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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在嘲笑我啊,坏阿黎。”闻辞佯装生气地把半碗药往桌子上一放,环抱着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单纯的温黎以为闻辞是动真格的了,一下子就慌了起来,左右来回地轻扯着他的衣袖,软了软嗓音,“我真的没有笑你,你别生气啊。”
闻辞的视线从温黎漂亮的眉眼掠过,然后停留在微微张开的嘴唇上,莫名地想起了那一夜的触感,简直是食髓知味触目惊心,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又强迫自己将目光往上移,盯着他清亮的眼眉,“在撒娇吗?”
“啊?我没有撒娇呀~”温黎毫无察觉地轻轻拖了一个尾音,听起来特别的可爱。
“你就是有啊,谁说话像你这样“呀啊呀”的。”闻辞忽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上次还见到那个大臣的女儿,忘记叫什么了,她就这样尖着嗓子说话,嗲嗲的,让人都起鸡皮疙瘩了,但你不一样,你……”他配合着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好像一想起来就打冷颤一样。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温黎情绪激动地打断了,“没有没有,就是没有!咳咳咳——”
温黎倏地急了起来,又被口水呛了一下,不住地咳嗽着,好像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了。
闻辞被吓了一跳,赶紧去拍他的后背,急得他又是喂药又是喂水的。
温黎喝得急了一些,又猛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眼角不自觉地沁出了泪花,好不容易咽下的汤药都咳出来一些,挂在嘴角,就连下巴上都水盈盈的。
闻辞哪里知道就随口说了一句玩笑话就惹来了温黎这么大的反应,肠子都悔青了,只能好好地哄着,“慢些慢些。”
温书礼听到阿淮的禀告便匆匆忙忙地赶过来,猛地推开门,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禁脚下一歪,差点儿摔倒。
温黎捂着嘴巴轻轻地咳嗽着,闻辞脸上挂着柔和又紧张的表情,半点不见不耐烦和生气,一边小心翼翼地拍着他的后背顺气,一边轻声细语地哄着他喝药,“都是我的错,你慢点喝……”
末了还用手帕给他擦嘴角的药汁,动作轻柔到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样。
温书礼又揉了揉眼睛,怕是自己看错了,再定睛一瞧。
没错,就是自家宝贝眼珠子和那个小魔王太子,从前就老实听说自己宝贝和太子殿下的关系是如何如何的亲厚,可听说归听说,他依旧不能全然放心,如今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似乎……好像……确实是没有一回事,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阿爹?”温黎抬眸望去,眨巴眨巴了两下眼睛。
闻辞犹如被人抓包了一般,立刻撤回了手,“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强装镇定地看着温书礼,挂着笑容。
虽然他觉得温书礼迂腐固执,也会在暗中说他坏话,但他在面对这个老师时一直是崇敬和尊重的,在他面前比在自家父皇面前表现得还要像一个小孩子。
温书礼朝着闻辞行了行君臣之礼便直接略过他奔向了温黎,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担忧地询问道:“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温黎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有些咳嗽而已。”
温书礼还是不放心地让府医上前来,细细把过脉之后确实没有什么异常后这才松了口气,朝着闻辞问道:“太子殿下为何在这里?”
“孤知道过段时间便是老师的生辰了,所以特来送贺礼。”闻辞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话。
温书礼将闻辞上上下下扫视了一眼,身上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于是微微蹙着眉头,狐疑着。
闻辞嘴角挂着标准性的笑容,“贺礼随后就到,孤先来祝贺。”
“就算是祝贺,殿下也应该知会臣一声,让臣好生出来迎接才是。”
“孤与老师不必拘于这种小礼节。”闻辞看了温黎一眼,道:“阿黎也要好好休息了,孤便先告辞了。”他走之前还冲温黎眨了两下眼睛。
闻辞走后,卧房彻底安静了下来,只有温黎微微有些浓重的呼吸声,他垂着脑袋不敢看温书礼的眼睛。
“到底怎么回事?”温书礼的语气很淡,有着不易察觉的怒意,但不是对着自家小宝贝的。
好不容易自家宝贝眼珠子回家住几天,都还没过晚上呢,太子殿下就神不知鬼不觉地翻墙闯进民宅了,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温黎轻轻地抖了一下,揪紧了衣角,“就是阿辞所说的那样啊。”
温书礼叹了一声气,语气放缓了一些,“你当爹是三岁小孩吗?”
温黎抿了抿嘴唇,解释道:“孩儿是病着出宫的,他不放心,所以才来瞧一瞧,他过来一会儿就要走的,不是有心要瞒着阿爹的。”
温书礼也信了这套说辞,揉了揉温黎的小脑袋,“阿黎与太子殿下的关系未免太亲厚一些了。”
天子近臣是该与未来天子的关系亲近些,温书礼与闻言殷当初便是这样,可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不好。
***
闻辞回宫后就去了一趟藏书阁,在里面待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在各国异闻录里面翻到了有关于男人产子一事。
古西疆有记载,有一种生子密药,可令男人怀孕生子,当时的西疆生产力不足,女子稀少,产子率升不上去,不够充盈军营壮大兵力,于是国师便研究出来一种生子药,喂给体力不强悍不足以上战场的男人吃,达到能够产子的目的,增加人口。
那时候的产子率确实大幅度上升,而且成年之后个个身强体壮异于常人,但很快有很多弊端渐渐地显露出来,没多久西疆也被渊国所灭,有关于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