁起伸手摸了摸池阮的额头,道:“退烧了。”他看着她,“饿了吗?起来吃点东西?”
池阮拖着绵软的身体进卫生间洗漱,她出去时,张梁起正将清粥小菜端上餐桌,在张梁起摆放碗筷时,池阮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上,还没摘呢?
池阮收回视线,看向餐桌上的早餐,白粥被熬的开了花儿,上面撒着细碎的嫩青色葱花,两碟开胃小菜以及两个煎好的荷包蛋,不是外面现买的。
池阮声音沙哑,“你熬的粥?”
张梁起点点头,“昨夜提前熬的。”
池阮抿了抿嘴唇,“昨晚麻烦你了。”
张梁起看着她,她面色平淡的低垂着眼眸,浓密纤长的睫羽遮掩着她的情绪,张梁起捏着勺子的手紧了紧,心里涌起说不出来的挫败感,面对她的客气跟沉默,他简直束手无措,根本找不到任何入门之法。
池阮上午还有戏要拍,所以吃完早餐她见张梁起收拾碗筷也没说什么,而是起身进了卧室,她昨晚没来及洗澡,又闷出了身热汗,进卧室之后她便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池阮刚洗完头,便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阮阮,你是不是在洗澡?”
是张梁起的声音。
“刚退烧不能洗澡。”
他的声音再次传进来。
池阮抿了抿嘴唇没有吭声。
十分钟后,池阮穿着睡衣,头上裹着干发帽打开浴室门出来,一出来迎面便看到站在浴室门口的张梁起,张梁起想要说什么,但在看到她冷淡的眼眸时又把话给咽了下去。
他将手里的温水跟感冒药递过来,“把药吃了。”
池阮看着他手掌心里的药片跟胶囊,“烧已经退了。”
张梁起:“不是退烧药,是抗感染药。”
池阮咽了咽嗓子,还是接了过去。
吃完药之后,池阮坐在床边插·上吹风机开始吹头发,两人都没有说话,卧室内吹风机“嗡嗡嗡—”的电流声也清晰可闻,张梁起看着她的背影,捏着杯子出了卧室。
池阮吹完头发又换好衣服之后给乔越发了消息,乔越回的很快,在门口等着了,池阮将手机揣进兜里,戴上口罩出去,她看了眼厨房里的张梁起,道:“我要去剧组了,你走的时候把门锁好。”
池阮出了门,乔越就等在门口。
“阮阮姐,早啊。”乔越笑着道。
池阮看着她,朝她挑挑眉。
乔越心虚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