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

; 她们要去的是与昌平坊相邻的怀江坊,怀江坊内有一条河贯穿了整个坊市, 距离城门也不远。许多上京郊外的百姓都会清早挑着担子来怀江坊的河边摆摊卖各种时令蔬菜和鸡鸭鱼肉。

  陈慧刚搬来昌平坊不久,就发现了这个市场,以前她店里的菜都是与河边小市场的农户订的。

  阿缠昨夜突发奇想要吃鳝鱼,陈慧便与她说起了小市场, 她一时兴起,非要让陈慧叫她起床一起去挑鱼。

  两人走出了一段路,阿缠便挽上陈慧的胳膊,感觉脚有点疼,不想走了。

  她说:“我想了想,觉得今天不宜吃鳝鱼。”

  陈慧十分冷酷无情地反驳回去:“你没想。”

  阿缠瘪瘪嘴:“不想走。”

  这么美好的清晨,她为什么要想不开来逛菜市场?

  “那我背你?”

  阿缠猛摇头,陈慧只好牵着她的手拽着她继续往前。

  “可惜家里院子太小了,不然正好可以养一辆马车,以后我们出门都可以坐马车了。”阿缠突发奇想。

  “如果你打算一直住在这里的话,倒是可以把后面的院子买下来,将两个院子打通差不多就够用了。”陈慧不但没有反驳,还提了个建议。

  “也不是不行。”阿缠还在考虑要不要扩大住处的问题,她们已经来到了怀江坊。

  怀江坊果然和昌平坊不同,这个时候,怀江坊已经十分热闹了,沿河两边,有许多农户在这里摆摊,各种各样的新鲜蔬菜,还有山货和水产,可谓应有尽有。

  两人在河边逛了大半个时辰,阿缠已经啃完了一个胡饼,她们才总算找到了卖鱼的摊子。

  陈慧去鱼摊挑鳝鱼的时候,阿缠被几个摊位外的一只漂亮公鸡吸引了目光,一边看一边流口水。

  那卖鸡的大婶也不赶人,任由阿缠蹲在旁边盯着自家的大公鸡,自己则与旁边卖菜的大叔聊天。

  那大婶说:“康叔一直没来摆摊,是不是伤的很重啊?”

  旁边的大叔叹了口气:“被那么健壮的马踢一下,康叔哪里受得住,希望只是伤筋动骨不是断了腿脚。”

  “要我说,那镇北侯哪里是什么战神,叫煞神还差不多。他手下的人也太跋扈不讲理了,他们的马踢了人,小康上前理论,竟然还给了小康一鞭子。”

  大叔赶忙制止道:“嘘嘘嘘,你不要命了,那可是侯爷,这话也是能随便说的?”

  阿缠听到两人对话,也忍不住插话道:“大娘,可是早上出了什么事?”

  那大婶也是个健谈的,方才就见阿缠生的漂亮,见她攀谈,便与她说了:“今早刚开城门,一群人骑马出城,踢到了我们同村的一个老汉,现在人啊可能还在医馆呢。”

  “那您怎么知道是镇北侯的手下?”

  “嗨,昨日不是瞧见镇北侯进城了吗,只有他的手下骑着那老吓人的马,那群人也骑的那种马。”

  阿缠点点头,镇北侯昨日骑的黑蛟马看起来确实十分凶恶,想认错也难。

  “他们撞了人没赔钱吗?”

  大婶翻了个白眼:“还赔钱?那群人可不讲道理了,那老汉的儿子上前找他们要说法,不但被打了,还差点被抓走。”

  “真的?那可真是太过分了。”

  “谁说不是呢。”

  阿缠忍不住想,大清早的就派人出城,这是去查什么?

  这时慧娘也买好了鱼回来了,见阿缠蹲在一旁与大婶热络地聊着天,忍不住笑了笑。

  阿缠似乎比之前更活泼了些,以前她可不会随意与不熟悉的人聊起来。

  “阿缠,走了。”她叫了一声。

  阿缠回过头:“这就来。”

  说完,还与大婶的大公鸡依依不舍地告了个别,昨日吃了太多鸡肉,慧娘不让她每日都吃同样的食物,今天只好先换个菜单。

  她们离开怀江坊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

  阿缠脚步轻快地和陈慧一起回家,却不知之前那大婶与她提到过的镇北侯手下的人也刚刚从城外回来。

  带队的人是镇北侯的亲卫之一,名叫雷同。

  雷同回到侯府后,在侯府的练功场找到了打着赤膊正在练枪的镇北侯。

  镇北侯手握黑金色长枪,枪头每次刺出,都发出刺耳的破空声,他对此却并不满意的样子,又练了好一会儿才收功。

  “侯爷枪法已是独步天下。”雷同真心实意地赞叹,并上前将擦汗的布巾递给镇北侯。

  镇北侯接过后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抬头看着天空:“本来有了些感悟,可惜上京城里有阵法,让本侯无法发挥全部实力,实在是败兴。”

  “大概是皇族的人胆子小,怕被刺杀,所以才布下这阵法吧。”雷同的话属实有些不敬,却是镇北侯愿意听的。

  他哈哈大笑两声,转头问雷同:“查的如何了?”

  雷同正色道:“陈慧下葬后不久,她的葬身之处就被雷劈了,山头都移平了,没有尸体。听闻姑爷也派人去找过,同样没能找到。”

  “另一个呢?”

  “属下将那个丫鬟的坟挖

上一页下一页