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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不说话了,他不说姜辛夷也能猜到:“杀我?”
黑衣人的面容滞了滞。
徐鹿鸣将那个不说话的人收进空间,吓唬他道:“你要再不说,也会跟刚才那个人一样,灰飞烟灭。”
“我说我说。”黑衣人彻底被吓破了胆,把他知晓的事全部都给说了。他一说完,徐鹿鸣就将他给打晕,一块丢进空间和着刚才那个人一起并肩睡着。
他担心道:“木兰,九皇子盯上你了。”
“嗯。”姜辛夷点了点头,“三皇子在这儿,被盯上是应该的。”
“那你准备怎么办?”
姜辛夷看着他好笑:“你个九皇子党,居然问我怎么办?你不该杀了我去邀功吗?说不准九皇子一高兴封你做个大将军。”
“别闹。”徐鹿鸣瞪大眼,“我怎么就成九皇子党了?”
“西北军是九皇子整出来的,你不属于九皇子党,属于哪党?”
徐鹿鸣不认:“你去西北问任何一个将卒,谁不恨九皇子。”
没入伍前,大家家里穷是穷,但也没穷成到连件衣裳都穿不起的地步,入了伍,没有俸禄不说,还吃不饱穿不暖。家里人的上升之路也给堵死。要不是九皇子高高在上,且在汴京,估计不少西北军想暗杀他。
“治好他老子。”姜辛夷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宋怀山给他寄来讨论医术和药材的信,指着上头用红线勾出来的地方道,“通过宋大人的信笺不难看出,皇帝得的是糖尿病。”
作者有话要说:
木兰:这个孩子肯定像小鹿[期待]
某孩子出生以后,被姜辛夷撵着打:“阿爹不是说,很喜欢我像我爹吗?”
木兰撸袖子:但你这也过太活泼了!
第60章
徐鹿鸣凑过去,不太明白,姜辛夷是怎么从一堆信笺里分析出皇帝得的是糖尿病。
“皇帝还很年轻,且励精图治,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姜辛夷道,“这很正常,一个人要没有欲望,那就太可怕了。”
“趁九皇子的视线都在三皇子上,我们把皇帝治好。”姜辛夷期待道,“你说九皇子天天盯着太子之位,突然某天发现他老子好了,生龙活虎还能活到七老八十,他憋不憋屈?”
憋?能不憋吗?
九皇子监国这么多年,恐怕早就将那个位置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再阴暗一点,怕不是巴不得皇帝快点死掉,他好上位。
皇帝的病一好,他自己能干了,就不需要别人监国了,九皇子心心念念的美梦一下被打碎,想必那个场景好看得很。
徐鹿鸣心里也升起股幸灾乐祸的期待来。他想到糖尿病需要打胰岛素,出声:“可是糖尿病没那么好治吧。”
“是不好治。”姜辛夷继续看着手中的信,“但皇帝不是那种顽固型的糖尿病,他是自身免疫出了问题,身体不能正常分泌胰岛素,通过药物刺激就能治好。”
“你能调配出这个药?”
“当然。”姜辛夷自信满满。
先前他不想给皇帝治病是不想引火上身,现在治不治火都烧上来了,他肯定要选择最优于自己的。
徐鹿鸣被姜辛夷的自信感染,胸膛里也生出些豪迈来,握了握拳头:“我老婆真厉害!”
“……”
翌日,徐鹿鸣穿着官服去了醉香楼赴县令的约。一袭墨绿色的官服,配上厚底的乌皮靴把他衬得跟棵挺拔高大的杨树似的,帅气得让姜辛夷对他爱不释手了好久。更别说出了门,左邻右舍对姜家投去艳羡的目光。
其中最夸张的就是先前百般看姜家不顺眼,后来被姜辛夷救好后再也不敢在姜家人面前横的奚夫郎。
他见着一袭七品官服的徐鹿鸣,结巴道:“你你你不是商人吗,怎么突然当了官?”
徐鹿鸣不计前嫌地给他解释:“那是因为我这官儿干的就是商人的活儿,我夫郎不好意思跟别人说我当官呢。”
“啊!”奚夫郎顿时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去往醉香楼的路上,徐鹿鸣瞧着街上附近的人有意无意地给他让出一条路来,心想,果然人靠衣裳马靠鞍,只是一个七品官服都让这些人看他的眼神有所不同,他身上的衣服颜色再亮些,怕都没人敢往他身上瞧。也庆幸这次来西南他升了职,能拿到朝廷给发的官服,不然都不知道拿什么衣裳出来镇场子。
“徐大人。”到了醉香楼,早早等候的耿元亮迎上来。徐鹿鸣往屋里瞧了瞧,没见到那些莺莺燕燕,满意地走了进去。
上次在岭南,都给他落下了心理阴影。
“耿大人。”徐鹿鸣将他给县令一家准备的药皂放在桌上,“这是我们西北军营的一种能够祛病除邪,延年益寿的药皂送给耿大人,还请耿大人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徐大人客气了。”耿元亮见徐鹿鸣不仅没因药片的事生气,还带了见面礼上门,心里有数了,松下口气道,“待我回家,就让家里都试试这药皂的奇特。”
“徐大人,上次的事,多有得罪。”耿元亮把徐鹿鸣引入桌,倒了杯酒敬他。
耿元亮这个人又贪又懒,还喜冒领别人功劳,委实算不得什么好人,但徐鹿鸣来了西南,在他的地盘上,少不得要与他打交道。
“双赢的事儿,怎能说是得罪。”徐鹿鸣没有拿乔地端起杯子与他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