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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个好八字好运道,现在找到媳妇儿了,日子过不好,又怨媳妇儿和自己八字不合,八字招你惹你了,你咋不想着从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自己老爹老娘不管,孩子也不管,家里酱油瓶子倒了也不管,全扔给自己媳妇儿,回家还就知道对媳妇儿吆五喝六地当大爷,你媳妇儿不跟你离才怪。”
周围的路人听到大仙儿的话都开始围上来,大仙儿得意起来,捋着自己的胡须,声音也更大了些。
“我说的冯老板和他媳妇儿相克又不是说俩人克生克死,冯老板被他那小媳妇儿吃得死死的,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小媳妇儿皱个眉,他都要想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惹到媳妇儿生气了,怕媳妇儿的男人这日子能过不好?你要想你自己媳妇儿知冷知热地心疼你,你怎么不先反思反思自己给媳妇儿做了什么。”
那人被大仙儿骂得有些懵,又觉得大仙儿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他又有点不相信,冯老板会怕自己媳妇儿,他都那么有本事了,回家不更得当大爷吗。
聚拢过来的人也都不相信大仙儿的话,冯老板那种铁铮铮的汉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怕自己媳妇儿的人。
大仙哼一声,铁铮铮的汉子跟怕媳妇儿有什么矛盾的。
从冯老板带着他那眼泪汪汪的小媳妇儿找上他家门,逼着他给他们重新占一卦起,他就知道,那小媳妇儿是冯老板天生的克星,她只要掉两滴眼泪,冯老板就一点招都没有,媳妇儿说什么他就得是什么。
大仙儿不知道的是,沈云舒连眼泪都不用掉,她眼眶稍微红一下,冯远山就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空旷的工厂内,停着一辆车,沈云舒坐在驾驶座上,偏身对着车窗外,眼角泛着红。
冯远山掰她的肩膀,沈云舒僵着脖子,不肯回身,冯远山托着她的腰将她直接抱到副驾,抬起她的脸来看,“哭什么?”
沈云舒拍开他的手,拿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瞪他,“我不想让你教了,你太凶了。”
冯远山看到她这个委屈巴巴的样子,唇角不由地动了动,“我哪儿凶了?”
他不过也就说了句“眼睛看前面,别乱晃”。
沈云舒摁着他的唇角用力,咕哝道,“哪儿都凶,眼神凶,脸凶,说话凶,凶死个人。”
冯远山嗓音里压着笑,“不是你说的,你要尽快学会开车,要我用速成教学法。”
沈云舒把头闷到他的胸前,不想说话,她也知道自己理亏,今天的事情不怨他。
最近厂子里一天比一天忙,要是会开车能省不少事儿,他今天正好有时间,就做起了她的临时教练。
他其实很有耐心,讲得清楚又通俗明白,她听的时候觉得自己都懂了,但每次一到上手就有些手忙脚乱,想起这个就忘了那个。
她心里有些着急,他刚才说话又是那种面无表情的严厉,两件事儿撞到一块儿,她的情绪突然就起来了,压都压不住。
可能是近来事情很多,她自己能感觉到她这些天心情起伏有些大,前两天陪老太太看电视,电视里的女人哭,她也跟着掉了眼泪,把老太太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他欺负了她,惹她生气了,打电话把他好一顿训,她以前没这么感性。
冯远山贴到她耳边问,“最近怎么这么爱掉眼泪。”
沈云舒不想承认,“我什么时候爱掉眼泪了?”
冯远山低声道,“昨晚哭得都要水漫金山了。”
沈云舒捂紧他的嘴,不让他说,她最近还特别敏感,他稍微弄两下她都受不了。
冯远山笑着拥紧她,亲了亲她的掌心,沈云舒靠在他身上,缓下来些情绪,又慢慢涌上来些困顿。
今天的天气阴沉得厉害,总让人想睡觉,早上她就起晚了,现在午饭吃完还没练多长时间的车,就又有些犯困。
冯远山看她,“去我屋睡会儿?”
沈云舒摇头,“待会儿秋明哥回来要说品牌注册的事情。”
她这些天仔细研究了有关服装品牌的一些资料,他们既然有心做大,那品牌注册这件事宜早不宜晚,秋明哥这阵子在跑这些关系。
冯远山摩挲着她的头发,“别急,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你已经做得很好,学车也是,你的方向感和手感都有,剩下的就是多练。”
沈云舒头抵着他的肩蹭了蹭,懒懒“嗯”一声。
办公楼的方向传来顾松寒的喊声,“哥!电话!凌川哥的!”
沈云舒来了些精神,亮着眼睛起身看他,让他快去接电话。
他的厂子现在说是封,也没有那么严,正门虽然不能进,后门可以进,只是暂时还不允许开工,现在只等上面的消息,凌川来了电话,事情肯定是有了什么新的进展。
两人刚从车上下来,刘婶子扒着厂门口的大铁门叫沈云舒,“云舒,我娘家妹子过来了,想让你看看她的活儿。”
最近的单子连着压过来,现在的人手根本忙不过来,沈云舒准备再招十个人,
她这儿工作环境好,氛围也好,最主要是挣的钱多,结钱也快,几个婶子都争着想推荐自家的亲戚过来。
不过沈云舒已经跟她们都提前说清楚了她这边的用人标准,她选人不是看顾谁的情面,合适的才能留下。
婶子们也都知道她平时看着性子软,好说话,但一到厂子上面的正事儿,是很有原则的一个人,所以手艺不好的那些,她们也就不敢往她跟前拉。
冯远山捏捏她的手,“你先去忙,待会儿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