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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慕便给他送了来。

  为了显得夜里来庄子合理,何慕特意将他娘给的玉佩落在了庄子的一个角落,夜了又着急忙慌的跑来庄子里找玉佩。

  寻了个机会将软筋散解药丢到了离怜秋屋子近的那处窗户,于是大半夜怜秋哼哧哼哧的废了许多功夫爬出去将软筋散解药拿到手吃了。

  今日一整日都装着乏力的模样,将门外的两个丫鬟给哄骗了过去。

  若不是聂希棠真要准备砍手,他还能再装会。

  见怜秋跑了出来,聂序微微拧眉,吩咐守在门外的几名护卫:“将他抓住。”

  这会儿正是緊急的时候,他没空追究怜秋怎么忽然有了力气。

  眼瞧着几名身强力壮的男子走近,怜秋闭着眼从袖中掏出两包粉末撒了出去,他一边撒一边喊:“聂希棠,快来救我!”

  这粉末也是何慕送来的,包粉末的纸上写着只要将这粉末撒出去,若是落在人的眼睛里,那人便会看不清东西,双眼胀痛无比。

  几粒石子发射而来,正好打在几名护卫的脸上,让怜秋有时间将粉末精准撒出去。

  只是撒出粉末的时候,风一吹,怜秋不免也沾上了些,他的眼睛瞬间红了,像是狠狠大哭了一场。

  “五弟夫倒是比我想的更能折腾,”聂序轻笑一声,朝着怜秋走了过去:“我本以为你最是懂得审时度势,本来预备留你一命。”

  局势转变太快,听到这处的动静,藏于山坡下的聂序的人手持刀枪往这处靠近。

  “谁稀罕!”怜秋忍着眼中胀痛,瞪着他不服气的说:“被你这种人留一命,我怕是也没什么好过!”

  聂序抿唇不言,冷笑一声朝着怜秋伸过手来。

  只是他没碰到怜秋,来得更快的是身后的剑。

  凛冽剑光映衬男子冷峻的眉眼,朝着聂序的背影凶狠刺去,若是他不躲,那么这一下极有可能毙命。

  可若是躲了,没有怜秋做人质,之后恐怕更难脱身。

  他抬手捏住怜秋的喉咙,准备赌一把。只是他手指还未收緊,身下被人重重的踢了一腳,紧接着怜秋又朝他狠狠的扇了一个巴掌。

  混蛋!

  还敢掐他脖子!

  他夫君都到了,还想欺负他!

  怜秋这一连串动作给聂序打得有些发蒙,心头的火气也被激了起来。

  “放肆!”

  他大吼一声,指下一个用力,当真存了将怜秋杀了的心思。

  不过一瞬,身后便伸来一只手,握住他掐怜秋的手腕,狠狠一用力,便传来手腕断裂的“咔咔”声,听着有些骇人。

  待聂序松了手,怜秋捂着有些疼痛的喉咙,大口大口的吸着气,随即在聂希棠担忧的眼神里,狠狠又给聂序身下踢了一脚。

  “让、让你绑我!”

  怜秋凶狠的说。

  眼见着不仅人质没了,自个儿却反被聂希棠抓住。

  知晓若是被抓回宫中定然没有好结果,聂序狠了心,高声吼道:“来人,将聂希棠和顧怜秋杀了!否则你们也别想活着出去!”

  言语间竟是要同归于尽的意思。

  “咔”一声将聂序的下巴卸下,一脚将他踹到在地,瞧着周围逐渐向他们逼近的人,聂希棠眉头都没皱一下。

  怜秋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心头有些害怕,但他瞧着聂希棠神色淡然,心又安定了些,只不过身子还是诚实的往他身后躲去。

  夫君会功夫,还比他抗揍,应当挡在前面。

  几名手持长枪的男子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一人便朝着聂希棠刺来。

  用不着聂希棠动手,“咻咻”箭声传来,正中几人胸口。

  一箭毙命,血在人倒下后才缓缓从胸口流出。

  “大胆宁王,竟敢密谋残害当朝太子。”朱远柏手里拿着一张弓,骑着马慢悠悠晃来,身后跟着几百精兵,声如洪钟道:“事已败露,还不快快伏诛!”

  见朱远柏也来了,心知自个儿不仅没了胜算,连同归于尽也做不到。

  他欲捡起地上的剑自刎,但还未摸到剑柄便被聂希棠一脚踹了出去,他抬头看向聂希棠,却见他正好瞥来一眼。

  “我不杀你,你自去与父皇解释。”

  弑兄之名传出去于他没有好处。

  朱远柏帶来的人将聂序的人都给绑了,自然聂序是被绑的最严实的一个,他下巴被卸了,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此时眼中尽是心灰意冷的死意。

  成王败寇,输了他认。

  可他却是没想到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秋哥儿,受惊了。”朱远柏先是关心了一番怜秋,随即又道:“我本来还以为太子殿下要在你跟前多耍耍威风,这才出来晚了些,你莫要怪我。”

  怜秋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你且带着人去刑部,”聂希棠揽着怜秋的腰,面无表情道:“我送夫郎先回府去。”

  “晓得了。”朱远柏冷哼一声:“秋哥儿,你失踪那日咱们太子殿下可是差点急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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