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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姚静静地站在府门外,思索着如何不惊动哪吒的情况下,拿回自己的玉珏。

  按照墨瞳的说法,她曾是昆仑仙人,那么就并不用害怕她会被当成妖孽打死,可她又失忆坠海,期间许发生过什么不足与外人道之事。

  所以她本能地不愿意暴露自己,但她又需要一个能自由出入李府的身份。

  于是,她把目光投向了李府内眷——殷夫人。

  她与墨瞳这两日倒是打探到不少消息。

  殷夫人是个温柔良善的女子,自从嫁给陈塘关总兵李靖后养育了三个儿子,大儿子金吒和二儿子木吒长大成人去寻了仙人拜师,每月回家中住个几日。

  小儿子哪吒和丈夫李靖整日争锋相对,只因这小儿子怀胎三年才生下来,且出生时是个肉球,被为人古板的总兵李靖所厌弃,他认为他这三儿子是个妖孽。

  尽管后来太乙真人收哪吒为徒,并告知其是灵珠子转世,也未能完全扭转李靖的印象。

  哪吒在他眼里生性顽劣,虽拥有天生神力却并不能控制自己,只会伤人害物带来麻烦。

  因此,殷夫人除了要操持府中庶务,还得处理父子间关系和关注儿子心理健康,她每日为数不多的乐趣便是来城中的胭脂铺逛逛。

  慕姚和墨瞳倚在街边,目光紧锁不远处的胭脂铺。

  殷夫人从铺中款步而出,金钗在阳光下闪烁,淡紫色裙裾扫过青石路面。她面容温婉,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周身散发着雍容气息。

  街边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太太,捧着一篮莲蓬,嗓音沙哑地叫卖着。

  殷夫人与侍女路过,脚步一顿,目光落到老太太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便命将莲蓬尽数买下,还多塞了几枚钱币,说着什么。

  慕姚眼神一亮,微微笑道:“殷夫人倒是温和善良,若能入府为婢,就能逐步靠近哪吒的住处。”

  墨瞳蹙眉:“但李靖府上毕竟是陈塘关的兵府,守卫森严,你若被识破——”

  “不试试怎知?”慕姚笑了笑,手腕一翻,原本素净衣裙顷刻间变为粗布麻衣,鬓发也随之松散,宛如一个落魄的贫家女子。

  她起身走到天光下,眸中闪烁着几分狡黠:“走啊,跟我去卖身葬父。”

  墨瞳张大嘴巴,宛若金鱼:“啊?”

  ……

  胭脂铺前,人群聚集,一柔弱女子哭得分外哀戚。

  “各位行行好吧!求求你们了!我家父早逝,无钱安葬,只能无奈卖身!”

  慕姚跪在地上,眼泪汪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虽然形容狼狈,可身材纤长柔弱,面若芙蓉雅美。

  旁边摆着一卷破草席,躺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那老人的脸色灰白,看起来毫无生机,唯独……眼皮还在轻轻眨着。

  慕姚抽噎着,趁着低头的瞬间,悄悄伸手戳了戳尸体,压低声音:“你倒是演真点,眼睛别眨了。”

  墨瞳:“……”

  围观的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虽叹这女子可怜,可她貌美如花又柔弱不堪,买回去了能供的活吗?

  就在这时,一顶素雅的驴车停在了胭脂铺前,车帘轻轻掀起,露出一张端庄秀丽的面容。

  那女子衣着华贵,眉目温和,正是殷夫人。

  “这是怎么回事?”她侧头问随行的老嬷嬷,语气带着几分怜悯。

  嬷嬷望了一眼,道:“回夫人,是个可怜女子卖身葬父。”

  殷夫人静静看着跪地痛哭的慕姚,心中生出几分不忍,却也心中一动。

  府中小儿容貌秀美,却拥有天生神力,稍不留神便化身桌面清理大师,吓到侍女小厮,大家避之不及便家去,人口流动着实大。

  她看着慕姚,即便对方衣着朴素,可容貌端丽,举止间隐隐透出一丝不凡,便开口问道:“你可曾读过书?会些什么?”

  慕姚立刻止住哭声,低头恭敬答道:“回夫人,我父曾是先生因此念过些书,也能干些粗活。”

  殷夫人点点头,温声问:“愿意入府为侍女吗?”

  慕姚连忙磕头:“愿意!”

  就这样,她顺利被带入李府。

  本以为自己会被分配到殷夫人的住处,未料进府后殷夫人忘在脑后,她被管事安排到了大公子金吒的院中。

  慕姚跟随管事踏入一座古朴雅致的院落。

  这里显然属于一名成年男子,院中植有一棵青松,风吹过时,松涛声低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松香。

  房门微掩,墙上悬挂着数幅水墨画,尤其悬挂的一柄金剑,剑鞘精致,隐隐流转着凌厉光泽,而房内的装饰亦多以金色点缀,肃穆又不失贵气。

  金色……

  每当她的目光触及金色时,隐隐有身影试图越过记忆屏障穿梭到眼前来。

  那人笑得灿烂,眼神灼热,宽肩窄腰,偶尔闪过的画面更是令人脸红心跳——强壮手臂紧揽着她的腰,炽热气息缠绕耳畔,如雨汗水从鼓胀胸膛上滚落……

  慕姚猛然惊觉,微微睁大眼睛。

  妈呀,原来在她没有记忆的时候就吃得这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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